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蜡烛,会觉得少一个蛋糕,有得人则会觉得却一根皮鞭。 而囚徒恰恰就是这种人,恶劣的生存环境,导致了他的性格极为阴厉,冷血。他就像是在垃圾堆里炸毛的老鼠,看到了耗子都能目露凶光。
他就像是在死亡中苦苦挣扎但却又快即将被压扁的蟑螂他生来仿佛就像跟其他人存在某种犹如天堑般的鸿沟。
这一切切的缘故,导致了他最终被捕获,贩卖,来到了这座荒凉的岛上,最终变成如今这幅鬼样子。他能不恨吗?他恨死,他永远都忘不了这种仿佛被贯注在他血液中的仇恨跟痛苦。
除非他死掉,否则他发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杜月娘不是好东西,囚徒同样也不是好东西。
“给我滚,你的守护者已经死掉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安抚住那些愚昧的土著,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办好的话,那就等着死吧。”杜月娘说完,直接一脚就将囚徒那瘦弱的身躯踹飞了出去。
对于没安好心的家伙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不过现在这个家伙还有点利用价值,一旦囚徒毫无用处的时候,那么杜月娘会在第一时间清理门户。
“噗。”囚徒的身躯飞出门外,直接就吐出了一道温热的血剑来。他深深的皱了皱眉,回头望向研究室内,神色显得有点儿愤怒,这一刻他毫无保留的咆哮了起来,“杜月娘!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压在身下。”
“嘭。”这一次迎来的不是脚,而是一把锤子,这把锤子通体漆黑,表面上铭刻着大量奇特纹路吗,给人一种极为神秘的感觉。
锤子直接砸在了囚徒的手掌上,深深的陷在泥土当中,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估计整个手掌应该都被砸成了肉酱。
“呵呵。”杜月娘冷冷的笑着,神色显得格*沉,叮嘱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废话。你只要知道,我杜月娘绝对不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你下回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那就不是废掉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
“贱女人。你以为我怕你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的话,我早就甩手不干了。呵呵,我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显得很智障,但这就是我的真心,在我眼里,谁都无法取代你,我现在活着的唯一宏愿,就是能够跟你睡上一觉。”囚徒的心理已经极度的扭曲了,他对于杜月娘的那种执念早就已经超过了生命。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这一次,杜月娘直接的朝他的裤裆位置丢去一把纤细的飞刀。
“嗯?!”
囚徒猛的惊醒过来,皮头瞬间发麻,手掌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都完全给他遗忘掉了,现在的他,只记得自己裤裆处传来的那种凉飕飕的感觉,是的,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由于身体极度老化的缘故。
就连那个部位,也都早就已经彻底的退化掉了,尤其是当他被迫服用杜月娘提供的那瓶绿色的药液的时候,他的身体结构已经彻底的更改,准确的说现在的囚徒,已经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杜月娘!!我要杀了。啊啊!我要杀掉”囚徒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眼睛也开始变成了红色,可是他并没有狂化,因为在杜月娘的面前,他压根就强化不起来,他的基因当中备注射了惧怕因子,而这惧怕的对象就是杜月娘。
杜月娘的这一刀,让囚徒猛然惊醒,因为在此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他潜意识里选择了自欺欺人,选择了相信自己是一个坚挺而粗壮的男人,可事实上,他连人类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被研究所开发出来了新型生物武器编号叫做gt-001的怪物。
“啪。”这一会儿,杜月娘直接毫不留情的将囚徒的大腿给砍了下来,她那张冷艳的悄脸上连哪怕半点表情都没有,无情的就好像丢掉一团用过的手纸。
囚徒很痛苦,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在杜月娘的面前,他只是一条蝼蚁罢了,他毫无反抗的能力。
“限你三秒钟给我自动消失掉,否则就给我去死。”杜月娘的声音就好像是冰锥似得,一根根的扎在囚徒的心脏上
进化过的囚徒身体虽然极度的老化,可是却拥有再生的能力。尽管没有怪物们那么逆天,但是这种伤口对于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但杜月娘今天这冷硬的态度,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蛇蝎毒妇。
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他绝望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一条丧家犬似得,他目光显得极为失神。
“杜月娘,我恨你,但我也爱你,真的。兴许我是个很卑微,很无耻,很阴险的人,但是对于你吩咐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懈怠过,我尽可能的使出浑身解数,去完成你交托给我的每件事情,我毫无怨言,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别的。你说我怕死吗?或者说你觉得我现在这幅模样,跟死掉,又有什么区别?”
囚徒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发出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一个人有多不正经,那他就能有多深情,囚徒不是个正经人,甚至说,他连个人都算不上,可他就是如此的深情,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如果仅仅是凭借死亡的胁迫,囚徒压根就不可能取得那个种族的认可,也跟加不可能最终走到权力中心,获得那条叫做守护者“泰坦巨蟒”的赞同,是的,他一直都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去面对这些淳朴的原始居民。
兴许这是一张被僵化掉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