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没累到吧?”刘昭将眼前的男人当成了空气,走到雪白大猫身边,拍打着大花毛发上的泥土,心疼地问道。
“娘,我们都在旁边看着的,只有爹一直在山上挖洞呢!”飞在大花头顶的小火,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说着。
“婆婆,那咱现在就搬家?”刘昭权当没听见小火的声音,转头询问着善婆婆的意见。
“哎,行吧!”善婆婆无限同情地看了眼那个沮丧的高大男子,点头说道:“早点把水府搬走,我们也好去昆仑山下,寻找主人留下的泉眼,早日将他们夫妻同葬。”
“好,那我们就出去吧!”刘昭说着,看也没看黑着脸的胡九,拉着善婆婆,一路向水府大门走去。
当刘昭将水府连同神涞之水收进空间的时候,才发现胡九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
因为,胡九不仅仅只是在山地挖开了一个通向大海的水道,还在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上,给神涞之水留下了一个出水口。当那水眼被安放在山底的一个巨大坑洞中后,满溢的河水上涨到那半山腰的出水口,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瀑布!
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冲击声,神涞之水分成两股。一股从地下形成暗河流向大海,一股从半山一路流淌着,穿过花海中的河道,在一片氤氲的水灵气中,奔流到海水中!
刘昭看着花海中的河流,并没有将河伯水府安置在大山底部,同神涞水眼连在一起,而是移至到地上的这段河流中。
善婆婆也很满意刘昭的安排,毕竟这片花海是洛神的残魂寄居的地方。河伯水府能够安置在花海中,也算是让洛神与河伯一起魂归故里了。
直到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刘昭才飞快地给了胡九一个微笑。在那男人激动的目光中,慌张地落荒而逃。
几天后,青海省的巴颜喀拉山脉北麓的山脚下,刘昭瞪着眼前的一股涓涓流汤的安静河水,不可置信地问胡九:“这就是黄河的发源地?”
“你以为黄河从一开始就是那么气势磅礴吗?”胡九嗤笑道:“还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呢,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先祖不是说黄河发源在昆仑山吗?这是哪里?”刘昭满肚子的问题,她看向善婆婆问道。
“傻孩子,真正的昆仑墟,早在几千年前就被当时的大能从人间界搬移出去了。至于现在这里称为什么,老身也是不知道了。”善婆婆几千年来一直在神涞之水的封印中,守护着河伯水府,当然不知道千年的沧海桑田了。
“是不是黄河的水眼,我们下去找找也许就有线索了?”胡九摇头笑着,对这个路痴讨论地理知识,那简直是对牛弹琴。
“是哦,善婆婆,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刘昭并没有注意善婆婆正在对着远方的一片巨大沼泽发着呆,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道。
“不用看了,我已经找到主人血脉化成的泉水了,就在那里!”善婆婆眼睛中闪着泪光,指着远方的沼泽说道。
顺着善婆婆手指的方向,刘昭在那沼泽中隐隐看见了一丝丝灵气,从一汪小水池中发散出来。而那小水池则一路蜿蜒着,断断续续汇聚进黄河的河水中。
胡九一手一个,拉着刘昭和善婆婆就飞向了那片沼泽!
眨眼间,他们就到了那处灵气盎然的泉水岸边。看着脚下汩汩的泉水,刘昭感觉到身体中的血液也发出了阵阵轰鸣。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吧?”想到这里,刘昭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看着这股曾经流淌在先祖身体中的泉水,心中感慨万千!
“琳格儿,先暂时把这泉水收进九色天水丹中吧。”善婆婆催促着发呆的刘昭,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河伯夫妻的血脉放在一处。可怜自己主人俩夫妻殒命的地方相隔万里之遥,直到死也没有见上一面!
善婆婆的一席话,让刘从自己的伤感中走出,她飞快将九色天水丹抛向半空,手指一划,那串珠链就旋转着落到了泉眼中。
只是瞬间,泉水被全部收进了九色天水丹中,原地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
善婆婆不忍看着曾经是河伯血脉的地方暴露在日光下,她仰头长叹一声,缓缓蹲下身躯。
一阵轰隆隆的流水声中,善婆婆的身影消失了,一个体型如小山一般的白色巨鼋出现在当场!
巨鼋的扭头看了看刘昭,眼睛中有着刘昭熟悉的慈祥目光,她知道,这是善婆婆的本体,一只活了万年的黄河鼋!
白鼋挥舞着有力的四肢,将周围沼泽中的泥沙推进了那深坑之中。没过一会儿,深坑就被填平,白鼋留恋地在那被填平的深坑上面缓慢行走了一圈,才又回到了刘昭身边。
轰轰的水声过后,大如小山的白色巨鼋消失了,站在刘昭身边的,依然是那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瘦小妇人。
“好了,我们走吧!”站立了良久,善婆婆才缓缓说道。
“我们不去黄河水眼那里,看看先祖镇压的地方吗?”刘昭不解地问道。
“哎,几千年过去了,那处水眼与镇压它的巨石早就合成一处了,这片广袤的土地,就是河伯所化的巨石啊!”胡九轻轻搂住了刘昭的肩膀,指着周围的大地解释着。
刘昭久久无语地看着脚下的土地,直到夕阳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她才从暮色中抬起头,泪盈于睫地看着天边的云彩。
沉默中,她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一片白色的鲛绡纱铺在地上,小心地捧起脚下的泥土,放在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