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已经再也写不出结局!
初晴煞白的脸色噙过邪恶,竟不顾自己的身体直奔钥匙,慕容允澈上去阻止,她发了疯似的撞开他,嘴里睟着狂肆的咆哮。( )
“你不要命了?”慕容允澈大声呵斥。
初晴冷哼,凤眼一片单薄犀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到浴火飞鹰!”
她眼锋的决绝被他一览无余,慕容允澈竟料不到她倔强到这种地步。
“那你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施展功力,与初晴大战起来,上百个回合下来,她有些体力不支,下腹传来隐隐作痛,慕容允澈看准时机,乘其不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晴晴,本王说过,你现在不是本王的对手,为了孩子,快点住手!”
那一刻,自她眼角流露的液体坠落而下,在他的掌心摔得支离破碎。
她的痛他看在眼里,竟让慕容允澈咬紧了牙关,为什么她伤心,他会比她更难受?“我恨你,深入骨髓!”
倏地,她奋力甩开他的大手,朝着钥匙的方向不要命的扑去,慕容允澈双瞳大瞪,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俊脸转瞬惨白,止不住惊呼。
“晴晴——”就在初晴的手握住钥匙那一霎那,她的肚子撞向旁边的岩石。
“额啊——”
钥匙的光茫在她手心越聚越大,初晴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从高高的罔山顶峰往万丈峡谷下摔。
浴火飞鹰出世,风起云涌,地动山摇,一声刺耳的鸣叫,只见一只硕大的飞鹰罩在山头,摊开的翅膀不断挥舞,地上之人受不住它扇下来的阻力纷纷吐血。
又是仰天一声啼叫,它如箭般直窜峡谷深处,在半空接住自己晕厥过去的主人。
‘啁儿——啁儿——’
它煽动硕大的翅膀,不停在天空嘶叫,目光睇向路面的慕容允澈,鹰眸如剑。
浴火飞鹰一旦认主,便可与之心灵相通,它是极具灵性的动物!
‘啁儿——’
一声响彻云霄的提叫,他霎时俯冲,一个健步朝慕容允澈横冲而来,若不是他躲得快,几乎被它的鹰爪撕裂。
‘啁儿——啁儿——’
御鹰凤眼大瞪,尚还存活之人赶紧护住慕容允澈。
“王爷,快走——”御鹰推了他两把,慕容允澈俊脸如千年寒冰,凤眼直睇鹰背上蜷缩身子的初晴。
为什么这一刻他在乎的并不是失去浴火飞鹰,而是……
“王爷,快走啊!”御鹰再次的嘶吼终于唤醒他的神色,他无助的合上凤眼,靠其余人扛死掩护飞身离去,直到那一刻慕容允澈才真正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心那样空落落,因为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她了。
现在知道,为时已晚!
‘啁儿——’
浴火飞鹰还在嘶叫,那些伤害过它主人之人都被鹰爪撕的面目全非,到最后,它直冲云霄,蒲扇着硕大的翅膀消失在恢复蔚蓝的天边。
初晴脸色惨白,下身涌出大片血液,小腹的疼痛闯入她的梦穴,她眉心紧蹙,额头大汗淋漓,睡得极不安稳,一只手紧握住飞鹰背上一支羽毛。
它翻过无数山头,最终收拢翅膀,停在一个长满药草的地方。
飞鹰驮着初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略显笨拙,歪侧着明黄色的鹰眸四下张望,用坚硬的嘴壳挑选她用得上的药草。
‘啁啁。’嘴里的叫声变成娇噌,它含了些药草就着附近的河水,用嘴壳在水里来回扫,为她洗净药草上残留的污秽,它坐在地上,背后的羽毛轻轻一抖,她便安然的从它背上滑入地面。
‘啁啁……’
它用爪子踩住药草一端,从上面扯下一枚叶片在嘴里咀碎,俯下脑袋,用细小的舌头将它们全数推到她嘴里,如此反复几次,它便含了些枯草为她盖在身上,自已也蹲在她身旁闭上双眼小憩。
初晴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有一双明黄的大眼睛稀里糊涂的盯着她,时而歪侧着脑袋,时而发出‘啁啁’的嘀咕。
见她醒来,浴火飞鹰还用柔软的脑袋蹭了蹭她,弄得她脖子一阵瘙痒。
所有的噩梦在这一刻聚拢,小腹不断传来的隐痛时刻都在提醒她,她坐起身,借着月色看到下身残留的血痕,凤眼里更是暗淡无光。
那是她的孩子,一个幼小的生命。
纤长的睫毛过多的只是邪魅,初晴撑站起身,红裙下也染了她的血,但她神色漠然,微风凛凛里瞧不出任何异常。
赤着那双脚,她没有方向的往前走,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哀莫大于心死,有一种极致的伤痛叫淡漠……
浴火飞鹰默默无闻的跟在后头,她的步伐很缓,它每次都是等她走出老远之后才小跑着跟过来,见她不开心,它有时还会刻意跑在前头坐在远处等她,笨拙的样子换来的只是她更加淡然的眸色。
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再吸引她的目光,她只是一个无心之人。
不知走了多久,脚底都磨破了皮,她才感觉有些累了,在山头坐下,旁边总是跟着一只如人大的老鹰。
她的目光空洞的落于远处,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能带我走吗?越远越好。”
初晴的声音不停在山间盘旋,饶过一座座山头,很轻很轻……
浴火飞鹰啁叫一声,硕大的身子挡住她视线,点了点头。
它听得懂她每一句话,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带我离开良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