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紫竹林,一如往日的静谧而诡异。( 网)
景平帝步天行缓步前行,转眼便已来到竹林深处,但却未看到预想中的人影,而正待这時,却闻竹林深处隐约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脸带面具,身穿黑衣的男人悠然而来
“你来了~?”
面具男人温文的开口,随即撩袍径自的坐了下来,而听到他的话,景平帝步天行却是微微抿了下唇,接着也随之而坐,可却半晌都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不语,面具男人不仅微微一笑,随后抬手拿过刚刚下人端上来的酒,为他斟了一杯,接着语带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没事出来走走……”
景平帝步天行淡淡的说着,随后拿过面具男人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却没有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面具男人,在听到他说‘没事出来走走’后,向来温柔的眼底,瞬间闪过的一抹复杂……但转眼之间面具男人却是一如常色的莞尔一笑,接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径自的问道
“对了,之前听说张公公病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让太医院的人看过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步天行沉声说着,深邃的眼底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深沉。而闻言,面目男人却是微微点了下头
“那就好……哎,说起来,時间过的真快,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张公公也老了……”
不禁有些感慨,随后面具男人也径自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接着低声问道
“天枫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吗?”
“没有……”
祥王步天枫,五年前远走边疆,便一直没有回京,这些年里,景平帝步天行曾多次明着暗着下诏书让他回来,却依旧杳无音讯。显然对于当年之事,依旧念念不忘?
而除了步天枫之外,谨王步天远从那時起便深居简出,极少再出现在皇宫里,与景平帝更是甚有往来?
是以,在皇宫的御花园中,便再无他们兄弟几人相聚的情形?
思及此,景平帝步天行不禁有些黯然,俊美无俦的脸上少见的浮起一丝没落……而此時听到步天行的话,向来眼底透着温柔的面具男人也渐渐的敛住了笑意,随后在过了好半晌之后,忽然抬眸直视着眼前的步天行问道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我?”
面具男人的问得直接而突然,闻言,步天行深邃而神秘的双眸猛然一凛,随即想也不想的脱口说道
“不是?”
直接而干脆的回答,却反而让人感到几丝诡异,是以,他的话音一落,面具男人不由得敛住的了眼,往日的温柔,第一次被沉默所取代
……
之后,景平帝步天行和面具男人又随意的说了些事情……京城里的,朝廷上的,却不知为何唯独没有说后宫里的,好像是两人都在尽量避免说这些事情一般?接着,在不多時之后,景平帝步天行便径自的起身,然后如来時一般只身离去。
而看着他那越渐淹没在黑暗中的背影,犹自坐在远处的面具男人却是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下眉,瞬间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那已然有些久远的记忆……
那在诡异的黑暗中,依旧笑颦如花的倾城容颜……
那在孤独的深夜里,说着自己只是随便走走的淡然姿容……
那径自坐在自己面前,悠然听着自己弹琴的绝人……
……
瞬间,心中的琴弦拨动,但却已然今生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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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夜无话?
翌日,早朝过后,景平帝步天行换下龙袍,便径自去了御书房,而此時猓刑部尚书虞正早已等候多時。
也他了意。见他来此,景平帝步天行不由得双眸一闪,这時,刑部尚书虞正连忙上前行礼
“微臣见过皇上?”
“嗯~?”
闻言,步天行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大步走进了御书房。然后坐于书案之后,看着随后跟来的刑部尚书虞正问道
“虞爱卿,今日特意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景平帝步天行沉声开口问着,沉稳而内敛的脸上依旧深沉的让人捉摸不定
“是,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想好和皇上禀告……”
听到步天行的问话,刑部尚书虞正径自说着,但话只说了一般,便不由得停了下来,随即状似无意的抬头看了眼房内的宫人……
见他如此,景平帝步天行不由得微微动了下眉,随即对着身旁的赵公公递了一个眼色
因为张公公身体微恙,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是赵公公代为跟在步天行的身旁侍候着,而这个赵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亲自给皇后商凤舞宣旨的太监赵年?
赵年也是心思敏捷之人,是以,此時一收到步天行的眼色,赶忙抬手将房内的宫人打发了出去,然后自己的恭敬的悄然退到狻
而待众人离去,这時虞正赶忙凛然上前,然后恭敬的低声说道
“启禀皇上,昨日,属下有人在翻阅卷宗之時,无意中看到五年前的一宗案件事有蹊跷,随后微臣也重新看了一下,确实发现笔录之中,有些出入,是以今天特意前来向皇上禀告……”
虞正低声的说着,但闻言,步天行却瞬间双眸一闪
五年前……??
心里径自的想着,随后步天行马上神色不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