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覃茜茜是个哪样都不吃的人,不会买靳西恒的帐。
她始终还是强行霸道的将他从病房里赶了出去。
“医生,你继续说。”覃茜茜迅速回到状态继续关心原来的问题。
“如果一直不配合治疗的话,依照现在这个情形下去,她的精神状态比一年多前的状态更为糟糕,还原的难度就更高了。”医生最清楚桑榆的病情,绝不是危言耸听。
覃茜茜静静地听着,忽然觉得空气中像是有钉子似的,被自己吸进肺里,扎的自己满胸腔都疼。
“这么严重?”
“嗯。”
“我知道了,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覃茜茜再也不去问了,自己是有些害怕,要是再来一次,她是不是就该把她关进疯人院了。
“很快的,希望覃小姐还是要好好的照顾她的身体,毕竟身体很重要。”
覃茜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靳西恒在门外什么都没听到,vip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
桑榆在昏迷中,所以在医院没什么,覃茜茜也自知现在如果想要带走她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首先靳西恒就不会同意。
病房外面安静的走廊里,覃茜茜坐在椅子上眸光里泛着冷光。
“靳西恒,有了未婚妻还不够,还要让桑榆做你的妾,你倒是挺fēng_liú。”桑榆没有能耐去猜人的心思,靳西恒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估计唯一想的,事如何让桑榆此生痛不欲生,亦或者更多。
靳西恒隔着一个空位坐着,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面色清冷如常。
“我以为,攀上我,她应该是高兴的。”
覃茜茜嗤笑:“靳西恒,你要怎么想她,我不管,怎么对她我不管,过程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事结果,如果到最后她比现在更糟的话,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她。”
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靳西恒还想着,可能她见到桑榆这个样子回来会大闹一通,然而好像是自己多想了。
“你觉得我做什么后悔过吗?”靳西恒无不自信的问她。
“我不知道你是否后悔过,靳西恒,我可能不会再给你任何的警告。”她的眸子底下隐藏着一股子暗流。
桑榆爱他,既然这么念念不忘,那她就要帮她翻盘,那个夏初晗,本来一开始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嫁入豪门,可惜啊,非要自作孽。
不为别的,只为桑榆这么多年对他浓烈的爱。
桑榆醒来的时候立马敏感的发现自己在医院里,靳西恒从外面进来,见她已经从床上起来,眉心一拧,甚是不悦。
“躺回去。”低声的一句命令让桑榆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地平复下去,她看着他,双眼无神。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一时之间她有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于本能的儿就要去揪自己的头发。
“出差的时候不小心淋了雨,你生病了。”靳西恒眉间不见一丝温情,冷冷淡淡的回答。
桑榆退回到病床上,无力的坐着,低头的瞬间满布恐怖的画面便疯了一样的钻进脑海里,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没事了,我要回家。”这里不是普通的病房,一般是看不出来是病房的,但是桑榆很铭感,这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令她觉得生厌感到害怕。
靳西恒面色微冷:“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靳西恒,我只是回家而已,不会逃走。”她的情绪不稳,红了眼眶瞪着他。
靳西恒盯着她一步步的走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瞅着她清瘦苍白的脸:“桑榆,我不想总是一遍遍的提醒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应该做什么事,应该如何的听我的话。”
桑榆眼中惊恐散去之后便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苍凉。
“你的苦肉计表演的天衣无缝,只可惜,经过这么多年,我再也不会相信。”靳西恒的眼中冰冷的光芒渐渐影响到桑榆。
桑榆唇边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苦涩清浅:“是,我的苦肉计演的极好,可是你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救回来,靳西恒,你到底是对我旧情难忘,还是你本身就喜欢自相矛盾?”
靳西恒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林桑榆,别说旧情难忘的话了,我救你,不过是希望你活着被我折磨,你得亲眼看着我和初晗结婚生子,白头偕老,你都要看着,爱?林桑榆,你想的太多了。”
他时常清醒,时常糊涂,清醒的时候觉得自己恨她入骨,糊涂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还是那样无法自拔的爱着她。
可他不能一直糊涂,她害死了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是不争的试试,多浓烈的爱,现在也没有了。
桑榆苍白的看他,心里顿顿的疼着,她明知他会出言伤她,但是她就是这么不知好歹,这么的痴心妄想。
“我求求你,让我离开医院,哪怕不是回家。”桑榆的姿态到最终还是放低了,她没有办法,更加无可奈何。
自己有那么多心理障碍没办法跨越,她需要卑微的去求他。
靳西恒清冷的眉挑着:“去郊外的别墅,以后你上班或者不上班都无所谓,你只需要满足我即刻,至于买药的钱,我会加倍的给你。”
不带脏字的羞辱极少能有人像他这样做的尽善尽美,桑榆无力的笑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发际线消失在头发里。
靳西恒渐渐地松开她,转身出去了,桑榆久久的坐在病床,很久很久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