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蕾收起思念的父亲的心,擦干泪水,看时间差不多去了痞子那屋。
进去,透明的重力室不见了,空中弥漫着一股燎猪毛的味道。
黑不拉几的一块,摊在地上,仰面朝天。
贝蕾的心狠狠的揪着,她赶紧跑过去,痞子接触了变身,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看到贝蕾,他扯着嘴嘿嘿一笑,“蕾蕾,我过关了!”
“怎么弄成这样!”她心疼,想给他吹吹,都不知道从何下嘴。
浑身上下,全都是伤。
皮肤一层黑,衣不蔽体,流出来的血都被烤干了,浑身一股烟燎味。
“没事,内黄毛让我干趴下了,哥一认真,谁都得给哥跪着!来,蕾蕾,亲一口——算了,别亲了,我这身上脏不拉几的,别弄脏你。”
贝蕾小心的捧着他的头,轻轻的吻在他被烤黑的脸上,他得意的笑啊笑。
“现在蕾蕾的嘴也变黑了,哈哈。”
看他都这样了,还撑着逗她,贝蕾心疼又来气。
“黄毛哪去了?”
“到点儿消失了,我把他烧火那招学会了!蕾蕾,你看,我给你示范下!”
痞子坐起来,出了重力室,他浑身轻松,感觉伤都没那么痛了,他的身体抗压能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巨大成长。
“你别动了!我现在找伤药给你!”
还好默食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在抽屉里留下了伤药,而且都是烧伤用的。
看来,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贝蕾弄了盆水,让痞子躺着,她小心的给他擦,从头到脚,一点点的,那些黑看着吓人,用水一擦就没有了。
看来痞子的身体,不仅抗冰,还抗烧,这跟他自身的火系精神力有关。
在重力室被虐的就剩一口气,出来就享受到佳人如此温馨的照顾,痞子舒服的哼起了小曲儿。
“从此以后我和你一起天荒地老
你有多重要只有我心里知道
为你就算多累也很骄傲
我叫你一声老婆答应我好不好
从此以后我给你最幸福的依靠
赋予的承诺我都会统统做到
只需要你的一个点头好不好~”
这种烂大街的网络歌曲,贝蕾从来不喜欢听。
痞子闭着眼睛哼哼,不算特别好听,还有点跑调,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像微风吹在脸上。
他闭着眼,没看到她轻轻的点头,他唱一句你一个点头好不好,她就点一次头。
这些,他都没看到。
前面擦完了,痞子很自然的转过身,趴着继续享受她的服务,结果等了一会,佳人的毛巾没到,她悄无声息。
“蕾蕾?”他疑惑问。
然后,一只柔嫩的指尖,轻轻的捅了捅,那被烧的均匀,漏出来的部位。
痞子僵硬,妈呀,他忘了,黄毛给他的屁屁,烧了两个洞,蕾蕾岂不是看到了?
黄毛烧的,相当艺术。
全露太风.骚,人家来了个犹抱琵琶半遮面,两个小洞洞,刚好能看一点,但又不是全都看见。
在她面前如此丢人,痞子有点hold不住了,正准备匍匐到床上找点遮挡物,却听见,他的面瘫心上人,一边用细软的手指,光明正大的戳戳,一边附庸风雅的来了句打油诗!
“两瓣臀儿真有肉,几分野花太无情,手感弹,心相看,冤家冤家,叹叹叹!”
痞子用被雷劈的慢动作,缓缓的回头,他这是.....被她调.戏了?!最后那三个字,到底是叹,还是弹手的弹?
有时候,表情不多的女人,偶尔来这么一下,效果相当惊人,痞子被苏的外焦里嫩,把手偷偷的盖在那个被人捏了又捏的位置,脸埋在被子里
喂,说好的,男人才能戏耍女人呢,谁快把他家的面瘫段子手,收了吧!
在他囧的不行不行的氛围中,贝蕾处理好他的伤口,盖好被子,“你休息一会,我去做东西吃。”
“你......能下厨?”痞子很怀疑。
打从俩人在一起,家里的饭都是他做的,贝蕾不是那种等人伺候的姑娘,也会帮着打下手,但是,到目前为止痞子还没真正的尝过她的手艺。
“怎么不能了?我是十全女人,样样精通!”
十全女人——自称的,霸气的驱着轮椅离开,痞子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新衣服换好,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他现在很累,的确需要稍事休息。
能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样对待,他真是幸福的男人啊~
然而,这种幸福感,在他被一阵诡异的味道弄醒后,开始出现了一点点裂痕。
看时间,应该睡了不到一小时,空气里迷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痞子蹭一下窜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冲到外面。
难道是追债的提早杀过来了?
这种类似于干锅烧醋的呛鼻子的味道,莫非是敌人的新武器?
顺着气味找过去,没看到敌人,只看到她带着护目镜,严肃的对着锅鼓捣着。
这味道,就是她制造出来的。
痞子凑过去,锅里黑不溜秋的玩意,已经很难分辨出这堆食材的原貌,她摘下护目镜,很认真的说道。
“你休息一会,饭马上好。”
饭......痞子吞吞口水。
原来这黑不拉几的玩意,不是她研究出的新型暗器。
“那个,蕾蕾,你做的是不是绿色豌豆,豌豆的皮应该去掉的,否则会苦的。”他依稀辨认出了一种,看似很像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