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黑夜快要过去,黎明的曙光快要在东方泛白了,这一晚,翁析匀和桐一月不仅是欢爱而已,更重要的是灵魂上的共鸣,两颗心的靠近。
这种转变的过程不是一天形成的,是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是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才使得翁析匀和桐一月这两个灵魂孤独的人能互相迈出一步。
虽然仅仅是一步,但这只是个开始,今后会怎样发展,有无限可能。
这别墅里的动静,以及翁析匀中枪的事,是无法瞒过老爷子的。
就在隔天,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件事,可想而知会气成什么样。
不声不响的,这位古稀老人出现在了翁析匀的别墅门口。别看这老爷子都年过70了,可精神还不错,白发苍苍却红光满面,只不过因为在发怒,所以看起来有点瘆人。
在老爷子身边还有一群人,是翁家的,翁析匀的叔叔伯伯婶婶们,全都来兴师问罪了。
薛龙将这些人迎进去,翁析匀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爷孙俩平时很少见面,即使见面也都是不欢而散。今天更不例外。
鸟语花香的园子,环境清幽优美,但就是这一老一少之间的气氛不太和谐,老爷子一出现就自带一股凛然气势。
也是家族遗传和从小的熏陶,翁析匀的气势和老爷子的,都如出一辙,要换做其他人的话,哪一方气势弱点都会被压倒。
翁家的人,恭敬地站在老爷子身后,他不说话,谁都不敢先开口。这就是大家族的规矩,某些细节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这阵仗,很像是古代的皇帝出巡了,但他们面对的也是一个天生的王者,翁析匀。
老爷子一见着翁析匀这悠哉悠哉的清闲样,他的怒气更是难以遏制,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你干的什么好事!”老爷子一声低吼,像一头暴怒的雄狮。
不愧是商界曾经的传奇人物,即使高龄了也依旧气势不减。
翁析匀却丝毫不为所动,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俊美无双的脸上,勾着冷笑,看眼前这一群人,虽然也都是家族里的,可实际上没有温暖的亲情可言,翁析匀自然不会热情相迎了。
“有话坐下说,不要激动,都这把年纪了,脾气也不会缓一缓吗?”他漫不经心的话语,看似平淡的表情,可整个人的气势都能与老爷子火焰山一样的气势相抗衡。
在翁家,只有翁析匀敢这么跟老爷子说话,爷孙俩之间总是火药味十足。
老爷子气得不轻,身边扶着他的人就是他的二儿子,翁析匀的二叔……翁静楼。
“析匀,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爷爷说话?尊卑不分,亏你还是翁家的子孙,太过份了!”
老爷子和这位二叔都开口了,后边的翁家人便一个个开始指责翁析匀,七嘴八舌的,矛头一致指向他。
“你知不知道外面怎么传的?那个郭群到处说你去他家偷东西,你身为翁家的人,身为龙庭集团的总裁,你疯了才会去偷郭群的东西!”说话这位是二婶,叉腰的架势一看就是个泼辣的主儿。
“你从回国开始就不务正业,现在居然跑去偷东西,你……你把翁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个穿黑衣服盘着头发的女人也是阴阳怪气地说:“一个没教养的人,你们还指望他跟翁家挣脸?呵呵……如果大哥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去偷东西,他也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吧。还有啊,亏你那母亲出身书香名门,你犯得着去偷别人家的?”
这女人是翁析匀的姑妈,在家排行老三,强势的女人,在龙庭集团的地位跟她二哥是相等的,仅次于翁析匀。
翁析匀本来没打算要跟这些人多说,知道他们就是来数落一通完事,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但是,三姑妈提到了翁析匀的父母,说话那般刺耳,戳到人的痛处,这就不是该容忍的了。
翁析匀手里的杯子“砰”的一声狠狠落在桌子上,抬眸间,气势陡然一变,凌厉的眼神如刀:“你们说够了没有?还把死去的人都扯出来,这难道也算是你们自诩为大家族的教养?”
不得不说,有的人,与生俱来就有上位者的范儿,跟年龄无关。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就像此刻的翁析匀。
“我父亲当年在娶了我母亲之后,你们不是已经将他赶出家门了吗?现在来喊大哥,现在来假惺惺说什么翁家的脸面,你们不觉得可笑?还有,别一口一个偷东西,外人说的话你们也信,要对我兴师问罪也得拿出证据,否则就别在这里乱喷!”翁析匀强硬的语气,句句见血,一人独对一众人,他也不会半点畏惧。
他说得也没错,他没拿走任何一件东西,郭群只是怀疑昨晚潜入家里的人是翁析匀,才会放出话来,可这老狐狸是一根毛都没丢的。
几句话就将翁家的人嘴巴堵住了,包括老爷子在内都不由得语塞……是啊,一个个的是不是太冲动了?听到消息就跑来,却没有先去核实一点郭群是不是真的丢东西了。
老爷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己这个孙儿,脾气简直跟他当年一样的**。
“你……你就只说一个事,昨晚你有没有偷偷去郭群家里?郭群不是一般人,他表弟是市里一把手,你难道不知道吗?翁家虽然不怕他,但小人难防,万一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