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可真啰嗦。”
覃茜茜弯唇,笑的苦涩,这样不耐烦,还是心里没有底。
对项文星,她心里应该是愧疚的才对,这么多年,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她。
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呢。
桑榆在覃茜茜这里喝了许多酒,靳西恒夜里赶过来,发现她已经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一时间自己带来的满腔怒火,这个时候竟然无处宣泄。
“真是抱歉,我一不留神她就喝了酒。”覃茜茜看着靳西恒铁青的脸轻笑。
靳西恒横了她一眼,覃茜茜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她看着他过去将她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眼神有点怪,这男人现如今也痛改前非了。
只是桑榆仍旧是不想原谅他,只要不想原谅,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他了,到时候他不就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老头了吗?
“靳西恒,你留神点,桑榆现在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当然,也包括你。”覃茜茜的没遇见夹着几分冷淡的笑意。
靳西恒背影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不吭的走出门去。
借着路灯的微光,他看着怀中醉的满脸绯红的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覃茜茜的一句话觉得不舒服。
她现在能爱上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那也就是说桑榆对她真的没有半点情谊了,留在他的身边完全都只是为了孩子。
虽然自己很早就有这样的自觉,可是被人这么明明白白的挑破了说,又觉得整颗心被人扎满了针似的,疼的密集难受。
如果她真的要离开他,他不会去追赶,他说过的话要算数的。
“真的可以随便爱上任何一个对你好的人,既然是重新开始,重新爱上我难道不好吗?”靳西恒坐在车里,抚过她光洁的脸颊,一声声的自言自语。
他今天下午本来是去画廊接她,但是他去的时候她却不在,她让人撤了报表,无非是想有点自己的空间,可是这样玩失踪,他心脏病差点都吓出来。
他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自己又会是什么样一种癫狂的模样。
一个星期后,覃茜茜去了美国,桑榆就此便很少得到她的消息,三五天的可能会有个电话,或者一则短信。
在渝城,她就像满城的人就只剩下她自己一般,孤独的不知年月。
春天的渝城温暖了又温暖,过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春天重见的阳光照在身上浑身都觉得发痒。
桑榆牵着靳小桑走在商场里,换季时分,就想着给他挑一些合适的衣服。
不过是过了一个冬天,他居然就长高了许多,完全的超过了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身高。
以前的衣服就完全不能穿了,她在给他找衣服的时候,感到很纠结,怎么小孩子能长的这么快。
“麻麻,我要七(吃)。”他有点肥胖的手指了指远处的甜品店。
桑榆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点无奈。
“我们回家吃,容妈做的更好吃。”
靳小桑却不乐意了,一个劲的拽着她的衣服,桑榆有点头疼。
“麻麻,我就要七。”
“靳小桑,不能不听话啊。”桑榆慢慢的蹲下来想给他好好地讲一番道理。
一只修长的手却伸了过来,桑榆愣了一下,抬眼望去就看到项翰林一脸温和的对着靳小桑。
“叔叔带你去吃好不好?”
“不用了,这一会儿就回家了。”桑榆忙出声阻止,并且想拉过儿子的手,免得被他牵住。
“小孩子贪吃本来就是天性,你干嘛要遏制他这种天性。”项翰林朝她淡笑着问。
桑榆的手还没触及到靳小桑的时候,靳小桑已经配合项翰林的伸了过去放在他的掌心。
“项先生,你不要这样,我是靳西恒的太太,他是靳西恒的儿子。”桑榆跟着他们已经迈开的步伐,还是不忘提醒他。
项翰林听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满是难过,如果项文星没有出现在那场婚礼的话,那她就是他的太太,又怎么会是靳西恒的太太。
“孩子心情这么好,你不要弄得他哭哭啼啼的,让他吃完吧。”项翰林头也不回的说话。
桑榆抬着的手臂慢慢的放下了去,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她都忘了她是带着孩子出来的,就这样跟项翰林口无遮拦的说话。
靳小桑最近一直在学大人讲话,真怕他会听进去一两句然后回家说给靳西恒听。
甜品店里,桑榆做在靳小桑旁边看着他吃的满嘴都是蛋糕渣,眉宇间始终有些不安。
对面的项翰林一直看着她,那眼神几乎能将她看穿,桑榆越是刻意的不去在意,就越是觉得心虚。
这是在公众场合,她们两个都算得上是有名的人,要是被有心人拍了照片胡说八道,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瞧你心虚的,是害怕被人发现么?还是说你怕跟靳西恒不知道怎么解释?”项翰林终于还是耐不住这样的安静,开腔说话。
桑榆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时一脸清冷:“项先生,我以前觉得你年纪大,势必成熟稳重,只是我没想到你在某些方面不仅欠缺思考,还欠缺人品。”
她一脸她看错人的表情,项翰林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和项文星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和项文星怎么样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