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九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尸横遍野,那些前一刻还在打斗的人此时已没了气息,鲜血混着泥土被大雨冲的变得浑浊。
这场景让她想到了那日楼枭月杀的那些人,他们也是这样躺在地上。
她呆立了好一会,这时才想起正事来,于是望了望前方,她发现那个披着黑色麻衣的人还没走远。
“师傅──是你吗?”她朝着那背影大喊了一声。
那人听到声音后先是一愣,继而停了下来,似乎想转身的样子。
花九见状跑了过去,然而还没到他身边,他就翻身上了马,飞快的朝前驶去。
当时是,花九一把抓住了他的裤脚,随着马前进的速度,她硬生生的半只脚弯在地上,然被带的在地上直拖。
“师傅,我知道是你……”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下半身的衣物被磨的破烂不堪,她也不肯松手,没过一会,她头上带的斗笠也掉了,身上也被大雨打湿了。
许是看到了她这狼狈的模样,马上的人突然一掌将她打了下去,直接将她甩出了半丈外,接着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花九挨了一掌后,当即倒在了泥坑里,那一掌虽然不重,却让她肩上隐隐发疼。
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看向远处,此时那人影已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
那人明明是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她心里满是不解。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当雨渐渐小起来的时候,她才起身,一摇一晃的往回走着。
一切,一切都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自从从西域回来后,花九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师傅和楼枭月,玉城安他们在谈些什么,怎么都不让她知道。
会不会几人在密谋什么?
而师傅又偷了天宗剑,会不会是这场谋划中的一部分?
就在她想来想去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脑海里闪过楼枭月曾经说过的一些话。
他说陆风云正在秘密筹集江湖三宝以此一统江湖,并且还在练着什么邪功。
对了!她想起来了,玉城安的琴音就是对付陆风云身上步缕衣的关键!
这么说来,师傅他们就是在计划着什么对付陆风云了!
终于想通后,她赶紧赶回清风谷去准备些暗器,好晚上去一趟陆家庄,也许她能从陆风云身上将步缕衣偷出来呢,万一玉城安的琴音不管用,她也算是帮他们忙了。
这么一想,她有点开心起来,接着加快了脚步朝清风谷赶。
然而,花九还不知,等待她的却是……
“请问,你们家堡主在家吗?”
在骆家堡门口,马乾正在询问着大门前的那个看门小厮。
“在的,您稍等下,我进去通报一声。”小厮客气的回道。
骆家堡是武林一大世家,他们精通一些奇门遁甲和机关术,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低于天山。而且堡里上上下下只有百来口人,可以说规模不是很大。
骆堡主是一位智者,名叫骆滨,他还有一个儿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一家人过的也算是其乐融融了,而且他们也很少过问江湖中事。
这次马乾的突然拜访,令正在院里和儿子下棋的骆滨顿时不安了起来。
“有人要拜访我?”他问向那个小厮,淡淡的眉毛也皱在了一起。
小厮回道:“是,门口来了位约莫六十上下的老头。”
“哦?六十上下?”骆滨眼一眯,继而摸了摸一小撮胡须,然就见他眼睛不知望着哪里开始沉思了起来,过了老半天,他才对着那小厮道:“你让他进来吧。”
马乾很快就被领着进到了府内,他先是左右望了望,看了看府里的构造,然忍不住心里赞道:真是机关重重的地方啊。
在骆家堡内,不能小看了任何一个地方,别说是一棵树,一朵花亦或是一座凉亭,这些摆设都很有可能是通往某处的机关入口。
骆滨机智过人,神机妙算,他能准确无误的算出明日的天气如何或是这里的风水如何。
然而,他却有个残缺的儿子。
听说骆滨的儿子骆弈堂天生残疾,双腿无法行走,因此他常年坐于椅上,常年待在家中。
当马乾走过去的时候,骆滨正在和他的儿子下一盘棋,两人神情十分专注,似乎正到了紧张时刻,以至于都没发现有人来了。
小厮想通告一声,却被马乾制止了。
“下棋最忌讳注意力不集中,下棋的人也最讨厌被人打扰,所以我在旁边等他们一下好了。”他说道。
说完后,他竟真的找了一处石阶坐了下来,然静静的望向凉亭里的两人。
骆滨和儿子骆弈堂这盘棋一下就是几个时辰,使得马乾都有点坐不住了,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那两人突然停了下来。
“爹这一招倒是用的很高,孩儿输的心服口服。”骆奕堂忍不住一拱手说道。
“这就叫见招拆招,甭管别人怎么出,你只要全神贯注于自己走的这条路,当自己的这条路找不出破绽时,你就是最后的赢家。”骆滨细心教诲道,看起来似乎很重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听他说完后,马乾忍不住鼓起掌来,“说得好,说得好啊。”
这时骆滨和骆奕堂两人才发现第三者,当然,骆奕堂对马乾没多大了解,但骆滨在看到他后,脸色竟微微一变。
“是你……”他一脸惊讶。
“没错,我重出江湖了。”马乾答道,继而向他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