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寂静的塞北大草原上来了三五人,为首的几人见到陈修先是一愣,随之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急匆匆的走了上来,还未靠近就被数百士卒给拦在了外面,不让他们靠近陈修,在幽州他们的天就是公孙瓒,来了塞北他们的天就是陈修!
“可是陈长史当面,我等奉命前来接长史!”
白马义从的将领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陈修,心中暗道这陈敬之果真料事如神,昨晚说的话,今日这么早就落实。
“王副将,刀尚且锋利?”
陈修眼神诡异的看着姓王的副将,王副将神色一怔,有些不明白陈修这话的意思,旋即突然反应了过来,嘴角处挂起一抹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宝刀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了这三人的脑袋,致死这三人都明白为何这个副将要斩了自己的脑袋!
“回禀长史,末将的刀依旧锋利的很!”
“如此尚可,王副将听命!”
王副将闻言神色一正,庄严肃穆流露于色,单膝而跪,双拳紧抱,一板一眼的回应道:“末将听命!”
见状,陈修满意的点头,虽然公孙瓒人混账了一点,但是手底下带出来的兵,相当的不错,难怪公孙瓒可以纵横边疆多年,难怪他公孙瓒一败再败之后,依旧有着不少的人愿意继续追随着他!
“王副将听命!今后如有类似之事,不必回报与我,当场格杀!”
“诺!.....”
王副将刚回应完,回想了一下陈修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有些懵了,陈修这话让他有些不懂,眼眸有些呆滞的盯着陈修。
“栾提于夫罗不是笨蛋,该打听的消息,他多多少少都能打听出来,这些人根本不是我所想要等的人,恐怕乃是栾提于夫罗派遣出来的,亦或是南匈奴王庭的大臣派遣出来!杀了他们,南匈奴那些多疑的人才会放下心来!但一次试探,肯定不能说明什么,两次三次,甚至是十次,他们都有耐心去做,你们所要做的就是举起手中的的刀砍下他们的脑袋,无需与他们讲道理!就如同当初的公孙将军一样,从不曾和异族讲道理!”
陈修的一番话,直接点醒了他们,个个眼中都放着血腥且兴奋的眼神!
“诺!”
“诺!”
“.....”
一声接着一声的回应声如同浪潮,绵绵不绝,不绝于耳!
见状,陈修满意颔首,与袁绍的对战,连续的战败,并没有磨灭他们心中的血性,如此,可堪一用!随后,王副将便令其余人开拨,至于留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他们没有去动,直接留在草地上,任凭豺狼啃咬,任凭秃鹫啄食。
坐在马车上,陈修面露担忧之色,经过这一次事情后,对于在南匈奴的邴原、崔琰、曹纯、曹洪四人中的其中二人感到担忧!现在他们的处境已经到了非常困难的地步,要不然来的人就不是栾提于夫罗亦或是南匈奴大臣派遣来的人!
“望你们再坚持月余,只需栾提于夫罗等人上钩,一切!一切将会发生变化!”马车内的陈修喃喃自语,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楚的话。
在幽州前往塞北的路上,徐晃一行人神色有些憔悴,这一路上,他们从塞北直接赶到涿郡,但是公孙瓒早已经不在涿郡,已经开拨大军前往辽东郡,准备剿灭公孙度!得知这个消息后,徐晃日夜兼程终于追上公孙瓒的大军。
见到公孙瓒的第一面,徐晃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本以为公孙瓒能直爽的答应,但是谁料公孙瓒并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玩味的看着他:“我记得你姓徐,单名一个晃字,字公明,我可曾说错!”
“公孙将军不曾说错!”
“哼,那好徐公明,本将军且问你,我为何要把本将军的信物交给你,交给陈敬之!”
公孙瓒的这话直接让一路风尘仆仆的徐晃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愣愣的伫立在原地,且听着公孙瓒不屑的冷笑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晃的脸色越变越苍白,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在最为艰难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当初在东武城边缘处那些困难的日子,想起来自己等人为了主公的大业所付出的代价,今日的困境与昔日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昔日,有军师、长史等人为自己开路,但是今日,也该是时候自己为他们开出一条路来!
心中一定,徐晃面露自信的笑容:“公孙将军不需急着拒绝,容我说几句,如果公孙将军依旧要拒绝,晃无话可说,只不过晃想将军是不会拒绝!”
“哈哈,你且说!本将倒是要听听你有何高伦!”
听徐晃这么一说,公孙瓒倒是来了兴趣,眼神玩味落在徐晃身上,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个平日跟在陈修身后寡言少语的年轻人能道出什么高论来,在涿县的时候,徐晃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公孙瓒的眼中,在公孙瓒看来,徐晃不值得陈修花大代价去培养,这样的人没有培养的价值,要是今日换做了另外一人前来,公孙瓒定当把随身的信物交了出去,但是徐晃....他却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何资本,让陈敬之如此看重!
“长史该说的,都已经和将军说过,做补充,晃尚且做不到,只是晃想问一句话,不知公孙将军可否解答!”
“说,且看你能道出什么子丑寅卯出来!”
公孙瓒闻言微微一愣神,随之哈哈大笑起来,虎目中带着一抹轻蔑!
“塞北!辽东!公孙将军不知我说的可对!”
从徐晃口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