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目光沉重的盯着桑榆一步步往上走的背影,总是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头很不舒服。
若不是她的精神不好,真不想放过她。
卧室里再也没有小白,桑榆躺在床上也觉得浑身冰冷,有的时候她觉得这样被人整下去的话,可能她也撑不到孩子降临。
就算是靳西恒再想要这个孩子,他也为能够保得住,毕竟身边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
靳西恒心烦意乱的在楼下抽烟,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桑榆那句消极的话,如果疯了,就丢掉,怎么说出这种话。
难道从一开始也没有一刻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吗?所以觉得她若事疯了,他一定会丢掉她。
他也有可能……不会啊。
她蜷缩在床上,明明是夏季,可是她好像很冷,靳西恒过去缓缓地躺在她的身边从身后拥住她的身子,为什么冷呢,怎么可以这么冷,像死掉了一样。
他每一次无情的喊她桑榆的时候不附带感情,什么都没有,但是却叫的顺口。
“桑榆,不要这么冷。”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
靳百川第二天安排了人过来,靳西恒也叫了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过来。
靳百川和靳西恒两人一同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靳西恒没有说话吗,更没有表情,靳百川喝着茶也很平静。
“这里了不需要爷爷派人过来。”靳西恒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你常常都不在,桑榆现在这个样子更需要人照顾,你不要多想。”
“她是我的太太,我会照顾。”靳西恒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跟靳百川说话硬邦邦的。
靳百川皱了皱眉,靳西荣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找他的麻烦,都是靳家的孩子,他难道还能为了靳西荣把靳西恒怎么样不成。
“西恒,你能照顾,莫非你是能完全的跟夏初晗断的一干二净回来照顾桑榆吗?”靳百川微微眯着眼,眼里有某些危险的在流动。
靳西恒目光冷冷的看向靳百川,许久也没说出半句话。
靳百川一句将他堵的死死的,夏初晗是他在靳园外面不能丢掉的牵挂,很可能就是一辈子。
看到靳西恒无话可说时,靳百川才舒眉展眼的笑了笑:“西恒,我这是帮你。”
“爷爷想要什么?”靳西恒薄凉的声音里尽是冷漠。
“放过西荣吧。”靳百川其实没有把握,毕竟靳西恒相当固执的人,能改变他的人很少。
楼下偌大的客厅忽然在一瞬间陷入一种沉默当中,靳西恒垂眸看不到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靳西恒唇角稍微勾勒出一个弧度:“爷爷,我说过了,大哥的事情我不知情,何况检察机关的人跟我也不熟啊,我就是想帮,也爱莫能助。”、
靳百川脸上的希冀不着痕迹的垮了下去,他早该知道的,他是不会轻易放过靳西荣,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平安无事。
从他进靳园以来,兄弟两就算是不是互相喜欢,但是也不会彼此仇恨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靳西恒这么执着于对付靳西荣。
“西恒……”
“爷爷想安排人过来,就安排,您说的对,夏初晗是我在靳园以外的牵挂,您知道她对我来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弄不好就是照顾一辈子呢,我就是再怎么精力旺盛,也会分身乏术的。”靳西恒抬眼看着靳百川,冰冷的脸上似乎有些浅淡的笑意。
不是很明显,但是靳百川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
靳百川没有再说话,靳西恒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不管是进来靳园还是进来靳园之后。
他唯一改变的是他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像石头一样的硬。
医生从楼上下来。
“靳先生,太太的情况我已经看过了,不是很乐观。”精神科的医生表情凝重,心理医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糟糕到哪种程度?”靳西恒下意识的问,心里头不由得紧了紧。
“太太并不配合我,所表现出来的答案都是假的,我想心理治疗有点难。”心理医生这么说。
靳百川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靳太太以前似乎是经历过长时间的精神凌nue,她心里已经自己建立起一堵墙,拒绝任何的帮助和治疗,是极为消极的状态,我怀疑靳太太有轻度的抑郁症。”
靳西恒从沙发上站起来平视医生:“要怎么治疗。”
“靳太太这种情况其实是有点难的,我想在以前可能看过精神科或者心理医生,表面上看着是好了,但是其实只要稍加刺激病情又会还原,甚至是更重,我希望靳先生要重视,这种病人很危险。”医生的话术说的简单明了。
靳西恒逐渐的听懂了。
“我知道了。”
“像这样有心理准备的病人我们是第一次遇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靳太太没有这方面的情况。”
靳西恒眉心拧着,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的确是得过精神病的。”
医生笑了笑:“这个当然不否认,但是如果完全好了还是这种状况就不排除是演戏给大家看了。”
靳百川听到医生这句话,忽然之间的抬眼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医生,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他也是第一次从医生的嘴里听到。
靳西恒眼色一冷:“演戏?”
“也只是可能,要经过确诊之后才能知道。”医生的话起到了干扰靳西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