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其实这次去聊城儿子有负您所托,并未见到那唐家小姐,据说她已回京城,想来也就这几日到吧!”
宫洺听说过文雅郡主的事,也知道自己的母后与文雅郡主是挚交好友,他临去聊城之前皇后曾交代他去瞧瞧唐无忧,可当他寻到唐家之时那人已不再,既然人没见到,他本也不想提及此事,可是见皇后这般缅怀,他还是觉得应该说一声比较好。
皇后闻言一笑,道:“那孩子回京已有几日,这京城之内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人不知了,既然你已回京,闲暇之时就替母后去唐家瞧瞧,最近关于那孩子的风言风语太多,母后也不知该听信哪一句才好。”
“母后既然想见她,择日召她入宫便是,为何要儿子亲自前去?”皇后的话说的太过奇怪,一个傻子回京为何会人尽皆知?他唐家虽是名门,但也不至于向全城昭告一个傻子吧!
“过段时日便是仲夏宴,到时母后自然会召她入宫,在这之前你替母后去瞧瞧又能怎样?”
宫洺拧了拧眉,总感觉自己的母后再打着什么主意,半晌,他微微点了下头,“好,儿子去就是。”
宫洺离开后,伺候的宫女见皇后一脸难掩的笑意,奇怪的问:“皇后娘娘,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让王爷去看那唐家小姐,传言都说那唐家小姐虽不再痴傻,但却领回来两个父不详的孩子,如此,皇后娘娘难道还想撮合他们不成?”
皇后闻言不由一笑,“是父不详还是没人猜的出其父,这都要等他们见面了之后再说,无忧那孩子本就该是本宫的儿媳,如今本宫费心撮合,又有何不对?”
这话,宫女听不懂,但难得见皇后有这般神态,她便笑笑过后不再多言。
唐府
自从唐雨茗撕烂了吴嬷嬷的嘴,府里的下人再也不敢碎嘴乱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那两个嗜血小狂魔,落的吴嬷嬷一样的下场。
唐无忧的冷漠无情同样也是令人瑟缩,那些曾被她处罚过的下人,当真被她亲手打断了腿丢出了府门,那日的哀嚎声如雷贯耳,凄惨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为此唐梦之回来的次数也逐渐减少,陈氏更是懊悔当初为何要让这个扫把星回来,唐府上下人心惶惶,但唯独唐无忧母子三人过得悠哉。
“小姐,四皇子来了。”
树荫下,唐无忧煮茶小甛,闻言,她懒懒的睁开眼看了看绿绣,“他来……我要去迎接吗?”
绿绣嘴角一扯,一脸坏笑道:“小姐当然不用迎接,但是您可以刺激刺激他呀,当年他嫌弃您到那般地步,难道小姐如今就不想报复一下?”
唐无忧慵懒的视线凝了她半天,突然,嗤声一笑,“没看出来,我们家绿绣报复心还挺强。”
绿绣呲牙笑了笑说:“嘿嘿,这还不是跟小姐学的!”
唐无忧坐起身,点了点头,“嗯,孺子可教也!走吧,既然人都来了,本小姐就去会会他。”
前厅
宫楚与陈氏在闲聊,唐梦之心不在焉的坐在那不时看向门外,唐无忧回京的消息她知道瞒不了多久,只是她没想到,宫楚得知了消息之后竟会提议来瞧瞧。
一抹白衣走进,唐无忧清媚含笑的眼刚好与唐梦之相撞,一道邪妄快速的从她眼底划过,唐梦之心头不由的一颤。
白衣脱俗,清丽诱人,刚一走进便虏获了宫楚的视线,那娇媚的容颜,高傲邪魅的笑脸,更是引的宫楚心波动荡,一时间险些忘了呼吸。
唐无忧见此淡淡勾唇,纤手轻握收于腰间,含羞垂眸,微微欠了欠身子,“无忧见过四皇子。”
这娉婷一礼,娇中带柔,柔中带媚,惹的宫楚不由的起身相扶,“不必多礼。”
宫楚扶着她的手久未收回,唐无忧见此嘲讽似的勾了勾唇,亦是没有闪躲,她直起身子,羽睫一点一点的抬起,清润的眼眸潋滟光辉,好似娇羞,又好似期待。
宫楚堕落到她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陈氏见此眉心紧皱,但却不敢出言打扰。
唐梦之心下的不悦愈渐浓烈,她忽的起身,一把拉回宫楚扶着唐无忧的手,并且狠狠的推了唐无忧一下。
唐无忧脚下踉跄,刚好被身后的绿绣扶住,那惊恐娇弱之态简直是我见犹怜。
“你这是在做什么?”宫楚扭头看向唐梦之厉声埋怨。
唐梦之瞪着唐无忧恼道:“殿下难道没看出来这个小狐狸精想勾引您吗?一个残花败柳,也不知道臊的慌。”
闻言,唐无忧丝帕掩嘴,轻声一笑,“姐姐这话说的倒是奇怪,难道凡是勾引了殿下的都是狐狸精吗?难道,当年的败柳被扶正,就不是残花了吗?”
“你……”这声声折辱之言噎的唐梦之脸色泛青,却又找不到反驳之词。
唐无忧脸上的笑意加深,紧随着又道:“当年姐姐夺我心头之好,并且将我赶出京城,妹妹可是一句怨言都不曾有过,并且对你有孕之事还报以贺喜,殿下刚刚不过只是客套之举才对妹妹相扶,怎么,姐姐这就受不了了?那敢问,妹妹当年的心伤,又要找谁来弥补呢?”话落,媚眼一抛,含笑望向宫楚。
宫楚心头一紧,视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他现在算是知道外面的人为何称她为天仙了,他从不知当年那个被他处处嫌弃的傻子,如今竟会变的这般勾人,就她这般魅惑的劲头,就算称之为妖精都不为过。
见她这般依恋的看着自己,宫楚便认定唐无忧仍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