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嘟丫(我的牙)。”克伦悲声说道,他嘴中不断有鲜血冒出。几个人都看到地上遗落了克伦的牙齿,他竟然把自己的门牙摔掉了!
看他满嘴冒血的样子,所有人都感到门牙位置一阵发凉。罗斯将军心中其实还有气不好发,他暗骂,这个克伦真是办不了大事!走路都会摔得这么惨,这是有病吗?
黄超刚才堵得罗斯将军不舒服,这时候正应该罗斯将军的马仔出场,把黄超怼回去。克伦都想好了自己台词,既要赞扬贝蒂跟她拉近距离,又要嘲讽黄超,威胁黄超,用他家人和公司来威胁他……他要把话说得非常漂亮,还要展露自己的风度,这一切他都在心里排演了几次,可是一个跟头就把他所有的安排都摔没了。
“快点把他送到医院。”罗斯将军皱着眉说,“把克伦的牙也带上,也许有牙医能把他接回来。”克伦是个成年男人,脸上总挂着高高在上的高傲表情,他平地摔跟头一点不萌,只让人感到痛快。贝蒂目送他离开,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非常完美。
罗斯将军心中未尝没有撮合克伦和自己女儿的想法,然而现在他得再考虑考虑。
他摆出平淡的神态:“布鲁斯的监控暂时解除,我希望你明白,小子,这次是你搅局让他逃脱了控制,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危害公众安全,造成了可怕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黄超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不能对布鲁斯带有预设的偏见。布鲁斯是爱好和平的,哪怕他有很小的可能危害公众安全,我容他,反思是否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当然,布鲁斯作为一个性格正常、相信科学、人际关系正常、有着自我科研追求的博士,我很难想象他有什么理由危害公众。”
“呵呵。”罗斯将军冷笑着离开。
黄超对贝蒂说道:“你看到了吗,这都是因为他是你爸爸,否则如果是其他人敢对我呵呵,我就要给他上一课。”贝蒂心中全是吐槽的想法,和黄超待了这么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思想都被污染了:“你随意,真的不用在乎我的态度。我要进屋去看布鲁斯。”
布鲁斯用委屈警惕的目光打量黄超,目光悄悄地在他和贝蒂身上游移,黄超觉得他很不可爱。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多疑呢,你体内的力量呢,你都能变身,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应该原谅我呀。特别是黄超他还没有做什么,布鲁斯这样太让人伤心了。
双方互相介绍,有些僵硬地握手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布鲁斯还是气呼呼的,因为黄超比克伦正经许多,他的脾气就不好向黄超发作。
“刚才罗斯爸爸在,我没好意思说,其实我也认为,昨天晚上实验室是你炸的,布鲁斯。”黄超的话让两人大惊失色,他伸手示意厨房的椅子,让大家坐下说话,这一刻好像成为了屋里的主人。
“请坐,我讲述我的猜测,你们判断是否成立。哦有什么喝的吗?”
黄超啜了一口果味啤酒,对布鲁斯和贝蒂道:“布鲁斯的状态有些不好,他这样的情况我见过,这是精神分裂,嗯,没错他疯了。”
布鲁斯抬起头,怒气发作:“我没疯!”他神情很暴躁,黄超向贝蒂示意:“请安抚他一下,他最听你的话,贝蒂你说,他现在神态是否有些太狂躁?”
在贝蒂和黄超喝咖啡那段时间,布鲁斯受到罗斯将军的威胁和质问,他明白这一切和他的亲生父亲有关,他的记忆因为心理创伤被隐藏,可是罗斯将军凶狠地逼迫他,他现在状态能好才怪。贝蒂只能承认事实:“布鲁斯,你的确有些太憔悴了,听一听苏帕说什么,好吗?”
黄超说道:“实验室已经被封锁,但是我母亲和朋友在大楼附近,她们看到最初的爆炸就是你们分子生物机器那一片位置。伽马射线发生器更是从楼里炸飞到天上,一直摔倒远处的大街。这一切表明,那里是爆炸的核心。布鲁斯你昨天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又一个疑点,实际上询问门卫,就能确定你昨天在大楼里。”
“你有没有想过,在这场事故发生后,他就像认准了一样来找你,这意味着某种东西。他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布鲁斯,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你们之前的谈话?”
黄超的声音很温和,循循善诱,让人有种发自内心的舒适。这已经是精神和技巧润物细无声的层次,布鲁斯感受到黄超的善意,开始复述他和罗斯将军的谈话。他们两人说话时有种鸡同鸭讲的尴尬,罗斯将军一直以为布鲁斯在装傻,可是布鲁斯因为目睹父亲杀死母亲,心理受伤把这些记忆都隐藏起来。最后罗斯将军也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很抱歉,但我想你们可能有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症,你父亲可能是那种连环杀人狂……罗斯将军一直强调你会危害大众。你昨晚的感觉,恐怕就是你发病了。于是你就炸毁了实验室。这很奇怪,会是什么样的爆炸,能把你们的伽马装置,那个大铁球直接炸飞到马路上。你们那里有大量易燃易爆的东西吗?”
贝蒂说道:“我已经打听到新来那个管理员的地址,布鲁斯说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我们可以去找他询问。”
“不要!”这次是布鲁斯发言阻止,“那个人很危险,我想你最好远离他。他疯疯癫癫,很难想象他做什么。”布鲁斯露出惊吓的神色,他父亲曾经午夜带着三只狗在楼下箭矢他,也曾在他住院时半夜跑到他病房,他说话总有一种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