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有什么事儿?”
时醒也发现了,一进公司大门,他就不受控制了,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吭哧吭哧地爬楼梯锻炼身体,而是高贵冷艳地径直走向了电梯,先去了财务部要求那里的负责人交年终报表,又下令助理把近期的那些个单子都拿来给他过目,同时还嫌弃了助理泡的蓝山咖啡,要求她换他常喝的猫麝香咖啡来。
即使身体是被人控制着,时醒也很快适应了过来,坐在老板椅上,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劳资为什么这么帅要被自己帅哭了。#
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接地气的好老板,但偶尔这么拿一把,享受着员工们崇拜(?)、景仰(?)和震撼(?)的目光,这感觉实在是太给力了。
他正沉浸在愉悦中不能自拔时,就听办公室外一阵喧哗,还有“你是谁”、“那里是副总裁办公室你不能进去”之类的话。
但他办公室的门还是被推开了。
路早白依旧戴着那副金丝眼镜,可一点儿都没有往日的冷静的模样,他扶着门,满眶通红,眼里还有点点泪光,他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领口开得很大,那形状如倒扣的精致骨瓷碗的锁骨,让时醒一下子就看愣了。
好……好想做他……
再联想下早上那伏在自己胸口媚气横生的早白,时醒同学脑子里邪恶的念头简直水涨船高,摁都摁不下来,而路早白偏偏绕过了他的办公桌,二话不说就一把抱紧了他,带着哭腔低声呓语道:
“我好怕,我碰上那些东西了……你要陪我……”
……天知道,路早白在心里已经日过几百座动物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附在自己身上了?没骨头么?说话不会挺直腰板说么?一定要抱着男人吸点儿阳气才能站直么?
见个鬼有什么可哭的?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鬼,附了我的身还怕鬼,你有没有搞错?
他正满脑子过着吐槽弹幕,就被时醒揪着领子,往柔软的老板椅上一放。
他那张近乎于完美的面容距离自己也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了,狂乱的温热吐息,让路早白也没来由地心乱起来。
他想张口说句你想干嘛,可身体的控制权现在还不属于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醒,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头脑混沌起来。
迷蒙中,他听到了时醒的声音,是半点儿不复往日乖巧温存的霸道声线:
“……你做好心理准备。”
路早白张了张口,喉咙似乎能自主发出一点儿声音了,可四肢的酸麻,仍叫他无法挣脱。
时醒迫近他,语调间已经有了一种异常的狂热的喘息:
“……我的肺活量…………”
路早白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心理准备和肺活量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双滚烫的唇就猛地堵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