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宣芩只字不提披风的事,幽月也见不到凌羽,跟他单独相处的日子便不那么好过了。但宣芩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的将幽月的气愤化为乌有,所以,幽月挑衅了数次都偃旗息鼓,可是她很不甘心。
“宣芩,你是不是男人?”在车队停下住宿的时候,幽月气势汹汹的跑去质问宣芩。
宣芩脾气很好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如假包换。”
“那你说话算不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你的披风我已经还你了,我的披风你何时还我?”幽月这话在他们到了一个镇子时,她买了新衣服后便开始问,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凌羽洗好干了之后,自会给你。”宣芩的脸色开始有点沉,语气也有些不那么友好,“阿狸,这话你已经问过三十一遍了,你说你过去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为何独独对这件披风情有独钟?”
“关你什么事?”幽月笑嘻嘻的看着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就算她再生气也不能摆到面上,否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个“仇者”便是宣芩了,虽然他对她关爱有加,细心体贴,但独独不还披风这事,她就恼上了,将他化为“仇者”行列。
宣芩失笑的看着她,将她一脸的狡邪和心底那点小心思看的通透,“当然有关。”
幽月不可置否,挑了挑眉,“有何关系?”
“你曾经对我以身相许。”
宣芩说的郑重,幽月听完却大笑起来,“我说……宣芩,宣公子,你不知道女子的话最是不能信的吗?女子最是口是心非了。”
她想着她忘掉的之前的事情,总归都要面对的,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她的风格,索性坦然处之,她觉得表现的越坦然,宣芩便会越明白,之前的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一味的纠结于过往,于他,于她,都是负担,何不轻装上阵,享受当下。
只是,她太不了解宣芩了,他只是颇有深意的看了幽月一眼,并无半分冷漠懊恼之色,一改往日的风格,“凡事总有例外,你便是。”
真真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硬他也硬,她软他也软,他总是懂的她的路数,她却像瞎子过河,摸一下碰一下,四处绝壁,无路可走哇。
“呵呵。”幽月干笑两声,转了话题,“劳烦以后别叫我阿狸,别把别人的名字随便安到我的身上,我不习惯的。”
这下宣芩却没了好脾气,“我也不习惯你穿着那白色的披风。”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幽月反驳道,“不习惯才最好,你还给我,我自当离去。”
宣芩皱眉,似乎在强制的压抑着什么,但他却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说:“如此,便更不能给你了。”
望着宣芩的背影,幽月气不打一处来,“宣芩,你故意的!”
宣芩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依旧笔直挺拔的站在那里,眉头却紧紧蹙着。
幽月却以为她道破了他的心思,他心虚了,正欲上前,却听得外面侍卫大喝一声,“什么人?”
不知不觉,幽月一路随着宣芩的脚步,竟走进了宣芩的屋子,此时,她方看清,既然知晓他是故意的,那再问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找个侍卫问问凌羽的去向,自己去取便是了,想到此,幽月狠狠的瞪了宣芩一眼,打开门就往外走,看到门外侍卫拦住了一个小乞丐模样打扮的人,那人身上的衣衫破了好几处,看起来很狼狈。
只是,那人听到开门声,看到幽月的一刹那,却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了,那感觉让幽月莫名的觉得熟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可看到幽月身后的宣芩时,小乞丐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
宣芩也眉头紧皱的看着小乞丐,若有所思。
“大哥,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小乞丐突地转脸冲着侍卫,低三下四的央求。
“滚开,这里怎么连乞丐都能随便进来?走走走走……”侍卫不耐烦的推搡他,小乞丐一不留神被推搡在地,小乞丐痛的低呼一声。
一只白皙细嫩的手伸了过来,小乞丐抬头对上幽月温热的眸子,激动的想要上前,那只手便被宣芩截了去,宣芩握住那只手,熟悉留恋的感觉突地充满了整个胸间,他贪恋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幽月的手,将一块金叶子丢到小乞丐面前,“拿去吧。”
小乞丐拿着金叶子很艰难的起身,没有看宣芩,低着头道了谢,走开了,临走时看了幽月一眼,满是留恋。
幽月一怔,想起在官道上回头一望时看到的那张脸,竟是一个人,当时他好像是要叫住她,隔了那么多人,她也没听清。
这有点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她绕过宣芩跟着小乞丐后面,想一探究竟。
“你要去哪?”一只长长的手臂拦到了幽月前面。
幽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虽然拿不到披风,不得已跟你一路同行,但还没到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地步吧,我去逛街你也要跟着?”
“最近有些不太平,我不放心你。”宣芩认真的说,“若是不喜我跟着,我派人跟你走一圈便是。”
幽月打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向前走去。
“青石,跟着姑娘。”宣芩深深的看了青石一眼,青石低下头,他知道这个节骨眼是不能惹到公子的,“阿狸若是少一根头发,你知道结果的。”
“是!”青石说完,极快的跟上了幽月,他觉得再晚走一步他就能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