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禀告白军师,营外有一个……一个乞丐求见您,他说他叫庆冬,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属下本想让他离开,可他跪在雪地上苦求,实在……实在是……很可怜……”
“先带他去我帐中,我这就来。(’小‘说’).访问:. 。”白亦起身行礼:“将军,庆冬是庄子里的孩子,亦与他有些渊源,去看看就回!”
苏战点点头,继续与其他将领商议军情。
白亦看到庆冬时吃了一惊:这孩子一定跑了很远的山路,鞋子掉了一只,光着的脚磨得鲜血直流,脚面上已经冻伤,脸上泪水‘混’着泥土黑乎乎的一团,棉衣棉‘裤’也摔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双拳紧握,目光惊恐,全身颤抖……怪不得兵士以为他是乞丐呢!
“庆冬?”白亦倒了一杯温茶端给他:“发生了什么事?”
庆冬回神看向白亦,白亦温和的目光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庆冬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先生,出了大事!瑾娘子在叠翠山,阿姐……阿姐……呜呜……阿姐被带走了!阿姐要死了!阿姐让我跑来找你,让你去救瑾娘子,她说……她说……只能告诉你和瑜娘子,不能告诉别人……”庆冬扑进白亦怀里哭得伤心。
“瑾娘子一个人去了叠翠山?庆‘春’被谁带走了?”白亦急忙问。
“呜呜……瑾娘子是被抓去的,阿姐把她换了出来,简先生也是北辽的‘奸’细……呜呜……阿姐让我以后跟着你和瑜娘子……呜呜……阿姐要死了,救救她,白先生……求你了……呜呜……我只有阿姐了……”庆冬哭着磕头。
白亦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庆冬,拿了自己的衣‘裤’鞋袜给他:“可能有些大,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白亦拨旺了火炉:“我现在去跟将军告假,你换好衣服烤烤火,待我回来我们就出发。”
庆冬一口喝下热茶,似乎被烫到了,直对着白亦点头。
白亦一边驾车出了军营,一边问庆冬:“怎么样,上了‘药’可好些了?”
“嗯,热热的,有点痒……多谢白先生!只是……只是……白先生……就咱们俩……不用带些人吗?”
“庆‘春’说的对,此事不能告诉别人。”
“可我们两个如何救得出阿姐?”
“若我料得不错……你阿姐已经不在叠翠山了……”白亦叹了口气。
“那我们……白先生,你放心,瑾娘子藏的地方很安全也能挡风雪,我们……我们还是……”
“庆冬,好孩子,你和你的阿姐都是好孩子……都是命……”白亦良久没有再说话,一直驾车往叠翠山去了。
终于到了山脚,雪越下越大了,两人弃车徒步往山上去,白亦穿了狐皮大氅仍被冻得嘴‘唇’发紫。
“白先生,你……你……”庆冬担心白亦随时都会倒下。
“不碍事。”白亦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庆冬,站住!你把瑾娘子藏到了……”白亦突然停下脚问。
“瑾娘子她跑不动了,我又急着去找你,就把她藏到了那老道士的‘洞’里,放心,那老道士不在的!”
“你……”白亦觉得自己真要昏过去了,闭了闭眼,才又说:“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