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那边已经开始烧烤，浓郁的烤肉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把户外桌椅也都摆放了起来，啤酒饮料都打开。
等到烤肉上来，达达招呼大家入座，一一替大家倒酒，轮到纪容，纪容淡淡道：“我不喝酒，谢谢。”
达达替他倒了饮料。
坐在纪容右手边的是云舒，达达还未有动作，纪容便道：“云舒也不能喝酒，给她倒饮料吧。”
“对对对，她的那份我替她喝了，她喝饮料。”坐在云舒右手边的莫凡说道。
徐珂坐在纪容左边，看到这样的情景，微微笑了一笑。
等所有人都满上酒水，大家碰了杯，场面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聊。
徐珂坐在纪容旁边，趁机向他请教了一些医学常识，自觉受益匪浅。不管她问什么问题，纪容总是很有礼貌地回答她，只是他眼角的余光似乎总在关注着另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莫凡正逗的云舒呵呵直笑。
莫凡见云舒笑的开心，心里忽然就开出了一朵花，这种久违的幸福感，在他年少的时候经常可以体会到，比如妈妈的亲吻，比如收养了一只小动物。但是长大之后，可以让他体会到快乐的事情越来越少，这种纯粹美好的感觉，他几乎要遗忘了，却在这一刻在他心中唤醒。
“下个月，我小姨回国，我想带你和她一起吃个饭。”莫凡忽然道。
“可我不认识她。”
“没关系，你那么漂亮可爱，我小姨一定会喜欢你的。”莫凡怕她不愿意，又道，“你看，我小姨只有我一个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你可以跟她交朋友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
“那好吧。”云舒答应下来。
野餐结束，云舒帮着一起收拾，徐珂走到她身边，低声说：“我觉得纪教授好像很在意你。之前我总觉得他像长辈，可是今天跟他聊天的时候，他给到我的感觉，真的让我很意外。”
“什么感觉？”云舒问她。
“眼睛里没有你，余光里全是你，喜欢你，却不想让你知道。”徐珂叹息，“如果不是深深地在意一个人，不会这样。”
云舒顿了顿，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徐珂：“怎么可能？教授只是关心我而已。”
徐珂摇了摇头：“别自欺欺人了，其实你也喜欢他吧，所以你才会选择莫凡，因为觉得配不上他。”
云舒忽然就不讲话了，那种被说破心事的感觉，让她无所遁形。
“实话说，我也不能给到你什么建议，对类人机来说，和人类在一起，怎样选择都是错的，因为永远无法克服内心的卑微。”
聚会结束，莫凡带云舒去看电影，纪容独自回去。
整个观影过程，云舒都心不在焉，自从徐珂跟她讲了那些话，她心里一直没有宁静过。
徐珂说的对，她喜欢的不是莫凡，为什么要跟莫凡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结婚吗？就算为了结婚，也应该找个类人机，而不是善良的莫凡。
出了电影院，莫凡看她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一晚上你都神情恍惚的。”
云舒默默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莫凡，我虽然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可是我并不爱你，这对你很不公平。教授说过，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在一起，我们好像并不合适。”
莫凡愣住，他没想到，云舒会跟他说这些，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像被凉水浇透了身子，过了片刻，才回答：“我知道，但是没关系，我愿意这样跟你在一起，虽然我心中全是你，而你句句不离纪容。我也很怕勉强你，因为怕你不快乐。可是此时，你的样子像是要跟我分手，我又宁愿勉强你和我在一起。云舒，你不用考虑我，对我来说，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公平不公平，都不重要，你爱不爱我也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
“可是——”
“别可是了。”莫凡笑了笑，“就算你和我分手，也不会和纪容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莫凡点了点她额头：“你以前说过的，怕你的身份影响到他。所以你看，咱们俩其实挺合适的，不要再去想公不公平，也不要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什么对我好，什么对我不好。对我好还是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不给云舒任何反驳的机会，拉住她的手：“晚上你也没吃多少，走，带你吃饭去。”
云舒看了看时间：“我要回去了。”
“吃完东西，我送你回去。”莫凡不等她拒绝，拉她上车。
去的自然是高档的餐厅，环境极好。
莫凡拉开椅子，请云舒入座，自己则在对面坐在。
服务员送上菜单，他征询了云舒的意见：“想吃什么？”
“简单一点就可以。”
莫凡熟练地点了几样，将菜单交给服务员，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忽然顿住。
坐在斜对面的陆涵显然也看到了莫凡，扬唇笑了笑，朝对面的同伴说了一句，起身朝莫凡走来。
“好久不见，莫先生。”陆涵笑意盈盈，扫了云舒一眼。
莫凡笑了笑：“是很久没有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真巧。”
陆涵道：“莫先生自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目光转向云舒，“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莫凡斜起唇角，带着几分讥诮地笑了笑：“我莫凡除了云舒之外，从来没有爱过，又哪里来的旧爱？”指了指云舒，“这是我女朋友，你认识一下，我莫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