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不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倦怠,但是在过塑四年他都没有看到过。
兴许是过去四年的时间太平静,太安逸,所以他也从来没有真的仔仔细细看过这个妻子。
现在仔细看起来就发现有很多地方让人觉得心疼,所以这样值得男人心疼的一面最容易招惹别的男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件事耿耿于怀,总觉得那个男人跟覃茜茜是认识的,只是一切茜茜她不想说而已。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才觉得累吗?”他依然向她靠拢,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
茜茜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温度,不冷不热,极为平静,这个样子的谢昀茜茜看的多了,他一贯都是这个态度。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对谁都这样。
她没有在说话,电梯到一楼时,谢昀拉着她从电梯里走出来,反正这一段时间他们之间和平真实的而交流越来越少。
茜茜觉得自己挺虚伪,同样的,谢昀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之间谁都没法说谁的不是,沈薇然跟他是青梅竹马,那些感情从来都不是谁一两句话就能磨灭的。
她更没有这个本事,她就是个外人,一个彻底的外人。
谢昀带着覃茜茜从医院里回去,鲜少的满脸森冷,覃茜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茜茜被他强行拉进了别墅,屏退了家里所有的佣人。
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茜茜就开始挣扎起来,谢昀微微一用力,她被他轻易的摔到沙发上。
还没爬起来,谢昀魁梧的身子就压了过来,牢牢地按住她的手不准她动。
“茜茜,做出假装爱我的样子吧。”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嫉妒的发疯,有个男人跟她睡了整整一晚上,他嫉妒的已经疯了。
他粗重的喘息气息落在她的脸上,茜茜一吸气,脖子里就瘦的只有骨头。
谢昀一双眼眸猩红可怖,那样子就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茜茜看着他的脸,眼眶渐渐地有些发红,他为什么要这样,她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他还想要什么。
“谢昀。”
“你不是叫我阿昀吗?叫我阿昀啊。”谢昀想要把她变成跟身边所有亲近他的人,叫他阿昀,爱他,关心他。
茜茜听着他说出这种荒唐的话,失声的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谢昀,我大概没有这个权利,我对你什么权利都没有,我也不想这么叫你。”
谢昀心里头一紧,低头吻住她的唇,夹着咸涩的眼泪,他吻的发狠,那是一种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占有欲。
他总是在被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干扰,可能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他都没有碰过的人,就这么的跟别的男人不清不白的睡在一起。
这口气就像是堵在了心口怎么也咽不下去,她之后的这些态度更加催化了他心里的这些怨气。
“谢昀……唔……”她每一句话都没能说的完整,一声名字之后继而就被他淹没在铺天盖地的深吻当中。
她的抵抗也是一样的发狠,只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弱小的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茜茜不住的哭,当这个男人动真格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害怕,他粗鲁的扯下他的领带困住她不安躁动的双手。
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谢昀,你要是强、暴了我,我就去死!”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将谢昀的理智一瞬间就拉了回来。
他双手撑在她的耳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里的情、欲没能褪去,可更多的是惊愕和不可置信。
心头传来一阵顿顿的疼,茜茜双眼无神的看着他,脸上还有泪痕,眼眶也依然通红,似是有无数的悲伤从眼底一涌而出。
谢昀觉得自己如同跌进去了一般,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他有些惊慌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茜茜,我……”
茜茜慢慢的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起身几步一个踉跄,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遍嘶声的哭着。
后来她没能忍到楼上,她扶着楼梯的扶梯哭的像个孩子,被人欺负了就应该哭的。
小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做的,那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很心疼她,关心她,甚至是想帮她出气。
可是在他们离开自己之后她便知道自己的眼泪就变得珍贵,不管是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的哭,因为孤独自己身边再也没有谁能想爸爸妈妈那样真心的关心她。
谢昀愣在原地,看着她捶胸顿足的哭的时候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他见过了她太多的样子,难过的悲伤的痛苦的,以及任性卑微的,每一个样子都是他没有见过的。
他更没有见过她什么时候失声痛哭过,如果不是到了伤心处,她又怎么会这样哭泣。
只是他这时的腿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迈不动,她这样的哭着,他好像才醒悟过来,覃茜茜真的只是个女人而已。
一个个沈薇然一样脆弱需要被保护的女人,那这么多年他是在做什么?让她被绑架,被恐吓,被伤害。
仍然觉得这是谢夫人应该承受的压力。
直到她哭的再也没有出不来声音的时候,谢昀心头微微一惊,过去才发现她晕倒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