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源所带来的温暖,在她的心间开始蔓延,最终将她整个身躯都完全的包裹住。狂躁的沙尘暴中,杜思捷意识有些模糊,喃喃自语道:“唐逸,是你吗……”
“呼呼呼。”没有回应,她的耳畔中仅有狂风裹挟着沙砾呼啸而至的声响,那就仿佛像是一条仰天嘶吼的饿狼,同样也像是鬼怪在张牙舞爪,用撕裂般可怕的“呜呜”声,宣告死亡即将来临。
今夜注定无眠,众人都紧紧的匍匐在地面,感受着在体内满溢的暖流,在这连双手都瞅不见,并且狂风肆掠的夜晚,那股暖流给了众人无与伦比的勇气,那就好像是一颗刺眼的烈日悬挂在高空,普照大地。
“铁柱,铁柱,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的。你爹妈还在寨子里等着你回去,世界上无数的青春美少女也还在等待着你去拯救,如果你死掉了,那就一切都没有了,父母会伤心,姑娘们也会伤心的。”
张铁柱哭的就跟个鬼似得,用拳头狠狠的锤击着地面,娘的,这风简直是在是太大了,他体态较胖,裤袋系不稳,结果这没一会儿就给吹到天涯海角去了,现在特么的只剩一条大红裤衩了。
“苍天保佑我啊,名不敢说硬不硬,*一定得硬啊”张铁柱很担心,没有裤衩保护的老二会不会遭到沙砾的袭击,如果真的不小心除了毛病,那他真的就要成华夏最后一个太监了。
比起掉裤子的铁柱,唐逸只掉了双鞋,显然是要幸运太多。r级台风自然不是开玩笑,唐逸就像是虾米似得卷曲着身子,使劲的护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此刻的他处在半睡半醒间,情况比较特殊。
狂风不再刺骨,裹采用的布料是一种人造金属线,风就像是刀子似得打在上面,会溅射出大量的火花,力度之强,可见一斑。
时间就是在这样子的煎熬中一分一秒的度过了,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铁柱的双腿已经被风沙弄割成了火腿肠,鲜红鲜红的,好在这家伙血气旺盛,皮外伤,几乎不能把他给弄死。
第二天,一早,风沙平息,太阳再次出现在这片诡异肆起的世界里,暖和的阳光照在沙砾上反射出各种好看的颜色,第一千层台阶上,一片死寂,怪物没有动静,唐逸等人则是更加没有动静。
众人的身体,包裹,都被埋没在了沙砾当中,不见踪影,昨晚的狂风的确是太折磨人了,如果真的只能这么走下去的话,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死亡,鬼知道下一次的风会到达什么级别,不过有点能够肯定,那就是绝对不会弱于这次。
“唔”唐逸睁开眼睛,脑袋有些昏沉。顿了顿,他脱掉战服,浑身都有点麻痹,使劲的甩了甩四肢,那种麻痹的感觉才彻底的消退。
四周一片狼藉;唐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先把杜思捷身上的沙砾扫掉,喊了一句,“醒醒,天亮了。”
“恩?”在黑暗中抽泣的杜思捷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道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呼喊,于是她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出现在她视线当中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孔,早晨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脸颊上,说不出的美好。
一时间杜思捷的神色就有些失神了,她迟钝了良久,这才回过神来,眼眸中的那抹喜悦也是被很好的掩饰了下去,说道:“恩,谢谢,我自己能起来,你去帮帮其他人吧。”
“那我就走了。”说罢,唐逸再将另一边的老金叫了醒来,这个时候像绿巨人这种大块头,已经自己从沙砾当中脱掉战服爬了起来,战服上涂抹过粘合剂,必须要使用特殊的工具才能够取下来。
老金正处壮年,身子骨自然是极其硬朗的,被唐逸叫醒后,三两下就爬了起来。过了十分钟,全部人都安然无恙的穿戴整齐的再次出现在台阶上。
“妈的,老子的腿啊。日他奶奶的沙尘暴。”张铁柱哭丧着脸,看着自己那双被鲜血染红的肥腿,泪水直流,“老子现在可还是个处男啊,腿要是坏了咋搞啊,毙了个狗。”
钢镚收拾整理着包裹,满脸鄙夷,“你个污妖王,不就是被沙砾割破点皮吗,至于?你自己仔细看看腿上的伤口,都已经差不过结痂了,还能断掉不成吗?”
“你知道个屁。”张铁柱喷他一脸,撅着嘴,伤心的不行,“老子腿都成这逼样了你竟然还有闲心思说风凉话,等会儿要是走不了路了咋办?你就跟我说说咋办吧。”
张铁柱总是喜欢大惊小怪,纯粹就是没事闲的,不过关键的时刻,却不会掉链子。钢镚想要多说点什么,想了想却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没必要跟一小朋友说废话。毕竟在他眼里铁柱就是一大龄儿童,不是童心未泯的那种,而是特弱智的那种。、
“铁柱,你这伤口没什么大碍,你也是个老战士了,不要老是哭哭啼啼的,影响不好,咱好歹也是王牌特战队不是?”顺德咧嘴一笑,两颗被香烟熏得发黄的门牙,就露了出来,看上去挺滑稽的。
昨晚的r级沙尘暴对于众人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每个人都心有余悸,就连唐逸都列外,队伍在第1000层台阶,休息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再次出发了,他们今天必须抓紧时间,多爬上那么几个台阶。
否则的话,今天晚上,还不能够抵达阶梯顶端的话,那肯定就要悲剧了,其实唐逸也不是没有想过跨越几百米的距离,跑到城堡上去避难,可惜他们现在的电子发射枪,已经失效了,这么远的距离,依靠纯粹的机械发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