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裹尸袋内这具丑八怪木偶给吓傻了,木偶的嘴巴被人用女人专用的红色唇膏涂了一圈,使得木偶咧开笑着的嘴巴变得诡异而滑稽,
陈易炫扭头看向站在停尸床后面的管理员,像是在质问他,这会不会是弄错了,好端端一具尸体居然变成一只丑八怪木偶,
“背尸工,一定是那位新来的背尸工,我说他怎么刚刚进来没多久便不干了,原来他是来这儿偷窃尸体,”太平间的管理者愤怒地说道,他跟我们解释说,太平间内死尸很多,大部分尸体都是病死的,不少死者的家属害怕死者身上有病毒有病菌,不敢靠近死者,太平间也因为这样,特地请了一些不怕脏不怕累的人来背尸体送到外面的殡葬车上,
昨天,太平间有个临时背尸工走人了,这名临时工刚走,便有一个老头来应聘背尸工,太平间急着用人,背死人这种活儿,一般人都会嫌脏,工资开得也不高,没什么愿意做,好不容易有个人送上门来,他们做了个简单的面试,便让那老头留在太平间做背尸工,
老头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不想干了,医院还想给他结一天的钱,结果找不到他人了,想到这个可疑的老头,管理者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背尸工这种临时活,他们也没有调查清楚,也只是知道这个老头姓黄,其他的没了,
陈易炫嚷着太平间的管理者办事太糊涂,怎么能让一个连身份也没有的人进来干背尸工,管理者是一脸的尴尬,话都不敢说一声,陈易炫和我都清楚,尸体被窃是事实,吵也没啥用,那个老头,摆明了就是为这具尸体而来,就算调查他的身份,他也不会交底,
医院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跑来太平间偷尸体,但是,这具尸体事关重案,这事报上去,我们眼前这个管理者准会担不少责任,
我拉着陈易炫离开医院,东方发白,晨曦初现,走在街上,吹着晨风,我和陈易炫各自打着哈欠,陈易炫朝我说道:“龟爷,你说谁会来把尸体偷走呢,总不会凶手吧,那他也太变态了,杀人的是他,抛尸的是他,偷尸体的还是他,”
我浅浅一笑说,“你是初次跟他们打交道,时间久了,你便会明白,他们做事总会违背常理,出人意料,他们这种犯罪者,总爱搞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你这么说,凶手是故意的吗,”陈易炫问道,
“说不清楚,他利用一具尸体提醒我们,赤果果的挑衅,现在更是把尸体弄走了,他这是给我们压力,我们压力大了,方寸大乱,漏洞百出,他便有机可乘,”我说道,
陈易炫想了想问我说:“龟爷,你对这些犯罪分子还真是了解,”
“了解,他们了解我比我了解他们还多,”我说出心中的担忧,火云花和囚鸟还有丁麒麟,我都快混淆了,他们想做什么,指东打西,和他们交手那么多次,我至今都不明白,
我们先是回陈易炫的出租屋,休息了一个早上,我起床刷牙,陈易炫从外面回来告诉我说,所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庞虎队长派去杉树林调查的两名刑警彻夜不归,已经失联了,庞虎知道这件事后,雷霆大怒,带队去杉树林搜人去了,
陈易炫问我要不要跟过去瞧瞧,他怀疑林中有鬼,我被他的话惊吓得手中的牙刷都掉了,那片茂密的杉树林果真有很大的问题,也不知道小庄在那儿怎么样了,他追着那头袭击我的野兽去了,照这个情况,他很可能也出事了,
我漱口擦脸之后回房换了一身运动系的服装,穿上一双球鞋,和陈易炫下楼来,
陈易炫开车和我来到杉树林外面的马路,从车子下来之后,我看到前面的停车坪停着五辆警车,警车没有人,庞虎他们看来已经往杉树林进去了,
“那么大一片树林,找人可不好找,你说会不会两位同事在林子里边迷路了,”陈易炫抬头望着前面万顷碧绿的杉树林咂嘴说道,
“他们又不是什么老弱病残,干的又是刑警职业,这么个林子还能把自己迷路了,我敢说,林子里边一定有什么东西,”我肯定地说道,林中一直闹鬼,如果没有什么秘密,小庄不会出现在这儿,他也不会弃我而不顾,跑进了杉林深处,
我和陈易炫从马路绕到杉树林外面的小石板路,再从我们上次进入的入口处朝林子走进去,越过三个女工人被杀害的犯罪现场,白天再来看,犯罪现场显得更为血腥和狼狈,我们在犯罪现场停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伐朝前面走去,
陈易炫记忆力还不错,他走在前边,自个带头顺着我们走过的路带着我往林子走去,走了一段路,陈易炫招手对我说:“养蜘蛛的草房子不见了,连一块泥巴一块灰烬都没有留下,龟爷,这座林子果然有问题,养蛛人是一点痕迹也不留,”
我大步走上来,那座草房子原来所在的地方被人铺上了一片草皮,草房子被烧毁后,房子里的泥巴、草灰还有那些尸骸、尸体均不见了,
远远看着,这就是一块草地,那座草屋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们被凶手所做的一切吓住了,这速度也太快了,我们内心又是充满悔意,我们应该早点过来,至少能把死在草屋内喂养蜘蛛的往生者调查清楚,
陈易炫踩在新铺设上来的草皮上,踩了几脚,脚下一滑,摔了个大跟斗,他扭扭捏捏地爬起来,在草皮底下抠了抠,结果看到草皮底下爬动着无数的小蜘蛛,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