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延和法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料定了吕布后,便都把眼光看向了那手转着佛珠在慢慢的踱着方步的华飞。
相貌堂堂的魏延见得华飞久久的不语,乃开声问道:“主公,您对俺们的计策,还有什么顾虑吗?”
“是的,”华飞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的开声道,“你们虽然都说得有理,却忘了那吕布同时也是个非常多疑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极其的惜命。”
“可是,”魏延不服气的道,“如果吕布真是如您所说的惜命的话,那他今日怎么又敢放马直追子义他们过绝涧呢?”
华飞闻言尚不及回答,边上的法正已经开声道:“想来那当是因为他当时,已经被仲康的死战和子义的狂斗,给斗得怒气勃发了的缘故。”
“不错,这玩意儿在后世叫做肾上腺素分泌过强!”
华飞闻言暗转佛珠的赞同着法正的说法,却听法正又道:“且他又有可能是见子义和仲康仅只是两员武将而已,且又不曾听说过他们两人会用计,而且在他的后方还有着大量的兵马在接应,故此才敢放胆而追。”
“那要是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他不会中计呢?”魏延听了这话心中先就信了八九分,却依然低着头的嘀咕着道,“指不定那厮会因为突然傻掉了,而中了俺们的计呢。”
说着他自己却先因觉得自己说得不可思议,而“哧哧”连声的浑身颤抖着暗笑了起来。
“诶!”法正挥了拂尘的对魏延解释道,“在今日遇敌之时,那吕布已经知道了是主公亲临。”
说着他略停着又续道:“而主公的多谋多智早已经名满于天下,更何况你可莫忘了吕布眼下乃是那曹操之人,当年第一个吃主公亏的便是那曹操,他又岂能不暗中提防?只不过文长说的,却也有一定的道理。”
说至此法正却抬目看向了华飞,因为在他的心中觉得魏延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而华飞在见得法正看来后,却对他点了点头的表示自己也同魏延的话。
况且要是按排下这种伏兵之计,要是吕布不追的话自己的军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吕布要是真的不疑追来的话,那么自己这边的伏兵一起,定然是要叫他有来无回的。
于是当夜华飞便令魏延先去休息,且先养好了精神以待来日备战,而后却自与法正商量了整整一夜。
次日天色刚明,华飞身边的警卫们便已经开始忙碌着在漫天的风雪中,传达着华飞的命令。
许多弘农的青壮们都受到了动员,他们纷纷的换下了破烂的衣服换上了华飞军的军装,在老兵们的引导下各执武器、旗帜的变成了华飞麾下的精兵。
随后华飞令魏延引着精兵们伏于险要处,等着伏击追来的吕布与他麾下的众军们。却自引着民众大军们尽抬着金银钱粮等物,大张着旗鼓的以一部精兵在前,军临旧关之下。
当吕布听得关下“咚咚……呜呜”的号角、战鼓声齐鸣,急引人来关上探看时,却见得华飞一袭黑袍的在风雪中立于高处,正手拿着大把的钱粮在对着众军们许诺着些什么。
吕布见得华飞身前的箱子已经打开,内中珠光宝气隐隐,金银珠宝约约可见。而在其身后,尚有着满满数车同样的箱子!
吕布见状不由得暗暗的伸出冒着白烟的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心中悄悄的在估量着这些财宝的价值。
当然他的那双虎目也没有忘记死死的盯了华飞一眼,心中同时也在估量着华飞人头又能价值几何?
正在此时,忽有一将自华飞的阵中冲出,策马挥刀的对着关上厉声大骂:“吕布小儿,你昨日安敢伤了俺家兄弟?有本事你就给俺出来,看俺今日不削死你个只会捞破鞋的混帐王八蛋!”
“嗯?混帐!是哪个多油子,安敢骂你家吕爷是专捞破鞋的,而且还是王八的蛋?”
吕布闻言猛的破口大骂着就向着城下看去,却见得乃是昨日那舍命救兄弟的许定,正在关下叫骂。
华飞闻言心中暗笑,他知道吕布出身于九原,在后世便是那内蒙古地区的包头人,现在他肯定是气极了才会连家乡话都骂出来。因这所谓的多油子,大意指的乃是欠揍的人。
却说这吕布见得是许定这个手下败将,在城外口口声声的叫骂个不停,且关外又有华飞和财宝的双重诱惑。
乃大怒的提戟怒喝道:“众儿郎们听命,都随爷出去抬死他们!”大叫声中愤然引军策马的开启关门,随即便冲出了残破的关墙。
在华飞的教唆下指关而骂的许定,一看到吕布冲了出来,急忙依令而行的大叫一声:“啊也,你这个只会捞破鞋穿的王八蛋,怎么就真的冲出来了?老子不过是气不过你才来骂你……”
大叫声中许定急急忙忙的挥刀策马着,便向着本阵急回。
“好个混帐的多油子,你把你家吕爷给骂够了,这就想跑?世上安有此等好事?”
吕布见状先是一愣,继而便心中大怒的挂戟执弓着,打算要一箭射死那“哇哇”大叫而逃的许定。
却听得华飞怒声大吼:“混帐许定,是你死活说要来帮你家兄弟复仇的,老子不得已才引着弟兄们来帮你,你在见了那乌龟吕后却如何掉头便跑?”
骂声中华飞气急败坏的跺足,指着策马狂奔的许定怒道:“老子待会儿再来收拾你!”
言讫又挥着右手的高声喝道,“众军听令速与我拒住阵势,休使得敌军乘机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