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大十围的大老粗许褚觉得,俺和众弟兄们是飞不过那三关去了,可你司马懿说什么黄河也飞不过去俺就是不服这个气,凭啥呢?
那不明摆着的事吗?咱们这可有甘兴霸这“水神”在,凭啥你认为他曹操就不怕俺们真飞过黄河的杀入他那兖州去?
嘶!
许褚只是嘴硬之言却令得本是胸有成竹的华飞与司马懿,登时都张着嘴的就倒抽了一口凉气,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就想到,
以曹操的智略是绝不可能不知道自军随时都可能给他来个袭其后的乱其方略的,那么他究竟有何依持竟敢胆大包天的在自军大军压境时,犹抽调大量兵力的兵临南阳呢?
三关或许还可以为曹操所倚仗,然而诚如许褚所言,有甘宁这绰号水神的大将及其本部水军在,那兖州北面的黄河可不足以成为曹操兖州之屏障。
华飞与司马懿都是刹那间就能把心思转个无数圈的人,却只在短短的时间后就对视一眼的异口同声道:“袁刘?”
华飞见得司马懿也是这样的想法,乃点了点头的脸现凝重之色。
而司马懿却在许褚茫然不解的神色中,略有些心悸的道:“某本以为孙策这一次成功拿曹操当枪使的一举夺下荆州四郡就已经够可怕的了,想不到他曹孟德这边的所图居然还要大。”
“万幸仲康是我的福将,他虽然是无心之语却令得你我皆醒,”华飞赞了许褚一句就随即又沉吟道,“既然你我都已经料定在唇亡齿寒的情况下,
徐州的刘备与袁绍军河内的高干,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干站着看,那么本来准备围魏救赵着袭曹操之后的计划就只能暂时取消。”
“主公不可,”正若有所思的司马懿闻言连忙伸手阻道,“眼下刘表军连败得五郡俱失,此时的荆襄必然已经震动,要是没有一场胜利来安荆襄诸士族之心的话到时只怕刘表镇之不住。”
岂止是镇之不住?只怕现在刘表这个素无进取之志而有苟生之意的人,和他的那一帮子属下们现在都已经在想着投降的事情了。
华飞闻言也是大感踌躇,只因为他心中明白司马懿说得极有道理,刘表的治下和自军的是不一样的,他那里士族林立且各拥着私兵与部曲,
通常来说这些士族们不会在意由谁来统治荆州,他们所在意的只有自己家族利益而已,要是刘表已经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与收入,那么投降只是早晚的事情。
华飞正思之时,却听得司马懿又道:“此时认为刘备与高干都不会光站着看还只是一个设想而事实并不一定如此,
反倒是我军之马超、庞德与陈到三部大军皆是长途跋涉,即便他们能很快的到达长安、汉中与白帝城,
也必然会因为人困马乏而无法对孙曹联军展开有效的攻击的打一场胜仗稳定荆襄士族之心,所以我军要是不能设法击破兖州的令曹操首尾难顾着撤军的话,
则刘表匹夫极有可能在内外交迫之下举全军而降曹操,到时这天下间的形势必将因此而……”
司马懿话只说到一半就住嘴不语的只望着华飞看。
而以华飞的智力自然能明白这个本来是一心想着要让曹操去先拿下刘表的南阳,而后自军再乘其立足未稳之迹的攻击曹操,
以便让自军在不背盟的情况下拿下南阳要地的司马懿,现在之所以一反其态的想着要帮刘表全是因为此一时而彼一时的原因。
事情非常的明显,司马懿是担心万一那名誉上还拥有荆襄三郡而实际上只余一个襄阳的刘表,万一投降曹操的话而自军实力削弱而曹操实力增强会对自军大为不利。
至于为什么他认为刘表只会投降曹操而不会归顺孙策,那当然是因为刘表与孙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让刘表去投靠孙策那岂不等同于是叫他送上门去挨刀?
也正是因为这个深怕敌加强我削弱的原因,本是聪明绝顶的司马懿才会在明知刘表与高干有极大可能在等着自军进攻兖州的情况下,还明知山有虎的试图再去尽力弥补一把。
只是华飞总觉得刘表固然是必需要救的,可是那袁绍与刘备这两大势力的实力那都是非同小可,万一他们双双介入的话再加上曹操留守在兖州本部,
那敌军就会有三方强大的势力同时介入到兖州的战事中来,这样的情况即便自军能胜那必将是一场惨胜,所以华飞的心中也是不免为之大感踌躇。
司马懿与许褚见得华飞握着佛珠的在淡淡檀香味内,眼望地图的久久不语,心中也知道他在想着是否有别路可救刘表,而不敢出声的去打扰于他。
三人这一沉默就是整整一天的功夫,直至漆黑的夜色降临后华飞才手指地图一处的道:“仲达,既然曹操有所倚仗的话那么我们何妨就依他计策的且和他打上一仗?”
“我主的意思是——命令我军准备对兖州展开攻击?”
“不错,”司马懿的疑问声内,华飞握紧微凉佛珠的高声道,“既然曹操认为他的兖州没有后顾之忧那我们就偏偏让他忧上一把。”
说至此华飞眼望地图的略作停顿,才又开声道:“经过长时间的全局盘算,我以为雍州有严颜老而弥辣,凉州有高顺攻守兼备,并州有徐晃独挡一面,
且此三处的我军之敌要么是大势已定要么是内乱正急,在有这三将引军镇守后都暂时不必忧虑有边境之患,
故此我决定先令雍州之强端等将引军急往汉中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