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靳西恒挂断了电话。
手里摩挲着画展的门票,上一次那么说覃茜茜是很过分,她生气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这门票算是道歉。
他心里不悦不过是觉得项翰林太在意她,而且现在都要准备名正言顺的帮她了,是不是等她生完孩子,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过来抢人。
当初跟桑榆说好的约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越是想忘记。
她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出怀了,虽然不至于行动不便,可是也需要小心照顾,她的身体本来就差,不能和平常的孕妇相比。
“你们不用跟进来了,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桑榆下车之后回头对身后面无表情的保镖吩咐。
“但是少奶奶,老爷吩咐过一定要跟着您。”
桑榆无奈的扶额:“这里是画展,不是穷凶极恶的地方,里面也有保安,所以你们不用跟着我。”
“那您小心一些。”保镖只是建议,林桑榆说不用跟进去那就真的不用跟进去。
今天来参观画展的人很多,桑榆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在墙上高高低低挂着的画作上面流连,她竟不知道,这位大师已经去世了。
是他的学生为了纪念他才会全球办巡回画展每一次画作都不会卖出,只让人观赏。
人很多,但是她还是能敏感的嗅到颜料的香味,她忽然笑了起来,又淡笑渐渐地变得温暖释然。
没想到自己在死之前还能看到这样高品质的画展。
这人来人往中,桑榆渐渐开始觉得有一双毒蛇一般的目光始终在追随着自己,这凉飕飕的感觉无比的熟悉,就像生生的唤醒了她记忆的要是,越走就越是觉得自己在走进一张无形的大网中。
浑身冰凉,她想去看,但是只是看到很多张脸在自己的视线中,没发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这位小姐,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面容清秀的服务生站在她面前递给她一个信封。
桑榆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我不认识什么先生,你认错人了。”
“林桑榆小姐,这是您啊。”服务生从手底抽出一张照片,桑榆墨色的瞳孔狠狠地一缩。
服务生将信封交到她手中,桑榆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封。
紧紧地握住信封,用力的指节发白。
是他吗?桑榆慌张的在人群中乱窜,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她像个无头苍蝇,可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直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啊!”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挣扎起来,尖锐的声音立马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靳西恒感觉到她手心的一层冷汗,顿时就皱起眉头来,受伤的力气就更用力了。
“桑榆,你冷静点!”靳西恒将她用力的拉到自己面前,想让她没有挣扎的余地。
只是桑榆受惊不小,一直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一边在盲目的挣扎。
靳西恒扶着她的腰,这里是画展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桑榆,是我,西恒,怎么了?”靳西恒扶着她,一面环顾四周。
桑榆手里紧紧的抓着信封,张着嘴想说话,可是脸色顿时却变得惨白。
感觉到手里的人在不住的往下滑,靳西恒用力的将她抱住:“怎么了?”
“疼……”她的气息骤然变弱,靳西恒心里头狠狠地一缩。
保镖从外面进来看到桑榆在靳西恒怀中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一惊,这下麻烦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紧紧地跟着她吗?”靳西恒将桑榆横抱在怀中厉声的斥责。
她刚刚说疼,是哪里疼,靳西恒担心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抱着她疾步的从画展会场离开。
“她就是林桑榆啊,怎么感觉精神不正常。”
“早就有人再说她精神不正常,看来是真的。”
在靳西恒走后,非议的声音就一层盖过一层。
靳西恒在医院里一张脸阴沉的可怖,路过的医生护士都被他这个吓人的表情给吓到了。
还是第一次不同科室的医生一起在急救室里出现,桑榆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然而等医生到位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意识。
靳西恒一句话,医院所有科室的医生都来了急救室。
靳西恒手里捏着信封,这里面只有一张白纸,怎么她看都没有看怎么生生的下成了这个样子。
“靳先生,靳太太没事了,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医生出来之后颤颤巍巍的解释,不是坊间都在传言,靳西恒对这个太太并不上心。
可是现在他今天这个架势可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
“我知道了。”靳西恒将信封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顾俞北急匆匆赶来的时候,靳西恒正好在病房里床边坐着。
“西恒,画展会场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我想是不是你太太出现了幻觉,才会当时突然失控。”顾俞北听说了,靳西恒今天很生气,惩罚了很多人。
他不知道林桑榆对他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他渐渐地看清楚林桑榆在靳西恒心中的地位。
那根本不是夏初晗就可以比拟的,靳西恒会感激她,会照顾她,甚至是为了她不惜伤害林桑榆,但是他绝对不会爱她。
林桑榆和夏初晗之间区别就在于此。
“不是幻觉,俞北,她藏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