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不接触工作,翁析匀感觉到久违的自在轻松,可是明天就是星期一,要去公司,下午有例会,有些文件还要提前看完。
他在书房,她在厨房,为他熬了一碗银耳莲子汤,端进去的时候,他还在埋头工作。
桐一月不禁心里一疼,柔声说:“你又忘记倪霄说的了,叫你别太操劳,身体要紧。你看你,刚回来就急着看文件,就不能明天去了公司再看?”
这温暖关心的话语,哪个男人不爱听呢。
翁析匀以前是强势惯了,可现在他也略有改变,起码在听到她说的之后,他就将文件合上。
“一月,你以后会不会成一个管家婆啊?”他一边喝着糖水一边陶侃她。
桐一月揉揉小鼻子,俏皮地说:“那可说不准,你要是总不注意休息,我就成天在你耳边念叨你,看你受不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我们……还没结婚呢。”
“但是你戴上戒指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民政局领证,然后办个酒席。”
“可是……”桐一月眼中的光彩蓦地暗淡了下去,想到某些揪心的事了。
翁析匀放下手中的碗,将她拉过来坐在腿上,瞧瞧这皱巴巴的脸:“怎么了?”
“结婚之前,如果还不能找到害死我养父母的凶手,我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桐一月紧蹙的眉头透着一抹哀伤。
养父母的死,是她的心病。
翁析匀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父母的死,也直到现在没有找到确切的线索。不是他不给力,而是幕后的人太奸诈,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当年撞死你养父母的肇事司机,我的人在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嗯,你说那个人,身中7刀,可是却被说成是自杀。你说你还会派人继续查的,而我也问过警察很多次,但他们都只是叫我等……等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难道又要想当年那样石沉大海了吗?”
“别灰心,我派出去的人,从没停止过对这件事的调查。不过……”翁析匀眸光一变,带着几分怜惜说:“你难道就只关心你养父母被害的事,怎么你的亲生父母呢?你不想找到他们?”
翁析匀这是第一次问到她的亲生父母,她以前也从没提过。
桐一月浑身一颤,脸色染上苍白,苦涩地摇头:“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在姨妈家等爸爸妈妈回来,可是等来的却是警察说……:我爸妈乘坐的飞机失事了……后来我姨妈抚养了我一段时间,但因为姨妈离婚后嫁了个外国人,要去国外定居,那个男人不准姨妈再抚养我,把我送去了孤儿院……”
这刻骨铭心的伤痛,若不是他问起,她这辈子都不想提一个字,仿佛一说起就会全身抽痛,每个细胞都痛。
翁析匀温柔地吻着她的眼睛,深深地疼惜,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和他,都不是幸运儿,双亲早死,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是我不好,我不该问的……”他抱得更紧了:“我们都没有了父母,但是我们还有彼此,还有宝宝,我们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他们在天有灵,知道了也会欣慰的。”
桐一月鼻子发酸,依偎在他胸膛,感受着他传来的暖意,红着眼睛点头:“我们的亲人,都在天堂……他们看得见的,他们会祝福我们的。”
“是啊,看得见……必须看得见……”他反复呢喃着,似乎在缅怀的意思之外还有一点怪异的情绪么?否则,为何他此刻的眼神里会有两道莫名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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