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容貌的确漂亮,可叶玄渊却无心欣赏美人如朝霞般的脸,他所在意的也从来是王语琴背后的丞相府和将军府。
想到老七还好端端的活在晏阳城中某个他不知的角落,叶玄渊就无法静下心来徐徐图之,原来他各种刻意接近王语琴,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心思,全在老七身上。
虽然她的感情隐晦几乎未曾表现出来,甚至连王相和丞相夫人都未曾发现自己女儿已对七皇子芳心暗许,可叶玄渊却在不经意间便发现了这个晏阳城第一美人的心思。
可笑王相还想独善其身,保持中立。
既然老七如今还未明了现身,那就只有趁他出现前,先娶得王语琴。所以叶玄渊觉得自己只有在最短时间内,趁丞相小姐还不知七皇子还活着的情况下,得到她的心。
看着眼前女子强装镇定的样子,叶玄渊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开口道:“看来还是本宫做错了,事到如今,小姐却还不知本宫何意。”
抬眼看看周围侍从宫婢皆低眉垂目的样子,叶玄渊继续道:“打从看到小姐的第一眼起,本宫便对小姐倾心,之前只因怕唐突佳人,是以未曾向小姐言明心思,而今母妃逼我娶妃,可在本宫心中,只有你配得起当我心中的三皇妃。”
一番话说得直接而又明了,虽然晏阳城中对王语琴倾慕着无数,可碍于王语琴丞相千金的身份及自家面子,并没有人敢如此唐突造次。
是以王语琴反而是第一次收到男子如此明示的爱慕,而且此人还是晋朝三皇子,说不准还是未来晋国天下的主子,加上叶玄渊俊美的容貌,王语琴很是惊惶失措。
甚至她感觉心头在刹那,似乎微微一动。
周围服侍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如血般冷丽的红梅下,是王语琴如桃花般鲜艳的脸容,想张口说些什么,她却发现自己一时无言以对。
想起自己此次进宫的目的,王语琴咬咬下唇,微微抬眼看着叶玄渊道:“语琴...想求殿下一件事,不知殿下可否应允我?”
叶玄渊笑道:“你的请求,我如何会不应允?”
王语琴只当未曾听到他称呼上的变化,微低下头,飞快道:“语琴想求殿下,带语琴回掩芳宫,语琴想母亲了,而且此次语琴出来是违了父亲之意,所以也想早些回去,免得父亲担心。”
叶玄渊很清楚王语琴被关禁闭一事,但仍是开口问道:“违了王相之意?是何意?”
“前些日子,语琴不小心毁坏了父亲钟爱的一件珍宝,便被父亲下令禁足房内。”
三皇子虽通过眼线得知王语琴被王相禁足房内,却并不知道因由,但他也不在意这些家事,那也不是什么重点。
但这理由王语琴虽说得自然,叶玄渊却仍直觉她在说谎,王相何其疼爱这个女儿谁人不知,又怎么会因为件死物罚她三个月的禁足,但他也并不在意,这只是个她想脱身的借口而已,他也无需在意。
平日间王相对他防守甚严,好不容易制造了此次机会,来之不易,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叶玄渊微微一笑:“既是如此,小姐便更无需急着回府了,这深宫之中守卫森严,可保小姐安全无虞,王相必然不会担心,何况此刻你我去打扰母妃与夫人聊天也不妥。如若小姐对这红梅不感兴趣,那本宫便带小姐出宫走走,宫外很多东西,倒是比宫内有趣些。”
丞相夫人的不赞同叶玄渊也看在眼里,不知丽贵妃能拖住她多久,叶玄渊不敢耽搁,说完便抬脚往外走去,他就不相信,这王语琴敢不跟上来。
毕竟这是宫中,毕竟他还是当朝最受宠的皇子。
王语琴听到要出宫,心底便着急起来:“殿下,恕语琴难以从命,语琴怎能扔下母亲独自出宫,殿下恕罪,方才是语琴失礼,此地景致不错,这红梅也开得漂亮,语琴很喜欢,也不想辜负眼前美景,去宫外舍近求远。”
她如此坚决地拒绝自己,倒是出乎叶玄渊意料,大家闺秀在他那番言语之下竟还能如此清醒地坚持自己本意,倒叫叶玄渊愣了愣。
但转念一想,叶玄渊旋即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王语琴刚刚如此惊慌,似乎并不是因为不愿撇下丞相夫人,似乎,是不愿出宫。
想起她刚刚的心不在焉,叶玄渊突然好奇她是为何,但看了眼王语琴,他却顺着她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便陪小姐好好在这梅林间走走。”
待丞相夫人带着女儿从掩芳宫出来后,便只想快速回家,她实在担心三皇子与语琴独处之时,发生了什么。
丞相夫人不比王语琴,她在看到三皇子出现的那刻起,便知这些都是丽贵妃与三皇子设好的局,目的怕是就是为了那御花园红梅间的独处,既然如此,丞相夫人实在难以想象,三皇子会对自家女儿做些什么。
特别在看到王语琴回来后,那绯红如朝霞的脸,丞相夫人心中更是难以安心。
而此刻更加觉得不安的,是丞相府中的王冀之,王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看着背着手焦虑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的丞相,开口道:“回相爷,奴才从宫内打探到,夫人和小姐从掩芳宫出来后,去了景德宫。”
王相惊道:“什么?!”
景德宫,正是当朝皇后所居宫殿。
王冀之急道:“夫人和小姐怎么会从掩芳宫出来后,又转进景德宫里去?”看着王广摇头说不知的样子,他却心中已猜到为何,想去景德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