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冷静下来，氤氲着泪光的眼睛泛红，她质问道：“蓝枫灏和方林凤的死跟你真的没关系？”
“……有，但不是我下的手。”皇甫夜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他点头承认，“我之所以把帝景豪园给蓝墨住，就是为了让她帮我动手，你以为蓝枫灏的身体为什么会一天不如一天？”
“是谁？谁杀的他们两个？”温婉疑惑。
“……”皇甫夜看着她沉默不语，眼底的情绪已经告诉了她真相。
“是他……”温婉这才想到，自己背后还有个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皇甫夜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工作，表面上已经冷静可内心却如波涛汹涌。
温婉失魂落魄地离开办公室，聆彤立刻上去扶住了她。
“老大您没事吧？”
“没事……回家。”温婉无力地摇头。
天色渐渐晚了，窗外的月光洒进二楼卧室的地毯上，镀了一层银色的神秘感。
温婉席地而坐靠在床边，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门发呆，像在等待又像在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开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迈进来，紧接着是开灯，照亮了房内的一切。
“老婆？”沈墨凌看到温婉坐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把她横抱起来放进床上，“你坐地上干什么？就算有地毯也会凉到你的。”
“我没事，就是觉得坐在地上踏实。”温婉靠在床头看着他说。
“踏实？你怎么了？”沈墨凌抬手去探她的额头，担心她这么没精神是不是因为生病了。
“我没事，我去找过皇甫夜了，他跟我说了母亲和姐姐的死因，果然跟蓝枫灏和方林凤脱不掉干系。”温婉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说无关要紧的事，可眼底的难过还是出卖了她。
她宁愿母亲是心脏病姐姐是跳海，也不希望他们都是被亲人所折磨死的，事情的真相太过残忍，让她无法接受。
季萧跟她说过这种毒品，一旦沾上两三回就会上瘾成疯，没有药就如同万蚁噬骨，从内脏疼到骨头缝儿里，从头发丝疼到头皮毛囊里……那样的痛苦谁都无法忍受。
这样的毒品也不是完全戒不掉，可是一旦戒掉命也就丢了百分之八十，非死即残。
“他……还说什么了？”沈墨凌突然感觉到心虚。
“他没说什么，只是我看出来了，蓝枫灏和方林凤是你派人杀的吧？为什么？”温婉开门见山地问道。
沈墨凌身体略僵了僵担心的看着她解释道：“我怕你怪我插手，但我不想你这么累，他们该死。”
温婉摇头：“可我不想你的手上去沾他们的血，要杀也该我动手！”
沈墨凌宠溺的笑着：“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都是我的事，如果我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到，我怎么有资格当你的男人？你记住，不管是你还是你亲人或朋友，谁也不能被欺负，我沈墨凌不再允许我老婆收一丁点儿委屈！小傻瓜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