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宣传单整张撕下来,爬出水道口,在太阳底下将宣传单看了一眼,宣传单是一家名为“知味坊”的餐厅印制出来的,关刀看着我手上拿着的“知味坊”宣传单,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下去了那么久就找到这张东西,”
我点点头,关刀说:“知味坊餐厅,我们一般叫它猪头餐厅,在庆州名气挺大,十几家连锁店来着,做出来的猪头皮倍儿香,有空你得去常常,只是你在下边找到这玩意,不算新鲜,没多大用,”
我盯着知味坊的宣传单,我总觉得自己在哪儿见过它,关刀把我手中的宣传单抢过去一把揉碎扔到一边说:“这玩意跟陈坚没啥关系,走,咱们去水道口瞧瞧,”
我和关刀驱车来到下水道的出口处,出口处位于庆州市西边的淮远河,爬下水道口,臭气熏天,我们捏着?子在水道口边上站了一会儿,关刀指着我的脚下叫道:“血,你脚下有血迹,”
我被他这么一惊一乍,吓得跳脚,脚挪开之后,我原先站着的地方确实有不少的血迹,刚刚被几片叶子遮挡住,我站过来的时候刚刚好把叶子给踢走了,
血迹不多,滴落状,看着血迹,关刀对我说:“会不会是陈坚,”
“有可能,血已经凝固,有段时间了,”我不敢断定这就是陈坚的血,陈坚跳进下水道,被污水冲到这儿,他从污水里爬出来,在下水道漂流那么久,身上受伤很正常,从血迹的滴落状态看,受伤的地方应该是上半身,肩部或者颈部,
我朝四周看了一眼,河面上吹来阵阵清风,暂时把臭味清了一下,我伸头看了一眼下水道洞口里边,黑漆漆一片,没有什么东西,
“行了,走吧,陈坚想必已经逃了,”关刀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河面的风吹过去之后,腐臭味又出现了,他在爬上路面的小坡好像又发现了不少的血迹,说明受伤的陈坚已经从下水道口爬出来顺着小坡爬到上面的马路去了,
陈坚逃跑的可能性很大,我也没有什么好逗留的,我跟着关刀爬到路面上,这边车辆很少,居住的人也不多,陈坚从下边爬上来逃走,也不会有什么人遇到,
加上离马路不远处是一个森林公园,树木森森,郁郁葱葱,陈坚要是跑到里边去,更不好找了,
我们回到公安局内,想起知味坊的宣传单,我跑去找曹队,曹队和包大海去调查脸皮案子了,我只能去把关刀叫来,问他有没有办法去鉴证科看一个录像带,我和鉴证科的人不熟,硬要去看录像带,他们未必会给我看,好在关刀有个好哥们,正好在鉴证科工作,
鉴证科的人还在对那饼“孕妇剖腹”的录像带进行分析和调查,我在关刀的带领下进去播放录像的房间,关刀在鉴证科的那哥们把录像带找来给我们播放了一下,
关刀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份录像带,从头看到尾,弄得他很不舒服,嘴里啧啧地不停感慨,
我看录像带不是为了欣赏孕妇自个给自个剖腹产,而是为了录像带里边那张白色大床床头处的床头柜,录像带拍摄的是属于俯拍,我能看到床头柜上边所摆放的东西,那儿除了一个烟灰缸、一个打火机、一包香烟外还放着一沓纸,我们之前看录像带的时候都没有注意,现在回看了一眼,我才明白自己为何对知味坊的猪头宣传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份猪头宣传单它现在就出现在录像带的床头柜上,足足有一沓,三四十张那么多,一个孕妇的床边怎么会有那么多知味坊的宣传单,故意摆在那儿还是无心留下来,我唏嘘着,冥思着,关刀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问道:“你看这玩意做啥,也没看出来和陈坚有关,”
关刀现在的心思都在陈坚身上,我没法和他细说,让鉴证科的人把录像机关了,我和关刀走出来的时候,关刀说他得去医院看一下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奶奶,问我要不要去一下,我说不必了,我还有事,关刀有点失望地离开了,
我从庆州市公安局走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朝庆州市市中心的一家知味坊餐厅过去,宣传单上面的知味坊餐厅地址正好是市中心的这一家,也是第一家成立的知味坊餐厅,
这个餐厅以猪头皮出名,很受庆州市人民的欢迎,加上它们的绰号叫“猪头餐厅”,名字有趣好玩,做起广告来通俗易懂,名气很快便打响了,连续开了十好几家连锁餐厅,
我初次来这家餐厅,查案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想试试餐厅里边的猪头皮肉,我先选了一个桌子,再点了一份这儿最受欢迎的“吉祥猪头饭”,知味坊和案子有没有关系我不弄不清楚,我这会儿才发现猪头皮是那么的好吃美味,
我以前很害怕吃猪头,感觉猪头很脏,现在吃了一份,我发现猪头皮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美味和猪头丑陋的样子并无关系,
我吃饱的时候,打算去拜访一下知味坊的老板梁君,梁君在庆州市餐饮界算得上一位传奇人物,他能把猪头事业做得红红火火,也算是另辟蹊径,别具一格,帮他打下手的人基本都是年轻人,所以他更带着一帮穷酸小子发家致富,
可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位熟人,他就坐在离我不远处靠窗的位置,他正在跟一个女孩吃饭,女孩背对着我,看不清脸蛋,但我却看到了他,
我用纸巾擦擦嘴,起身朝那个人走过去叫道:“小庄,你怎么会在庆州,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到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