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诸多往事纠葛,造成了明烨今日从我手中拾起龙鳞追忆往事时,首先在意的人便是玄冥和朝阳,可当他意识到玄冥和朝阳并不是我想追问的人之后,他黑眸探来,深思熟虑,压低了声音,轻缓在问:“你刚刚说,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可是因为还有别的人,惹你生气?”
“……”
我想知道的,是他曾经是否喜欢过玉仏,是否还记得云荒神明殿中有个她。殊不知,他在意的却是我口中提及的另一人,在意的,是我前世与他相识时,是否还有别的人介入我与他的感情之间。
我在意的,是一个女人。
他在意的,却是一个男人。
或许曾经海蓝的分析是对的,在某些方面,我和明烨的确是绝配,尤其是在对待感情小心眼这个问题上,我与他,简直不谋而合,永远在意的,都是对方心中是否有别的人……
静了静,我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事实:“我问的是玉仏,一个女人……你是否还记得她?”
曾经我是不敢说这些话的,痴恨怨妒中的每一样,都是我压抑在心底永远不敢同他说起的秘密。
只是曾于海天宫,同海蓝谈及这些往事,细数我对无忧的妒,细数我对明烨种种做法的不解。尽量平缓语气去说,不敢惊动心底的那根弦,唯恐袒露过多,暴露过多,成为他们眼中、口中讨厌的女子,一直伪装着,不敢暴露半分。
但今天,过了这么久的今天,我终于有勇气问出了这话。带着曾经穿越的记忆问出我心底的疑问,看着他沉静的眸光泛起一丝惊讶,徐徐低问:“她是什么人?”
沉思了良久,我闷闷不乐的说:“无妄的妻子……”
“很重要的人?”
“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我小心翼翼的瞥向他眼底寻思,为难的说出那句话,“你和她相识较早,总是凑在一起说话,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她……”
屋子里很静,压抑着彼此的呼吸。
我抬眸看向窗外,在这小小的卧室里,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
犹记得离开小礼堂时还是下午,那时蓝辰暂停了时间,后来我回到洪荒时就来到了这里,和明烨在一起,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但时间已过去几个小时。
当我再次将注意力转向身边人时,明烨似有话要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淡淡回应了一句:“我为什么和她说话?”
“我哪里知道……”忍不住翻翻眼,“反正除了她,也没见你对其他人笑过……”
“哦,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记得一位有夫之妇?”他寻思不解,转眸看我。眸中蕴藏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脱口而出的语气却十分笃定,“你很在意这件事,因为你在吃醋?”
听到那两个字,我不免脸色一僵。即便很难猜测,但他眼中还是泛起了一丝得意之色:“今天同我说起的这些事,有关无忧,有关名叫玉仏的女子,都是因为你在吃醋?”
语气一顿,他紧绷的薄唇突然笑开了:“我竟不是,你居然还会吃醋。”
这是很好笑吗?
他凭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伸手将他刚刚接好的右手推开,我闷闷不乐的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远离他的位置,看着他瞬间抬起的眼眸中再次凝聚愧疚之色。本想反驳几句,可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盯着脚尖,踢踢地上的白瓷砖道:“嗯,我就是在吃醋。”
“还有生气,是吗?”
“嗯。生气。”
有些事一旦说穿,绕来绕去又会绕回死胡同。感觉气氛再次凝重时,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继续说下去:“其实今天同你说这些话,还有另一层原因。我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是你可以知晓的,别人却不能知晓的。比如云荒、比如神明殿,即便你以后想起,也不要去探究,可以去问佛祖和清渺,但问过忘了就好,切莫放在心上。”
“为何?”他眉头一皱,那神情看来就好似问我,为什么他记起所有事的那一天,却不能来问我一样。
我实在无法同他透露太多,只好犹豫道:“因为无妄啊,他不止玉仏一个妻子。等我同你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我确信你也不会想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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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同明烨说了许多,说起昔日云荒神明殿的旧事,也说起玉仏的身份,还有当年云荒神明殿中,只有玉仏和无妄两人时,他们所拥有的快乐时光。
当然,这一切并非全然由我记忆回顾,而是唐心交给我的密文卷轴中刚好记录了这些旧事。由无妄自述,逐字翻译,句句记录他与玉仏当年悲欢离合,没有提及我和明烨的名字,自然也没有提及其他人的存在。其中,对于悲惨结局的记录,只有寥寥数字,令我开始好奇洪荒中其他刻有密文的地方还写着什么。
只是说起这事,难免要同明烨解释开心和隐洹的身份。我想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在我道明种种真相之后,他的神情越显沉重,问及我a大校园之事与何人相关时,我只提了提无妄,却未详细说明无妄为何为之。
看着他搁在桌上摊开的悼念词名册,我想了想,寻思着说道:“这是我们牵制新月宫的机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我们就能彻底引出月灵布在暗处的所有棋子,将它们赶尽杀绝。”
实际上,整件事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