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晗做梦都想法嫁给靳西恒,怎么可能会自毁前程,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只是这人是谁,她没有了猜下去的心情,算来算去都是靳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好像巴不得桑榆更惨。
这些人,怎么能因为有钱有地位就这么薄凉。
靳西恒来警局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两人在审讯室坐了整整一天,他先去看的覃茜茜。
可覃茜茜那张漂亮的脸对他并不友善。
“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茜茜,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靳西恒看着她半晌才道出一句。
覃茜茜冷淡的笑了笑:“你怎么不让夏初晗那个贱人来跟我说?”
“茜茜!”靳西恒重重的喊了一声,覃茜茜禁了声,抬着明媚的眼看他。
“我知道爷爷去找过她了,她当然会觉得心里不平衡了,茜茜,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进来?”靳西恒声音很冷。
“靳西恒,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覃茜茜怒火中烧的想要站起来,却被椅子上的手铐给制住。
靳西恒缓缓的转身:“你现在可以走了。”
“靳西恒!你爷爷让她离开这个城市,你觉得她离开了这里能去哪里,要怎么生活?”她仍然不相信,靳西恒居然会这么做,设计桑榆进监狱。
靳西恒拉着门把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冰冷的眼眸里满是讥诮:“这六年她不是生活的很好嘛?怎么就不能生活了?”
“她生活的不好!”覃茜茜几乎是吼出来的,但是靳西恒拉开门出去了。
她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了好几遍,她皱着眉头,感觉到脸上发烫才察觉到有眼泪经过脸颊。
靳西恒辗转到旁边的一间审讯室。
“靳、靳先生。”从对面走过来的女警微微愣了愣,不是说靳西恒不会过来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靳西恒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进去了。
女警很有眼力劲的在门外停住了,看着靳西恒进去。
审讯室的里灯光比外面要强烈的多,从她头顶上照下来,听说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供认任何罪状,一整天都是沉默。
靳西恒拉过椅子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桑榆,没来过这里,感觉怎么样?”靳西恒问的淡,听不出来其中的情绪是什么?
桑榆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但始终没有去看她,仅一天什么都不做却耗光了她的体力,从中午开始就没吃饭,到现在,她还能意识清醒的坐在这里已然是奇迹。
“你这样不说话是不能从这里离开的。”
“人是我撞,也是我打的,根据刑法,我应该判几年?”桑榆唇角积分浅薄的笑意。
靳西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中有些嘲笑的意味。
果真呢,她觉得自己能判刑,都准备蹲监狱了。
“桑榆,是不是觉得什么都玩过,就没玩过坐牢,所以现在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迫不及待,你是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靳西恒手指间夹着烟,起身朝她走过去。
桑榆始终没有看他,大抵是自己没有精力了,也可能是自己害怕去也看。
微凉的指尖触及到她的下巴,一点点的用力,抬起,靳西恒此刻的行为看上去很轻佻。
桑榆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在他眼中,她是不知廉耻的随便女人。
随便被人欺负,随便跟男人勾搭,还可以更随便一些。
靳西恒一遍遍想着今天白天在医院里得到的最后查证,某些幻想几乎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靳西恒,你把我算进这里面来,难道还不够吗?”桑榆已经不知道靳西恒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有些惊愕的发现,这个男人嘴周青黑的胡渣细微的冒了出来,似乎是经过什么样难捱的煎熬。
“林桑榆,你杀了我你就能判死刑,否则,你别逃脱?”靳西恒薄凉的语气毫无温度。
桑榆木然的听着,眼底尽是晦涩。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靳西恒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的用力。
桑榆一双眼睛看着他空洞无比,她自然是不会期望有任何的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