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的话一出口,罗海和穆非对视了一眼,穆非拿着竹筒的手,往下压了压,冷笑着,“姓左的,你说的话谁信?”
“识相的,把死亡印记给他解了,不然我就真的撒手了?”
穆非做了一个要撒手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左晴空,他真的很想从左晴空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慌乱,可惜。他失望了,左晴空的眼里只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看起来,还真就不在乎左嘉木的死活。
戴振南实在是按耐不住了,从床上下来,哪里还有以往的从容,儿子痛成那样,他还顾什么?
下床,跪下,求,“晴空,我求求你,救救雨驰,救救他,好歹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忍心,看着他这么痛苦?”
戴雨晨守在哥哥旁边,见爸爸跪下了,心酸的不得了,转过身来,也跟着跪下,“晴空,求求你,救救我哥!”
左晴空见这几个货色,软硬兼施,就更加气愤了,还好意思喊他晴空,他们配吗?
他们急,他可以不急,他甩开程思念的手,冲着病床旁边的凳子勾了勾手指,凳子竟然就朝他移动过来,坐好,跷着腿,一副懒懒的表情,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微勾嘴角,不急不慢,声音中满是刁钻,“晴空,谁告诉你们我是左晴空了,记性有那么差吗?左晴空不是被你们给杀了吗?他的魂魄不是也被你们这些无耻之辈给打散了吗?魂飞魄散了,还能回来,你们还真把他当神仙了?”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连程思念揉着手腕的动作都停止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左晴空,他说他不是左晴空,那他是谁?吓的花容失色,小脸煞白,她可是亲眼看见左晴空魂飞魄散的,他说他不是,那他的晴空呢?晴空真的没了吗?他真的不是,他和左晴空太不一样了,他们的脾气都不一样,他的心也比左晴空狠多了,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哭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任他流个不停。
可他又太像,长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眼神都那么的相似,给她的感觉又那么的像他,心里乱糟糟的,有些承受不了。
罗海不知怎么回事儿,当然只能莫名其妙。
穆非心里也是一惊,说不是一个人,很有可能,毕竟他亲自动得手,他亲眼看见的,左晴空绝对是魂飞魄散了,而且,左晴空要真有那么大本事,连死亡印记都会,鬼差也能听他调遣,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他给算计死了呢?
戴振南也是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你-你-不是晴空?”
戴雨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左晴空轻笑,“当然不是,我也只是觉的那个左晴空长的还算可以,变成他的模样,玩玩儿罢了。”
低垂着眼帘,一边说,还一边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根本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床上的戴雨驰又是几声惨叫,听的人是胆战心惊,肝肠寸断。
惨叫着,哭喊着,“救救我,杀了我,救救我,杀了我。”
左晴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啧啧,真是可怜!”
戴振南那里还能承受的住,儿子这样饱受折磨,还不如让他去死。
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要能救他儿子就行,老泪纵横,磕头,求救,“你不是晴空也好,大仙,救救我儿子吧!求求你了,只要不让他痛苦,就算要我的命,我都甘心情愿。”
左晴空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我说了,死亡印记无法解除,只能转移,要是你真的愿意替他痛,替他死,我到十分乐意动动手指,勉强做件好事儿。”
一旁的戴雨晨见爸爸竟然可怜到这种地步,怎么忍心呢?斩钉截铁的对戴振南说道“爸,我替我哥,不就是死吗?我不怕,哥哥活着,好歹我们家不会断了香火,你老人家还要撑起公司里的事情,戴家不能没有你,公司不能没有你,我替哥哥,再合适不过了。”
左晴空见地上的人,如此的求他,心里总算舒服了那么一点儿,没有说话,依然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站在角落里的穆非心里开始没底了,照这么说,他还真的就不是左晴空,那他是谁,会变化的,是妖孽吧?在他的认知里,也只有妖孽能随意变化成某个人,那看来左嘉木的死活,他是不会在乎了?
心里一激动,手就没了力气,竹筒就在他泄气的功夫,脱手了,他一声惊呼,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给掉了,那里承想,是被人给抢走了,吓了一跳,定眼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举着竹筒正冲他笑呢?
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怒吼道,“你谁!把竹筒还我。”
无忧看都没看他一眼,对左晴空喊了一声,“老大,东西到手,我先-撤了。”
话还没落地,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罗海也一惊,没想到这个鬼影动作如此之快,他还没看清来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知道是上当了,那个强竹筒的家伙,和左晴空是一伙的,手里拿着桃木剑,直接朝左晴空刺了过来。
左晴空是有防备的,起身,转了一个好看的圈,躲了过去,不想在医院里和他们动手,可穆非手里也拿着一把桃木剑,冲他就是一阵乱刺,穆非刺过来的同时,他转到穆非左侧,一脚下去,穆非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头磕在了病房的墙壁上,疼的穆非哎呀一声,摸了摸,流血了,疯了一样,拿着剑乱砍一通。
屋子本来就不大,瞬间乱了套,跪着的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