看着这条陷入了沉睡的小腰带,何酒很难想象这样一条看起来又乖又小的蟒蛇,居然可以引起整个帝国军异兽群的暴动。
“它看起来好像挺不安的,晚上就让它睡在我枕头边上吧?”
何酒低着头也没去看麾最的表情。
麾最皱皱眉头,想到已经被注射了血清也检测过安全的小蟒蛇也就没有严词拒绝。
想起那些研究队的人瞪大了眼睛的样子,何酒心里就忍不住的想笑。
毕竟就这么捡到了一条珍稀的奇形闪电蟒,给谁都会睡着了再笑醒了。
晚上,何酒唇边带着微笑面对着这条可爱的小蛇。
就这么何酒背后趴着蓝毛球,枕头一边盘卧着奇形闪电蟒陷入了毫不纠结的沉睡。
睡梦中,何酒舒服的动动鼻子。
随意的翻着身。
夜色又至,迷蒙幽深。
远在中亚联盟某个深渊里苟延残喘的男人,眼睛里怀着恨意看着面前的石笼。
漆黑的洞穴之内,几簇恍惚明灭的光隐约勾勒出了男人盯着的石笼内,那些扭曲挣扎的怪物。
上百头的霍尔加兽,招摇的触手在逼仄的空间内不断的蠕动。
秦烈西站在巨大的石笼面前看着这些面目丑陋又恶心的生物,脸上却没有一点点作呕的表现。
要知道他为了把这些怪物弄到这个鬼地方,花费了多少的代价。
成千上百的霍尔加兽,并且还都各个是巨象的体积。
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能让这些东西互相蚕食之后收获一支可以在季迪亚咬出一个缺口的食肉大军。
秦烈西被逐出三十七流徒的尊位时,就发誓要把曾经让自己颜面扫地的仇敌们全部都挫骨扬灰。
这个带着深深怨恨与刻毒的誓言,让秦烈西冒着被流徒们集体蚕食的危险,从防御严密的境外层层伪装,千里跋涉...就只是为了进入中亚联盟国境内这个对他来说,危机四伏的地方。
坐在冰冷的石台上,秦烈西曾被麾最烤了个焦脆的左手已经完全修复。
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点也不像过去那个可以给麾最都制造无比棘手麻烦的强者。
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部族,带着最后一点点的家底与王牌打算背水一战的秦烈西,有一个十分缜密而且卑鄙的计划。
眼底泄露出嗜血的光,秦烈西伸出鬼白的手将笼子内还在兀自挣扎的霍尔加从石笼里面拽出了一只。
被秦烈西攥在手里的霍尔加兽,是一头体积比身边的霍尔加们娇小很多的一只。
当感觉到自己就要被强势的气压活生生逼死的霍尔加,一直都和和其他同样畏惧秦烈西的同类一样,拼命的往更深的地方隐藏。
然而,弱肉强食,虽然没有被更大的霍尔加给吃掉。
可是这只被挤出来就在秦烈西眼前的黑色触手怪,就被秦烈西毫不留情的撕碎。
黑暗洞穴内的火影摇曳,秦烈西撕碎霍尔加的剪影看起来诡异又邪恶。
满地还在神经性抽搐的碎肉块,秦烈西视若无睹的吃着留在手里最好的那部分肉块。
“啧...这东西的味道真是恶心...”
皱着眉头咀嚼的秦烈西,并非是第一次食用这些口感恶心味道糟糕的东西。
但是时隔多年秦烈西咽下这些碎肉,却仿佛又想到了自己曾弱小的时候。
境外挣扎的生活非常残酷也绝望,大部分可以站在首位的流徒们,很多都是屠戮了无数生灵才能得以保证自己的绝对地位。
比这些联盟大国境内要恐怖的多的境外,有着无数的地狱与深渊。
虽然境外还不算稀少的生物并不至于真的让境外流徒们面临多么可怕的饥荒,但是比比皆是的凶恶怪物们,就算是三十七流徒也不敢妄言全全征服这些东西。
抢夺,杀戮,阴谋,整个的境外世界像是人间地狱的真实再现。
而可以在那样的人间地狱里面活下来,并且还可以成为一方霸主的人,都有着他人绝对难以想象的残忍与强悍。
秦烈西想起在战场上仿佛永远不能突破的铜墙铁壁般的帝国军,想起那些一个个自私卑鄙的流徒之首们。
失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这个世界凭什么总有一些生命要被上天如此眷顾?
秦烈西喝下好不容易屠戮的异兽的鲜血。
只能悄悄瑟缩在这样一个窝囊无比的小角落里面,让曾经差一点就成为流徒中最强者的他如何能甘心忍受?
“磅——————!”
秦烈西愤恨的将手里的瓶子摔在地上!
“麾最!以后不只是季迪亚,不只是整个越安,我要把你的脑袋吊在你们中亚联盟的国会馆尖上!还要杀死你们的军人!然后再把你们的国民当成家畜全部圈养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疯狂的秦烈西,扯开自己身上破烂的黑衫。
秦烈西血红着双眼,将尖锐的指甲一点点的埋入自己的胸口正中间。
撕扯开裂的胸口中间,是一颗不断在跳动如同心脏的黑色卵状物。
透过那层薄薄的黑色外膜,那颗卵状物里面隐约可见一个还不完整的小动物的样子。
秦烈西仰着头避免脸上的汗水掉到自己的伤口里面,将手里的碎肉轻轻放到那黑色卵状物的表皮上,那表皮之下的小生命生出一个形似人手的怪爪将那小块肉拖入了黑色的卵中。
“要命的黑死兽,等你长大了,我一定要把你变成我最忠实的奴隶才对得起你在我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