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张嘴就要喝令,把这可恶的金城拿下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叫道:“东南方急报!”
他闻声,急举目望去,见一头抹黄巾的小伙,满头大汗的奔入。单膝跪于他面前急声禀道:“恭喜渠帅!贺喜渠帅!”
刘辟听了怒不打一处来的,伸手指着向门走去的金成。对着小黄巾张嘴怒叱道:“喜你个姥姥呀?老子刚被那贼厮鸟,给臭骂了一顿。你小子就来给老子道喜?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那小黄巾正伸手在擦着额头上,粘糊糊的热汗。闻声大惊,连忙在汗臭味中急声辩道:“渠帅您误会了!我等今日出哨,在安阳西南方向的罗山脚下,偶然发现得有一伙肥羊到来。因此,才急急的来向您道的喜呀!”
刘辟听得有肥羊到来,不由转怒为喜。也顾不得去理那,大骂着离去的金成了。遂双目放光的,对着小黄巾大声问道:“是…是什么样的肥羊?可速速说来我听。”
那小黄巾口齿伶俐,三两下的就在酸臭的汗味中,说清了情报。
原来他们探听得,有一个富家公子哥打扮的,瘦弱有钱人。引着五六十名从随,正在罗山外的从林中,围猎做戏。
刘辟闻言大喜,却又狐疑着问道:“你们为何,没有上去抢了他们?”
那小黄巾哭丧着脸禀道:“渠帅!您以为小的们,会不想抢他们吗?可是那伙人,他们都骑着马呢!”
说着,他‘唉!’的顿足摇头长叹,满脸都快滴出那苦瓜汁来。嘴里发苦的对着刘辟道:“渠帅呀!您说为啥,咱们这两腿的就是,跑不过那四条的腿的呢?”
刘辟正在盘算,这伙人得有多少匹马。闻言伸手擦了把,嘴边臭烘烘的哈喇子。随手抹到,那小黄巾的身上。
直着眼,张嘴问道:“你说,他们全都有马?那不得有五六十匹?”
小黄巾莫名其妙的,被他抹了把臭口水。本是嘴角乱抽的转着眼珠子,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闻言,顿时双目放光的‘啪!’的击掌叫道:“可不是呢?渠帅!我跟您说我都数过了,整整六十一匹好马呢!”
说着他‘啧啧’连声的,张嘴望天喃喃的,感叹道:“六十一匹好马啊!听说现在的马一匹,就值十万钱哩!这要是全拿去卖了的话,那得值多少钱哪?”
刘辟听了,也双目放光的流着哈喇子道:“对啊!这得值多少钱哪?”说着便开始要,一匹十万,两匹二十…的盘算起来。
却突然反应过来,跳脚伸手的‘啪!’就给了,那正在感叹中的小黄巾一掌。
那小黄巾正沉浸在,发大财的美梦中不能自拔,蓦的被打了个踉跄。急忙伸手捂着脸,怒道:“渠帅!您做什么打我?”
刘辟目露凶光的盯着他,怒声道:“打你?老子没砍了你就算对得起你了!你的个姥姥的!老子本来就少马,每次见面都让那濯阳的龚都笑话。你小子,竟然还敢想要卖马?”
小黄巾见他凶恶,连忙转着眼珠子道:“渠帅您莫生气!我看咱们还是得先去,把那些马全给他,先弄到手才是。最不济也先弄他个三五十匹再说,您看怎么样?”
刘辟闻言,一把拽起小黄巾。冲着他瞪眼吼道:“什么三五十匹,你的个姥姥的!老子跟你说,六十一匹就是六十一匹。一匹都不能,给老子少喽!”
随即刘辟生恐被,那公子哥给跑了。连忙下令全军出动,兵分两路的嘴里含根木头,悄悄的向着罗山两侧包了过去。
并传令众军:“伤人可以,要是敢把老子的马给伤着了,统统扒皮!”随后他自己,率着仅有的两百余骑,紧随着大军行动。
却说这扮富家公子的,却正是华飞本人。他因鲁肃长相魁伟,只怕惊了刘辟,因此不得已只能是亲自前来诱敌。
此一计,他针对的是刘辟贪婪的本性,用良马来引诱他出击。果然,顺利的引出了刘辟。此时的华飞,正在烈日下立马于高处,远观着东南方向平坦的汝南地形。
他发现,汝南的西部为连绵起伏的大别山脉。而其他三向则有汝河与臻头河,环绕其中。若是,他能顺利而快速的拿下刘辟。
就可以背山据河而守,吃下大别山以东,汝河以西的部份汝南地区。进而大力招收流民,发展内政。而后便很机会,可以吃下整个汝南。成为名副其实的,汝南太守。
正当此时,他忽听得随行的亲卫低声道:“大人!您快看,东北方向有大量林鸟,正在惊叫着乱飞!”
华飞在干燥秋风中,举目望去,见得远处果然如此。心知定是刘辟的,大部队来了。
遂举手沉声道:“大家准备!呆会注意和敌军的骑兵,保持在射程之外的矩离。别让他们追上,又不要让他们觉得追不上我们。”
众亲卫闻令,齐齐点头应“喏!”
华飞又道:“千万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地,是要甩开敌军的大量步兵。引敌军骑兵,进入我军的包围圈,生擒刘辟!”
华飞说完,看了一眼西北方向,发现敌军已经逐渐迫近。随即挥手沉声道:“行动!”
茂密的从林边上,随即响了亲卫们,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不好了,林子那边有黄巾贼杀来了!快,快带着公子快跑…”
旋即六十一人,保着华飞急速上马,乱哄哄的大叫着:“驾,哈…”在‘灰律律’美妙的马鸣声中,‘哒哒哒’的撩起无数道烟尘。瞬间,就向着罗山方向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