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走吧,赶紧收拾东西,随长安一同离京。(’小‘说’).访问:. 。 ”顾相想了许久,终是道:“爹知晓你不想嫁,皇后不坏好心,你有多远便走多远。从此你便不再是相府的嫡长‘女’,与长安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顾念卿双眸血红,声音中都带着冰碴子:“走?若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在这京中等死不成?长安苦读多年,若是我走了,他今后的前程便都毁在我手里了。”
做错事情的不是她,为何是要她来承担这责任。
皇后心思不纯,她便是要躲着了不成?
不,她非要叫她后悔才是!
她现在最大的倚仗,不正是她的地位与慕皓天?
“我非要她如我今日一般,走投无路恨得不能自抑,我偏要将这燕国的水搅‘混’,我偏要——叫她后悔,她算计了我是多错误的选择!”
顾念卿将手按在腰上,便是她再气恼,终究还是有理智的。
方才那公公身上,她早便已动了手脚,无‘色’无味,闻之中毒。
也不是什么剧毒,只但凡是沾上了,便要难受上几日罢了。那公公是男子,便是没了那玩意儿,亦是有需求的。
这毒正好能叫他解解馋,自然这其中定会吃些苦头。
但若是那公公回皇后寝宫禀报,这老妖婆便应是要遭殃了。男‘女’有别,那‘药’用在男子身上是解馋,用在‘女’子身上,便是假孕。
若是皇后以为自己怀了身孕,再兴师动众一番,倒是可真真是有好戏看了。
顾念卿勾勾‘唇’,眸中满是冷意。
既是算计了她,就该付出代价才是。
便是皇后又如何?她还是不会放过!
“不若你随鹿岳回凌国,爹再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长安是个有能耐的,想必鹿岳亦不会委屈了他。”顾相道。
顾念卿皱皱眉:“我说了我不走。”
顾相的目光忽的变得忧伤不已。
这几日他每日一下朝,便到祠堂中呆着,和蓉儿说说话。长安虽偶尔会来看他,却也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寻了借口要走。
他做错了事,本就应该受惩罚,只心中却到底渴望两个孩子能理解他。
自‘私’之人,永远只能想到自己。
他渴望顾念卿与顾长安理解他,却是不知当初顾念卿何尝不渴望他的理解关爱?一次次从生死关头躲过来,一次次苟延残喘却仍是坚强的活下去。(
顾念卿的心只为关心她的人开放,而顾相——早便被拒之‘门’外。
顾相叹气一声,道:“罢了,你若是不想走,便在府中等着嫁人好了。”
其中不仅仅是无奈,更是气恼。
他好不容易方低下头来,顾念卿却不领情。
顾念卿淡淡的瞥他一眼,‘唇’角不屑的勾起。
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将懿旨收起来,顾念卿高扬着下巴,仿佛战胜了的将军一般,高傲矜持。
顾念卿冷笑一声,带着书语与盼归回了院中。
此时的离王府,却是半点儿不比相府好。
慕容离与鹿岳对峙院中,互不相让。
“慕容离,枉我将你当成对手,却不知你是这等卑鄙无耻之人!你竟敢强迫卿儿,本将军今日定要替卿儿讨一个公道不可!”
长剑‘抽’出,鹿岳毫不犹豫的朝着慕容离掠去。
墨黑‘色’的刀刃被慕容离躲开,墨发轻扬,衣袍不动分毫。
“你说什么?本王何时强迫了卿儿?”慕容离皱着眉头,颇为不解。
他将顾念卿宠在手心尚不及,又如何会舍得强迫她?
“怎么,想不认账?京中如今何人不知晓,你离王殿下要将卿儿纳为侧妃!侧妃?你竟也敢说,便是卿儿能原谅你,本将军亦不能原谅你。”鹿岳冷声道。
少年将军自是不凡,娃娃脸上满是冷凝之‘色’,半点儿也不见往日的可爱。
“什么?”慕容离朝着一旁的容留使了个眼‘色’,方道:“本王确实不知晓,顾姑娘如何会成为本王的侧妃。离王府并非收到消息,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竟还敢狡辩!
鹿岳咬牙切齿道:“你!若不是你去与那皇后说了什么,她如何会给你赐婚?”
“该死!”慕容离一个闪身,从鹿岳身旁掠过:“顾姑娘定是要同本王生气了。”
“你把话说清楚。”鹿岳挡在慕容离跟前,冷声道。
慕容离抬眸冷冷的看着他,声音中的杀意丝毫不比鹿岳的少:“让开。”
“不让。”
说话间,慕容离的双掌已是到了跟前来,鹿岳急忙一个闪身,躲到一旁。
他瞪了慕容离一眼,娃娃脸上的煞气愈发叫人心惊。
毫不示弱的同慕容离对上,鹿岳只恨不得替顾念卿将这个厚颜无耻的伪君子给杀了。
院中的积雪被扫起,化作雪水,化成长剑朝着慕容离飞去。
漫天的寒意靠近,慕容离眼也不眨的将那水剑挥开。
二人皆是功力深厚之人,对打起来更是毫不手软。院中的东西皆成为武器,鹿岳面上的怒意叫人心惊,慕容离眸中的冷意却也不少。
容留很快便回来了。
“王爷,出事了。”
他断是不曾想到,此事竟是被瞒了下来。
若是瞒着天下人也就罢了,偏生被‘蒙’在鼓里的,只唯独离王府。
如此当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慕容离眼神一闪,修长的大掌正打在鹿岳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