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放牛老农道,“大尧自认为自己圣贤,但是却不知自己已经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是个十足的荒唐人啊!”
“哎,谁说不是呢!就是这个大尧,他竟然不明事理,不知好歹,不懂天道,二十年前竟然要将他的所谓圣王之位交给我,你说说,这不是污染我的耳朵吗?”
“哎呀!你说这是真的吗?”放牛老农一听,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拉住黄牛的缰绳,将黄牛的脖子拉倒一边,道,“你怎么不早说?我看你这里山溪清澈,还以为是好水!不想你在上游洗耳朵,确实被大尧污染了!这怎么让我的黄牛喝呢?哎!天啊,可是委屈了我的黄牛了,想不到我的黄牛也受污染了!”
文命看着这两个人荒唐的样子,听着他们有些做作的话语,实在不解。这样的人真是隐者啊,想不到竟然如此清高孤傲。
“嗨!”丹朱听着这两个人说话,早已经不耐烦了,此时,火冒三丈,朝着两个人叫嚣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你们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背后议论大尧?假清高!”
“嗯,你小子说话虽然是出于真性情,但是也忒无礼了!不过,就这相比于大尧那小子,也算好多了!至少没有再拿什么圣王之位来污染我们!”锄地老农道。
“哈哈!这么说来,这条小溪就是洗耳河吧?”放牛老农道,竟然对丹朱的无礼视而不见。
“不错。”锄地老农道,“这山溪原本没有名字的,是这里的人见我二十多年来,每天这个时候在这里洗耳朵,所以,大家都叫他洗耳河。”
“嘿!老东西,你们竟然……”丹朱说着就要上前动粗。
文命急忙跳过去,将丹朱拦住,道:“不得放肆!”
“滚开!……”
丹朱还想往前冲,放齐也过来,将丹朱拦住,道:“公子,别忘记了我们千辛万苦来这里的使命!”
那丹朱听到放齐这话,这才“哼”了一声,消停下来。
那两位老农似乎根本没有将丹朱的动作放在眼里,放牛老农笑笑,问:“那这么说你就是贤者许由吧?”
“嘿嘿,不错。”这被称为许由的人站起来,说道,“你这放牛人是谁啊?举动非凡啊!我不过洗洗耳朵,你竟然连你的牛都不让喝我洗过耳朵的水,性情真是高洁啊!”
“哈哈!过奖了!”放牛人道,“你如此高洁,我是佩服得紧啊!我叫善卷!”
“哦,久闻大名了!”那锄地老农笑道。
“过奖!过奖!”善卷道,“早听说你在这里耕作,不想今日见了,大慰平生啊!”
“嗨,许由啊,你在哪里做什么呢?洗完耳朵,过来小酌几杯啊!”忽然山坡有人喊起来。
文命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山道上两个人立在那里,也是一身粗布衣打扮,正朝着许由招手。
“啊!是老师和师祖!”许由忽然高兴地叫起来,“老师,师祖,你们看看这是谁啊?来了贵客了!”
“哈哈!不想我们成了贵客了!”卫士笑道。
“放屁,这哪里是说我们?”丹朱公子糊涂,这一次却是非常清醒。
只见那许由伸手引导着善卷道:“你看,那山道上的两位,左边那个黑胡子的是我的老师啮缺,右边的哪位白胡子的是我的师祖王倪,也就是我老师啮缺的老师啊!我带你去见他们,他们可都是高洁之士啊!”
“哎呀!好啊!”善卷眉开眼笑,高兴地随着许由前去。
两人竟然将丹朱、文命等众人留在当地,一点也不去管他们,似乎对他们视而不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