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此獠甚是嚣张,但是兄长(黑田职高)曾经说过,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种跳梁小丑,无需父亲大人出马,交给我就好了,孩儿有信心战胜他,而且定会斩下此獠狗头。”井手友清用长枪指着熊谷信直,语气冷冷的说道。
“混蛋,实在是可恶,黑田家的黄口小儿,你这是在找死。”
熊谷信直大声喊叫道,他作为毛利家的第一猛将,走到哪里都是别人惧怕他的实力,畏畏缩缩,哪里被人如此轻视过。
这个黑田家的年轻武士,不但言语之中满是对自己的轻视,这也就算了,但那什么杀鸡焉用宰牛刀,跳梁小丑,定会斩下此獠狗头的说法,虽说之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但是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对自己赤果果的无视,实在是太过于可恶了。
熊谷信直先是和黑田家的宫本武能这个无名之辈,在须高地方拼了个两败俱伤。现在又被井手友氏之子赤裸裸的看不起,自己好歹也是毛利家的第一猛将呀!这一下熊谷信直气得是七窍生烟,都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井手友清从四岁的时候进入黑田家,这些年一直被井手友氏当作亲生子嗣来培养,并且一直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武艺传授给他,黑田家从先祖那里传承得到的佐佐木流枪术,他已经能够已经融会贯通,加上黑田职高亲自为他挑选的良马,一杆精炼的镔铁长枪,实力不可小觑。
第一、井手友清虽然一直随着井手友氏征战,但是他只要出战,一直都是跟在井手友氏的身边,光芒都被井手友氏掩盖住了,正是因为如此在黑田家之外,他的名声不显。可以说和宫本武能一样,几乎是无名之辈。
第二、虽说已经征战多年,而且也有了很多和别家武士一骑讨的经验,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井手友清确实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加上他长得更像他的母亲,白白净净的,确实是容易被人轻视。
第三、就是他刚刚的挑拨乃是故意为之,熊谷信直智商不高,而且作为对自己的武艺极为自负的猛将,他已经被井手友清撩出了真火。根本就已经不在乎井手友清是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他现在只想宰了井手友清,以告诉对方不要轻视自己。
熊谷信直眼睛一眯,眼中全部都是井手友清这个侮辱自己的对手,他催动自己的战马,对着井手友清就冲了过来。他紧紧地盯着井手友清的一举一动,武士刀已经慢慢地举了起来,就等着近前交战了。
熊谷信直虽说确实是冲动了一些,但是他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特别是与人一骑讨的经验,他从初战以来,已经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了。比他厉害的武士他也已经见识不少了。说实话,对面的井手友清还真的不在他的眼里。
井手友清也慢慢地催动了自己的战马,右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长枪,他也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熊谷信直的一举一动。
熊谷信直和井手友清很快就已经接近了,两人都举起了自己的兵器,一刀一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哐”的一声巨响,两匹马侧身而过。这一次交手速度很快,除了两个人自己,在场的人几乎就只有井手友氏一人才能够看到出来。
两人策马而过之后,这一次的交手,两个人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都勒住了战马,两人也拨转了马头。
熊谷信直愤怒的说道:“小子,我定要杀你。”
“我还怕你不成,老匹夫有这个本事你就来吧?”井手友清轻蔑地说道。
井手友清藐视的态度,让本来就已经被他气到的熊谷信直,现在更加的愤怒。
熊谷信直不顾一切的催马对着井手友清冲了过去,他此时没有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因为他拿刀的右手没有事,反正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杀人,所以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熊谷信直这一次留了一个心眼,在靠近井手友清的时候,就已经出招了,一刀势大力沉的对着年轻的武士劈了过去。而不是在靠近在一起的时候再出招,那样很容易被识破,而且有了距离之后,也更容易在出招之后,有更多的变化。
熊谷信直这一刀力量极大,对着自己的对手砍了过去。但是井手友清也不是初次作战的菜鸟,只见他巧用枪尖,借助自己马匹的力量,对着熊谷信直就拨了过去。
井手友清使用的乃是四两拨千斤的打法,说起来这还是两年之前,黑田职高曾经无意间对着井手友氏说出来的太极的原理,一种以柔克刚的方式。
这样的招式和原理,在明国的众多武功招式之中,是非常常见的,尤其是在道教相关的武艺之中,太极的原理经常被应用,武当、青城、龙虎山、全真的剑法都是太极应用,甚至包括之后的天山派的大须弥剑法的应用都是深受太极四两拨千斤、大利若拙的影响而演变出来的。
但是在并不遥远的倭国,太极的原理实在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理念,那种举重若轻、虚实相合的攻击方式,正是井手友氏一直追求的境界。
作为管理一国的国主之人,井手友氏对于自己的武艺也是非常看重的,尤其是在黑田职高给他派去了几个已经合格了的奉行众之后,他手里的工作其实并不是非常多,所以有时间去专研武艺。
黑田职高告诉他的太极原理,和四两拨千斤的应用的时候,井手友氏实在是如获至宝一样,只不过一个人参详,虽然是偶有所得,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和见识还是有限。
于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