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杜渊正在奇怪同住的兵士突然搬走时,他迎来了自己“尊贵的新室友”。( 网).访问:. 。
“殿……殿下?”
“免礼!”
“殿下……您……您这是……”
“我也投在乔将军麾下了,怎么,不欢迎?”
“不不不,属下有什么能为殿下效劳?”
胡岸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说:“尽量保持安静!”
乔境安虽为先锋将军但他麾下还是步兵为主,骑兵是他的‘精’锐部队,各个都是从步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宝贝疙瘩。苏孟瑜他们初来乍到自然是得先当好了步兵,才有可能被选为骑兵。
若问训练步兵最重要的是什么?此时绑着沙袋被迫狂奔的胡岸可以痛苦的给出答案跑,只见他被一群兵士围在正中央,就宛如大河中的一滴水,完全是被群体的力量裹挟着往前跑,黄沙漫天,别说头脸,就是鼻孔、喉咙里也全是沙子,胡岸觉得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奔跑,不能思考,当然最好是不要思考,没有目的、没有终点、甚至没有人说话,只有枯燥的喘息声、脚步声和无边无际的沙子。(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离开,静静的飘在头顶看着自己的身体成为了一具木偶。
“咣……”一声锣响,胡岸终于得以心身合一,他恢复思考后考虑的第一个问题是,这满肚子的沙还怎么装得下早饭呢?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身体各处的疼痛汹涌而至,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而刚刚身边的那条“大河”此时早已经化作条条细流往营帐而去,胡岸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沙土里,张大了嘴。干裂的嘴‘唇’流出了血,干涩的眼睛流下热泪,耳朵里嗡嗡作响,可是他依然不能呼吸。一个人跑到他身边跟他跪在一起,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似乎是在唤他,可是他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突然后背处被那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一股酸楚从胃中冲出喉咙喷在地上,胡岸觉得他终于又回到了人间,抬起涕泪横流的‘肥’脸望向来人,当他凝神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那张麦‘色’的清秀脸庞时,抱着那人大声痛哭起来:“小鱼……啊……啊啊……我……我要……啊……死了……啊啊啊……”
空旷的训练场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轻拍着一团浑圆的‘肥’‘肉’。
训练的日子痛苦、单调,但时间还是不慌不忙的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先锋军一年一度的骑兵选拔即将开始。
“小鱼!”帐外传来胡岸的声音。
苏孟瑜撩开帐‘门’:“难得有三天假,你舍得起来?”
胡岸经过几个月的训练,黑了、结实了、看着似乎还长高了些,可令苏孟瑜遗憾的是,还是那么……‘肥’!
“你要去哪儿?”胡岸看着苏孟瑜收拾了包袱还卷了铺盖。
“我要回家!”
“你……”胡岸有些紧张:“你还回来吗?”
“当然!”苏孟瑜笑道:“三日后,我还得当骑兵呢!”
“你就好了!”胡岸听到这话有些郁闷。
“干嘛?”苏孟瑜瞪他:“还没比试呢,你就认定自己选不上?”苏孟瑜伸出食指戳他的脑‘门’:“没出息!”
胡岸的大黑脸微微泛红,笑呲了牙:“我跟你一块儿回将军府吧?”
“我是回去看我去年种的梨树,你跟着干嘛?”苏孟瑜嗔他:“这三日乔将军是让大家好好准备的,你可别‘浪’费了!”
“你的梨树苗顺利过冬了?”胡岸来了‘精’神:“我帮你寻的法子可管用?”
苏孟瑜看了他一眼问:“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