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挣扎起来,满脸都是泪水,那疯狂的样子让男人脸色铁青,眯起的眸子里猩红一片。
可叶蔓看不到,即使看到了,现在她的情绪失控,也不会理会他的感受,继续嘶吼。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是你带给我光明,是你救了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我恨你!”
她抓着咬着男人禁锢着她的手臂,满头长发凌乱而狼狈,边上的白静都吓坏了。
“蔓蔓,你不要激动,过了几天你就要嫁给小斯了,小斯会对你负责……”
叶蔓泪眼婆娑的看向白静,哭着哭着,忽然就笑了,笑容却比哭还要凄凉。
“对我负责?我不需要他负责!妈,你为什么要把我从麗云岛接出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叶蔓哭得无法自已,瘫软的坐在地上,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呜咽着哭得那么的凄惨。
她在麗云岛时,见到乔阳从她家里离开,本来就想要去乔木林找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可是妈妈却打电话给爷爷,说有人会来接她,让爷爷将她给锁在屋子里,等着被人接走。
她以为自己能再见到妈妈,是高兴的,幸福的,可是她等到的是什么?
她的妈妈成了有钱人的小三,被长大光明的包养,还和孟母相处得很融洽。
不过那融洽只是表面上的,孟母虽然没来找茬,但孟家的儿女可是时常光顾。
打着探望的名头,暗地里却欺负白静柔弱,不敢给孟长信告状,而再三欺辱。
这种欺辱从他们年幼时候开始,一直持续现在,没有孟长信在都是对白静直呼其名。
叶蔓不懂她的妈妈,怎么在父亲去世后就离开麗云岛,来这里当别人家的小三。
而且还当得这么忍气吞声,强颜欢笑,还对叶蔓说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很满足。
叶蔓不能理解这所谓的幸福和满足,直到见到包养她妈妈的那个有钱人,孟长信。
孟长信告诉她,他和她的妈妈是旧识,还是夫妻,而她的爸爸,才是第三者。
白静和孟长信本来是新婚夫妻,可蜜月里却遭遇到沉船,被就醒过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孟长信到处找自己的新婚妻子,可是都没有结果,时间一长就顺理成章的理解为死亡。
为了家族利益,他在心如死灰下,被家人安排在半年之后,取了现在的孟母。
孟母是知道他前一段婚姻的,也知道孟长信忘不掉白静,斯白和姩白的名字还是她取的。
孟母知道她永远夺不走白静在孟长信心里的地位,只是没想到,白静被叶蔓的爷爷救了起来。
叶蔓的爸爸身体一直不好,见到白静又心生爱慕,叶蔓的爷爷为了孙子,竟然……
叶蔓想到孟长信说的这些话,觉得天塌地陷,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爸爸和爷爷是这样的人。
她没有权利去苛责她的妈妈,反而还应该怜悯她的妈妈,而她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多余的人。
她当时正好忧郁症,一再的打击下忍受不住的想要自杀,却被孟斯白抱去医院里给救活了。
孟斯白带她看心理医生,还带她坐云霄飞车,带她做很多从来没胆子去做的刺激游戏。
叶蔓在他体贴的帮助下走出阴暗,觉得孟斯白也没那么坏,还感激的给他做饭洗衣服。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孟斯白竟然给她下药,第二天醒过来就全身赤|裸的被他抱在怀里。
她永远都对那天早上刻骨铭心,男人笑得那么邪恶:“小蔓儿,你已经是我的了。”
叶蔓五雷轰顶,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孟斯白又拿白静威胁她,还对她讲他压抑的心事。
孟长信对他们母子的忽视,还当着他们的面和白静同居,造成了他的心理扭曲。
特别是名字里斯白和姩白的名字,让他觉得叫他的名字都是一种侮辱,他活得生不如死。
孟斯白本来就是情场高手,叶蔓这种单纯的女孩子,对他在憎恨之余,难免会有同情心。
于是,在孟斯白的软硬皆施下,叶蔓没有再次选择自杀,对命运的安排逆来顺受了。
而孟斯白也不像初见时那么针对她,经常过来陪她,还提出要娶她做他的太太。
孟斯白花名在外,叶蔓没想到他会娶她,占了她身子的人,会是她的丈夫。
叶蔓想,她这辈子已经毁了,再也无法和她所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白静和孟斯白那么可怜,他们还需要她,不如就这样屈辱的活下去……
这些事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太过污秽难堪,根本无法对乔南歆启齿。
那是她爷爷和她父亲的污点,他们是她的亲人,她无法亲口去抹黑他们。
只是,她对不起南歆,她就不该告诉南歆,她就不该活下来的。
要是在被绑架的时候,在被那两个男人侵犯的时候,她就咬舌自尽了该有多好。
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永远都是乔阳哥纯洁无暇的傻丫头……
*
乔南歆又住院了,何医生亲自拍片缝针,还做了个全方面的检查。
乔南歆是清醒着的,应该说只是十来分钟的短暂晕厥,清醒的感受着眉角缝上的四针。
她的自虐,让江熠权脸色铁青的反驳,可她硬要坚持。
她必须让疼痛来让自己镇定下来,否则,她不敢保证会不会立刻去杀了孟斯白。
蔓蔓那么深爱着小舅,绝不会是自愿的,孟斯白那个禽|兽不如的混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