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施倩不知道是在和宋一城说,还是在对自己,眉头紧皱地看着外头。
宋一城顺着她的目光朝着走廊外已经消失的人影,他禁不住想起刚才聂然在临走前对自己的道谢。
莫名的心情也沉了下去
。
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抓住聂然,而是放任她真的离去。
……
七八点的街道早已恢复了喧闹,上班、上学的人挤着公交,赶着地铁,所有人都行色匆匆。
只有一个人,她脸色苍白,虚弱地从出租车上下来,站立在了一间酒店的大门口。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聂然。
她失血太多,又加上没有好好的休息就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整个人身体难受极了。
她仰头,望着高耸的楼层,透明的玻璃窗被夏日耀眼的阳光折射出一片刺眼到让人眩目的光线,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站在门口的门童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那样子好像就会随时晕倒似的,不由得走下了台阶,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给你的同伴打个电话?”
聂然收回了目光,看着眼前那位年轻的门童,扯了个笑,“不需要。”
说着便往酒店内走去。
“你是我们酒店的住客吗?有人陪同吗?”门童看她往里面走,生怕她在酒店出什么事,到时候对于酒店的名声会有巨大的影响,很是婉转地问道。
聂然停下了脚步,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这个门童的潜台词,是怕自己死在这里,到时候对酒店造成负面影响。
“我只是晕车而已,我的朋友在楼上。”
那门童在听到后想起刚才她的确是坐车而来,这才松下了防备,“哦,这样啊,那需要我扶您上去吗?”
“不需要。”
聂然回绝了那个门童的要求,按下了电梯直接上了楼。
她靠在电梯里,眼睛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不停地跳跃着。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所到的楼层。
失血过多的她脚下有些漂浮,走路的时候有些轻微的蹒跚,一条走廊走了将近五分钟才走完。
她一手撑着门的门框,另外一只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谁?”屋内传来安远道警觉的声音。
“是我。”聂然觉得撑着太累,索性整个人靠在了门框上。
屋内的安远道在听到聂然的声音后,这才走了过来将门打开。
他皱着眉头,问道:“你那么早来干什么?”
聂然靠在门上,声音虚弱地道:“我有话和你说。”
安远道看到她煞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以及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水,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昨天不是她还好好的吗?
怎么才一个晚上,整个人的精神差到这种地步
。
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他伸手想要去扶聂然,却被她猛地抓住了手,一触及到她的手心竟然她身体冷得不似人一样。
“你到底什么情况,发低烧?还是人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聂然阻止了他的动作,紧紧抓着他的手,说道:“安远道,这次古琳变成这样不是意外。”
“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件事?这件事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安远道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特意跑来说这件事。
还是以这样的一个面貌来见自己。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然虚弱地摇头,一字一句地道:“不是的,古琳本来是可以成功逃走的,是我把她重新推进去的。”
安远道震惊地瞠目望着他,在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重复地又问了一遍道:“你说什么?”
聂然单手撑着门框,声音尽管虚弱但还是认真地道:“她是被我推进去的。”
“你在和我开玩笑?”安远道再次确认地道。
聂然凝重地摇头,“没有。”
在确定聂然的确是没有说谎后,安远道一把将聂然扯进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了起来。
他沉着脸,冷声问道:“理由呢?你推她的理由是什么?”
聂然被他大力的一扯,踉跄了几步,背靠在了墙上,沉默的片刻,低头敛眸地道:“解释还有意义吗?总之就是我推她进去的。”
安远道气得额角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但碍于她现在精神实在太差,只能压着火气,咬牙切齿地问道:“可是我想听你的解释!”
他必须要弄清楚聂然要这样做的原因才行!
“……”聂然不出声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的不合作以及窒息的沉默让安远道十分的震怒,他压制不住的怒气一点点的冒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后果会是什么?!”
聂然垂着头,回答:“知道,进军事法庭,判处故意杀人罪。”
安远道对此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挺熟悉的。”
聂然又是一阵沉默。
安远道从来没见过她有这么态度良好的时候,当初要是在罚站的时候也有这么好的态度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了!
真是该合作的时候不合作,不该合作的时候偏偏合作的要命
!
“既然你后果你都熟悉,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安远道的质问还是没有得到聂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