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孟朗点了点头,“的确是琳琅阁中的人,但是你可以再猜想的大胆一点,也许,他比你想象中的人能力还要再大一些。”
闻言,宫洺一怔,马上理解君孟朗口中之人是谁,“这不可能。”
见他这么快就猜到,乔止魅淡淡一笑,“你这孩子倒是聪明,其实我们也并不肯定,只是想提醒你,万事都要谨慎,这话我们并没有告诉忧儿,原因不是怕她不相信,而是在她的心里可能早就有了答案,论心思,这世上少有人能及得上她。”
想了许久,宫洺还是觉得这件事太过夸张,想到那日在船上唐无忧发现茶里有毒时的反应,她的确应该想到了下毒之人是谁,但是她却没有对苏子辰明说,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在故弄玄虚,如今想来,恐怕并不是这样。
宫洺眼眸一缩,突然惊道:“孩子,两个孩子回了琳琅阁!”
“孩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们早已派了人在他们身边保护着,另外,你的那个南影也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乔止魅的话并没有让宫洺有所安心,倘若这些人全都是明着来的话,他并不担心那两个孩子会被欺负,但若是暗地里下手……
凝神半晌,宫洺突然轻笑一声,他好像忘了,自己的那一对精明的儿女哪里值得他担心,若论阴的,谁能阴的过那两个小鬼,他们不使坏去折腾别人就算是好的了,别人想要暗害他们,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见此,乔止魅不由的笑了笑,“看来,你对那两个孩子也并不是完全不了解。”
闻言,宫洺垂眸苦涩一笑,“作为父亲,我的确失职,让两个那么小的孩子为我奔波,现在想起来,心中总是有那么一抹心酸。”
这话似乎说进了君孟朗的心里,他不过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孩子五年,而他却是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年,论心酸,还有谁能及得上他?
眸光一抬,就见唐无忧从远处走了过来,看着她将身后的丫鬟甩的老远,君孟朗不禁一笑。
见此,宫洺转头看去,看着那急匆匆的人,他不由的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为何不多睡一会?”
本还神采奕奕的人,来到宫洺身旁后,突然身子一倾,靠在他身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唔,你不在,我睡不着,反正也睡不踏实,索性就不睡了。”
看着靠在怀里的人,宫洺不禁一笑,他拥着她,摸了摸她的头,“那我陪你回去再睡会。”
唐无忧抬头看了看他,而后又看了看君孟朗和乔止魅,她不情不愿的直起身子,“算了,我还是去功阁吧,不然某位庄主夫人又要开始念叨了。”
这话说的君孟朗低声一笑,见此,乔止魅起身抱怨道:“你这孩子,我何时念叨过你,我说那些不过是因为担心你。”
唐无忧抿着嘴端了端肩,而后朝着君孟朗挤了挤眼睛,“庄主大人,咱们还是走吧,这位夫人又要开始了。”
见她这般,君孟朗笑意更浓了,她来了山庄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肯出言逗趣,他起身来到乔止魅身旁,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你也歇歇,女儿已经受不了你了。”
乔止魅并没有因为这父女俩的话有任何不悦,反倒因为他们的打趣而觉得这才是该有的正常生活,见那二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乔止魅脸上的笑意逐渐僵持。
听到她的叹气声,宫洺敛回视线看了她一眼,“其实在丫头的心里,她并不是不想认你们,而是因为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她认你们不过是早晚的事,郡主也不用太过忧心。”
虽然宫洺这么说,但乔止魅脸上的惋惜还是挥之不去,“我知道,你来的这两天,她对我们的态度也跟着变了好多,我知道她心中的纠结,不管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很难去接受这样的事,忧儿已经对我们很宽容了,只要她能好好的,我并不在意她会不会开口叫我母亲。”
看着她脸上少有的失望,宫洺知道她这话并非出于真心,天下间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相认,就像他想早些听到唐雨茗和唐思瑞叫他一样,他可以理解她心中的苦。
少顷,乔止魅哀愁一敛,看着宫洺笑了笑说:“往后不要再叫我郡主了,我已经不是什么郡主,你可以叫我乔姨,或者跟忧儿一样叫我庄主夫人。”
“您与我母后是至交好友,我还是叫您乔姨吧!”
提到宫洺的母亲,两人面上皆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只不过两人谁都没有继续提起,只是将这份想念与哀愁埋没在心底。
——
琳琅阁
簌簌的风声似乎比以往还要吵闹,绿绣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着,突然,房顶响起一道瓦砾破碎的声音,绿绣突然坐起,看着房梁处微微皱了下眉。
另一间房里,唐雨茗和唐思瑞早早就睡下,一抹黑影突然从窗外飘过,唐思瑞阴冷的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的位置。
一道道的黑影似乎快要将这间屋子围起,他缓缓起身,却见另一张床上的唐雨茗早已兴奋的瞪圆了眼睛。
唐思瑞朝她扬了扬下巴,两人正准备起身,门外却突然想起了打斗声,唐雨茗眉心一拧,错愕的看向唐思瑞,“什么情况?难道窝里反了?”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