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房间内才传出一阵的轻微的咳嗽声,闻言吕布面露笑容,在屋内的人应允下,吕布推开了房间的咿呀摇曳的木门,走了进去,也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向躺在床上休憩的人。
“何事说吧。”
闻言,吕布心中一叹,眼前的人正是当初他从李府中带出来的李儒,李府当初一片火海,而李儒本准备归隐山林,从此当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但是天不从愿,到底是该说吕布去的及时,还是说李儒走慢了几步,被吕布给恰好碰见了。
对于李儒,吕布心中是存有恐惧的,比之董卓、吕布其实内心深处更怕李儒,他也想要李儒死,但是朝堂之上,那颗肥硕的人头,天子狠厉的举动,董卓临死前的话语,深深的印刻在吕布的脑海中。
到了李府,见到欲要趁乱乔装打扮离去的李儒,吕布的心思开始变得活络了起来,他开始为自己准备后手了,就算李傕郭汜樊稠三人不攻打长安,最后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走兔死,狐狗烹!
吕布鲁莽,但并不代表着他傻,王允最后会不会把当初给予自己的承诺兑现出来,吕布表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个老匹夫,一定会等到自己价值耗尽,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掉自己!
不过,似乎老天爷也看不过去,王允这等的伪君子,李傕郭汜二人率兵攻打长安时,他就直接溜走了,带着李儒,带着并州铁骑,吕布走的很干脆!
随着一阵轻咳声,吕布的思绪一下子回转了过来,随之开口道出了自己目前的问题,希望李儒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的李儒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刚准备开口说上两句,便开始咳嗽了起来,等到吕布把桌子上的温水拿了过来后,喝了两口,身上才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闭眼沉思了些许,轻咳一声:“既然袁本初要你拿下青州,那你就去吧。”
吕布一听眉头一皱,这可不是自己所希望听到的答案,他就是不想当做袁绍的马前卒,袁绍手下的炮灰,才特意的过来请教李儒,让他帮忙出一个主意。
躺在床上的李儒看都没看吕布一眼,就似乎猜到了吕布心中的不悦,随之冷笑一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既然你要得到袁绍的庇护,就要以袁本初马首是瞻,袁绍让你去做,就去做,要是你在抱着这样的傲气,天下哪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况且去了青州,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坏事,现在的青州群龙无首,北海孔文举只会纸上谈兵,不堪一击罢了,至于青州刺史田楷,只要幽州公孙伯圭与冀州袁本初决出个胜负,倘若公孙伯圭胜了,你该往并州去,该往哪里去都好,就不必要留在冀州了,倘若是袁本初胜了,田楷就只是一个笑话,失去了后援的他,有何威胁!”
李儒的语气让吕布心中有些怒气,但是这些怒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能说李儒不对自己恶言相向已经算是不错,李儒的话瞬间让对于未来依旧一头雾水的吕布心头一亮,但是正如李儒所言,青州之地,并无强大势力的人镇守,得之会容易不少,但是同样的得到了也会有不少的麻烦。
“先生,青州黄巾众多,要想平定青州,恐怕要折损过重,况且就算拿下了青州,这冀州的袁本初、兖州的曹孟德、徐州的陶恭祖会轻易放过我?”
李儒一听,抬头看了吕布一眼,心中暗想还算吕布没有狂妄到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算的有的救,不过,还是不够机灵,事情想的还是不够明白,愉快开口说话时,再一次的剧烈咳嗦,等稍微差不多了,李儒有气无力的说道:“青州黄巾正好可以作为兵源,难道你真的准备靠着这一点并州铁骑,在这个世道中打下一片基业?还有,你真的以为你能夺得了青州,能守得住青州?青州只不过是的休憩地罢了,今后在谋算其他。”
闻言,吕布心中有点失落,但同时也有点欣慰,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抱了抱手,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上了门,等吕布走了出去后,李儒轻轻咳嗽着,眼皮子了略显沉重,微微的闭上了上去。
最终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欲要笑两声,但是一笑,就开始咳嗽了起来,李儒随之一阵苦笑,当初与吕布一同逃亡冀州,这一路上,染上的风寒,至今还未好,如今也只能好好养伤了。
关于青州的事情,李儒还藏了一点东西,只不过,李儒觉得这点东西无关紧要罢了。
初平三年,十二月冬!
漫天的飞雪,天空上下起来鹅毛般的大雪,大雪覆盖之下,寒冷刺骨!但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中,袁绍与公孙瓒却准备在龙凑一带决一胜负!
然而,就在冀幽两军准备决一胜负的时候,从青州传来的消息,让袁绍有些恨的直咬牙,但是现在已经分不了身,无奈,袁绍只能咬着牙默认了。
初平三年,十二月冬
青州齐国、济南国二国,不到半月时间,就入了曹操的手,到这个时候,天下的诸侯还不明白就真的是傻到了家,可是在北方的这些诸侯,只能咬着牙吞下了这颗苦果,因为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注青州,甚至可以说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对付拥兵十数万的曹操!
这一年冬天,戏志才回到了泰山,他这一回来,曹操见了戏志才后,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