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里后,提前雇好的马车已在候着了,她快速上了马车,一路狂奔出了沛县县城。
漆黑的夜色下,女子撩开了马车上的帘子,向着吕家的方向沉目望去,吕家待她有恩,她有机会会报答,但是她实在不能嫁给刘邦。
“驾——”
蹄声滚滚,转眼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下。
马车一路向东南奔袭,走的是下邳、盱眙,到会稽的路线。
翌日清晨,平儿照旧为紫嫣送去早膳,敲了许久的门,却无人应声。
平儿心急之下便请来了吕释之,吕释之也先在门外敲了几下,亦是无人应答,遂推门而入,才发现早已人去房空。
吕府上下,瞬间急作一团。
吕老夫人哭着抱怨道:“那刘季比她年长二十余岁,做父亲都绰绰有余,妙龄女子,又如此美貌,她岂会心甘?早知如此,何必逼她?倒不如让她嫁给我儿释之,总好过这段时日的辛苦栽培,换来苦心空付。”
“哼!”吕公在厅内大踱着步子,指着老夫人,斥道:“妇人之见,愚蠢至极!你以为那紫嫣,不愿嫁那刘季,就能看上你的儿子吗?怕是此女心不在此,早有意中之人。”
吕释之忙劝道:“父亲,如今这人跑了,我们该如何向刘家交代?此时派人去追,或许还能追上。”
吕公摇头道:“天下之大,你又知道她去了何处?”
吕释之指着绢帛上紫嫣留下的信件,道:“这信上不是写着,她去了赵国寻亲吗?”
吕公深叹了口气道:“她竟将我一府上下瞒天过海,毫无迹象可寻,足见此女心智之深。想必她信中所说‘去赵国寻亲’,十有**都是谎辞。”
在吕公看来,纵然她真是赵国人士,以其相貌、心智也绝非寻常人家之女。即便能找到,难不成还要明抢回来?与其得罪她,不如让她对吕家心生愧疚,他日若有用到之时,还能记得吕家恩情。
“你且去刘家,向刘季道歉,带上一万金,作为补偿。”吕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