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刺史这个老顽固,不识时务。他现在已经性命垂危了,你还怕他能翻起什么浪花吗?我可是听说了,他已经陷入昏迷好几日了,我估计也就这两天吧,他就该上路了。”
一听到钱老本提起刘刺史,袁尚义便脸上一冷。
本来,袁尚义是准备联合刘刺史的,毕竟刘刺史才是这江州府最大的掌权者。
可是没想到刘刺史一知道他有打赈灾物资主意的意图,便立刻翻脸将他赶出了刺史府,无法之下,他才只能是联合一无是处的草包钱老本共商大事的。
而既然刘刺史如此的不识时务,袁尚义便派人给他下了从二皇子处得到的毒药,想让他中毒身亡。
袁尚义下的这种毒药,并不是烈性毒药,而是会缓慢的侵入人体,而后爆发令人死亡。所以几个月下来,刘刺史也快要不行了。
“哦?刘刺史现在已经病得如此重了啊,好,病得越重越好,现在就马上死了才更好呢!”
钱老本并不知道刘刺史中毒了,他倒是真的以为刘刺史是生病了呢,此时知道了他快不行了,反而高兴的不得了。
“那,大皇子这边……”
高兴过后,钱老本又看向了袁尚义,现在他已经没有丝毫的主意了,全都指望着袁尚义了。
“赶紧安排人手迎接大皇子,并收拾好驿站请大皇子等人住下。钱师爷,记住,马上安排人四处传播消息,就说大皇子亲自押送赈灾粮草来了,让灾民们全都来领粮草。”
袁尚义发出了嘿嘿的一阵冷笑,声音冰冷的说道。
“这些灾民全都已经饿疯了,连吃人肉的都已经出现了。我就不信他们听说了有粮食了,还能够不发疯了似的冲上来,我看到时候面对着发了疯的灾民,他司徒景天怎么处理。
如果出现了混乱那就更好了,我这边还有几十人的护卫队,全都是好手,到时候混到人群之中,趁乱取了司徒景天的性命!”
“高,实在是高!”
钱老本一伸大拇指,忍不住满脸钦佩的赞叹道。
既然都安排好了,钱老本和袁尚义便也忙回房间去各自梳洗换衣服,等下都要去驿站恭迎大皇子司徒景天和李御史的到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大皇子他们一是来赈灾的,二就是来调查他们的,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另一边,司徒景天和柳随风已经带着车队到了江州府的城门之下。这边,章白术已经陪着两名军士站在城门口等候了。
“末将刘全恭迎大皇子的到来,大皇子、李御史、柳公子一路辛苦了,请随末将进城。”
其中一名身穿副将盔甲的男子,看到司徒景天和柳随风、李御史之后眼中一亮,忙上前两步抱拳施礼。
“大,大皇子?原来您是大皇子!草民叩见大皇子,之前多有得罪,望请恕罪。”
直到此时,章白术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押送粮草的大人原来竟是大皇子。
“呵呵,不知者不怪,是我没有告知你身份的,你何罪之有啊。起来吧。”
朝着章白术点了点头,司徒景天并没有自称殿下,而是很平和的以我自称,倒是让众人全都感觉到了亲切。
“大皇子殿下、李大人、柳公子,还是先随末将进城吧。对了,这些俘虏是?”
刘全闪身让出了道路,请司徒景天和柳随风进城,可是一扫向车队后面那长长的被绑成两串的俘虏队伍,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这些人是昨夜攻击运粮车队的人,我将他们都捕获了,特意带来江州府,到时候还得烦请钱知府和刘刺史帮着调查一二了。”
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司徒景天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经过了昨夜的审问,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正是钱老本府衙的衙役和府兵等人手。
这一次,钱老本可算是损失大了。
“这……”
听到司徒景天的话,刘全突然便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倒是叫柳随风十分的奇怪。
“怎么了,可有何难处?”
对于刘全,柳随风可不陌生,几年前他们还一起在边关打过仗呢。后来刘全受伤便被调走了,伤好后就是被分派到了江州府的。
“你们不知道,刘刺史自打数月前便病了,近段时间病的越发的重了,几乎是药石无效,这几日都已经陷入了昏迷了。大家,大家全都觉得他已经不行了,撑不住这几日了。”
低下头,刘全声音有点哽咽。
跟随了刘刺史几年了,刘全自然是知道刘刺史对治下百姓的爱护,所以对于现在江州府受灾大乱,而钱知府又胡乱处事,他和一班军士也都是十分的焦急的。
“嗯,李大人,劳烦你带着运粮车队和这些俘虏先到驿站去,记得一定要小心,我怕有人会故意放出风声对我们不利,你一定要看好了粮食。”
想了一下,司徒景天转身朝着李御史说道,随即又看向了章白术等人。
“章老丈,麻烦您与我一同到刺史府上一趟,前去看看刘刺史的病情到底如何了。白术兄,请你和你的朋友,与李大人一起前往驿站,如果中途出现什么变故,还得需要你出面了。”
司徒景天考虑得很清楚了,章佰草的医术应该是很高明的,请他去看看刘刺史的病也许能有什么办法。
另一边,章白术在这边的民众之间颇有声望,如果真的有人鼓动了灾民闹事,由他出面,相信也能暂时的平息一下事态的。
将事情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