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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煮酒醉青竹(四)

打量这尚书府正打量得起兴,眼光掠过某处,猛然在一早搭好的戏台子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忙缩了缩脖子躲到夏连身后。

夏连察觉我的异动,侧身问道:“你怎的了?大白日的见鬼了么?”

我急忙把他的身子扳正将我严实遮住,低声严肃道:“别说话,有敌情。”

他一脸奇怪的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问:“你在看什么,把你吓成这样?诶?那个将军倒是有些眼熟,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在陇定骑马撞了你的那小子吗?”

我默默白他一眼,这臭小子就见过宋离白一眼,竟然到现在还记得他,我找他还钱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这样好的记性……

夏连又道:“夏小六,人家上次虽然撞了你,但他的表现还是够仗义,在帝都遇到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缘分,走,上去打个招呼。”

我急忙一把将他拉住:“你等等!”

夏连猛然停住,回过头来看我:“怎的了?”

那晚我在将军府中丢了个绝世大脸,哪里还有那个脸皮与宋离白相见?不过这种事情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夏连,否则他定是会用它来笑话我一辈子,于是想了想道:“你傻啊,也不想想我们来做什么的,你看他的样子明显今日就是负责尚书府的安全,我们若是上前,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么?”

夏连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一把脑门子道:“你说的对,那我们最好还是离他远些。”

于是我们退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借着四周的杂音掩饰,低声商量了一下今晚的行动计划。片刻后,阿喜前来唤我们回翠竹阁,我和夏连只说想多见识一会儿,让他先行回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与我们嘱咐几句便领着翠竹阁的下人出了尚书府。

我与夏连各自混在人群中,只等着天一黑便行事,眼见着寿宴越发热闹,戏台子上也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原本我还抓了一把瓜子起心听听戏文,但听来听去都是变着弯儿的在反复歌颂温泰宁那老家伙的功德,忒没意思,一半都没听完我便忍不住打起瞌睡。

等戏台子上终于唱完,一阵雷响般的掌声吓得我瞌睡全无,抬眼看去,才发觉是老寿星上台致辞,无非就是一些体面话,还好这老家伙不啰嗦,只说几句便直入正题:“各位今日能前来参加老夫的寿辰,老夫倍感荣幸,特特请来一位艳惊九州的凉国名角为大家献艺,各位请笑纳。”

一听到这话,席中一双双眼睛顿时闪闪发光,其中还不乏年老之辈,实在叫我深感如今世风日下之可悲可叹,但等那名角抱琴缓步走上台来,我看清她的样貌之时,我的双目也立刻闪闪发光了。

那温婉眉目,倾国容色,婀娜姿态,叫天下美人忌之妒之的体态容貌,不是那花魁秦若又是谁。

美人一露面,还未献艺,台下便已是一片窒息,一个个看的如痴如醉,只差没有流口水,恐怕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场合。

秦若在台上朝我们盈盈一笑,一开口便让人身子酥软了半截:“奴家献丑了。”

她的琴声自然不用多说,当年那林小白脸为了她的琴声是如何将自己折腾成一个身心俱残之人的,想必大家已经有了深刻了解,待一曲气势宏大的“昆山颂”了,这些个色胚的下半身恐怕也不能理智思考了。

阵阵赞声过后,眼见着秦若就要抱琴离去,我猛然反应过来,急忙起身默然离席追上前去,只是人多之处不好引起注意,一直跟她到一处水榭才敢出声叫住:“秦姑娘且慢。”

她停下脚步,转身望我,眉目间尽是轻柔笑意:“姑娘跟了奴家这么久,奴家还以为姑娘是要一直送奴家出府呢。”

方才还以为自己动作隐秘,原来她早已发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道:“秦姑娘说笑了,不过若是秦姑娘需要,我倒是十分乐意护送,毕竟能与美人独处亦是没事一桩,里面那些家伙怕是求也求不来。”

秦若抬袖掩嘴一笑:“多年未见,夏姑娘依旧如此幽默,惹人欢喜。”

我有些意外又高兴的道:“原来秦姑娘还记得我?”

她道:“像夏姑娘这般妙人,奴家怎敢忘记?”水葱般的手指将脸颊旁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轻捋到耳后,笑道:“看来夏姑娘有话要同奴家说,正好今日闲暇,何不一同到亭中坐坐?”

秦若当真一点也不像青楼里的人,何况还是个花魁,我印象里的花魁,纵然文化水平再高,也绝不及她半点清雅气质。

清风拂面,梵音弦乐偶尔传来,几只彩蝶或是循香追逐,或是停靠蕊中,湖边琉璃绿瓦的朱色小亭中,我与秦若相对而坐。

我寒暄道:“原以为秦姑娘是千花楼的人,但两年前一别之后,竟然未能再寻得秦姑娘踪迹,今日能在帝都相逢,实在是有缘。”

秦若将琴放到白玉桌上,嫣然一笑道:“夏姑娘说的极是,奴家也未曾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夏姑娘。”

虽然这个时候不是什么八卦的时候,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秦姑娘不是千花楼的人么?怎么会到帝都来的?”

秦若道:“夏姑娘有所不知,像奴家这样的女子漂泊于红尘之中,居无定所实乃常事,常人追求的安稳,是奴家想也不敢想的。”

我这才惊觉自己问错了问题,心中不由得懊悔起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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