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血线,向两人扑来,听到杜千的话,血线停了一下,在地面上汇集出数十点血滴。
姚静不习惯说话,她更愿意动手。双方的距离本就不远,在那受伤的海盗犹豫的时候,她已经扑了上去。
有血迹作为指示,虽然看不到人,她也能大至判断出对方身体的位置,手中的碧芒一闪,向正中央砍去。
杜千也兴奋了,与为武修士之后,他很少与人动手。象光头贝宁那样的不能算,那根本就不是动手,是逃命,是被人欺负,完全的辗压。
在此之前,杜千知道此人的修为比自己高,但远不象贝宁那样,给他一种大山般的压迫,何况这人还身受重伤,捡便宜这种事情,杜千从来不落人后。
血光崩现,那人的反应不算太慢,可他的战力,原本就不如姚静,再加上受伤颇重,犹豫的瞬间,已经足够姚静得手了。
杜千也得手了,他感觉手中的枪尖,轻松的刺破柔软,枪头还是太短,整个枪头,全部没入对方的身体,手指好象勾住了什么东西。
手腕翻转,这是在学校里学到的基础格斗知识,当你手中的利器,刺入敌人身体的时候,不要忙着抽出来,而是翻转手腕,让利器在敌人的体内横切,这样能够最大限度的给敌人带来伤害。
接着用力向怀中一带,这样给敌人带来的伤口,不是平滑的,而是不规则的伤口,这种伤口,不仅难以缝合,而且还会加速伤口流血。
眼前人影浮现,全身浴血的海盗,死死的盯着杜千,眼中满是不甘,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他受伤太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猛的一张嘴,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血,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左半边身体,已经完全消失,散落在几步之外。姚静那一刀,砍的并不准,连手臂再膀子,连同一小部分的胸口,与身体分离。
海盗白眼珠翻起,身体落地,血珠四贱,内脏从破损的胸口处,流趟了一地。
姚静的灵刀,光华闪动,滴血不沾。再看杜千就差多了,他的灵枪依然闪亮,可右手腕上满是血痕。
“小心点,我感觉有人向这边过来。”姚静并没有斩杀海盗而放松,目视前方,紧握手中灵刀,面色凝重。
虽然还没有看到人影,强大的战场直觉告诉她,又有新的敌人出现,而且这个敌人的战力,远比刚死掉的家伙强悍得多。
杜千在衣服上擦了擦右手,血液沾在手上,滑腻粘手,冷风一吹,很快就会发硬凝结。再加上心理作用,让杜千恶心的难受。
“嗯?”小手指上,有什么东西?
杜千抬手一看,小手指上挂着一根白线,线上还串着一颗龙眼大的珠子,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什么玩艺。
他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回想一下刚才动手的经过,杜千就明白了,这东西应该是枪头刺入对方身体的时候,手指不经意间挂上去的。
死人的东西,真恶心。
杜千随手就想将丝线和珠子扔掉,眼珠一转,手指灵活的转动,丝线和珠子就落进口袋里。
“该死的家伙,吓死小爷了。”杜千叫骂着,冲过去,手中的枪头挥动,别看枪头还没打磨完,比匕首还要短些,却锋利无比,转眼间,将地上的尸体,斩成十几段。
“千哥退后。”姚静没觉得意外,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比杜千好多少,几天都吃不下东西。
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一抹碧光,由远及近,眨眼间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是谁?报出身份?”
杜千向后退了几步,此人厉害。单看人家来的速度,就不是他能理解的。
“班船上的乘客。”姚静冷静的回答道。
“站着别动,等待验证身份。这人是你们杀死的?”来人扫视一眼地上的碎尸问道。
“表明你的身份。”姚静脸色平静,紧握手中的灵刀,身体微微侧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全身松弛,富有极强的弹性。
“疑?你到底是什么人?”看到姚静摆出的姿势,来人有些惊讶,眼中露出一丝凝重。
杜千也在打量此人,身高足有两米开外,看上去显得并不强壮,手里没有灵武,看起来相当自信。
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劲装,没有明显的标志。给杜千的感觉,就象一棵巨大的松树,站在那里,不动不摇,很……很坚挺。
杜千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坚挺来形容?可就是这种感觉,他想不出,有比坚挺更适合他的词汇。
“表明你的身份?”姚静丝毫不为所动,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那男子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手中亮起两道碧芒。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以及雷鸣那如雷的叫喊声。
“这儿,快过来。”杜千喊道,自己人来的越多越好。他对姚静的信心可没那么强,姚静的战力不俗不假,可她的战斗经验,比自己强不到哪儿去。
当然了,雷鸣那小子,加入军队的时间同样不长,也是菜鸟,大家都是菜鸟,总会安全点吧。
对面的男子听到声音,脸上明显露出一丝轻松,姚静却更紧张了。听队里的老鸟们讲,战斗的时候,一定要全心全意,不能有半点松懈,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足以欺骗你,足以致命。
距离胜利最近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只有将优势保持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