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他们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一定会有报应的,咱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罪证的。”
章佰草也走了过来,他重重的拍了章白术的肩头一下,打气道。
“随风,你派去暗查的人有什么收获了吗?”
司徒景天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一旁的柳随风。
“还没有什么线索,府衙之中十分的干净,根本就没有发现储存大批粮食的痕迹。而且,钱老本的书房也没有什么发现,现在就差钱老本和袁尚义的卧房没有去查过了。
但是他们现在晚上的时候,几乎总是在房间之中,白天的时候太扎眼了,咱们的人又不方便进去查看,所以一直没有查到。”
其实柳随风也很着急,很想要尽快的追查到赈灾粮草和府库粮草的下落,但是这钱老本和袁尚义都太过小心了,以至于他现在也没有查到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难道是我们估计错误,这批粮草实际上早已经被他们运送出去了?”
李御史坐在一旁仔细的思索着,而后突然说道。
“也许真的是这样,粮食早就被运走了呢。我最近也让我的那些兄弟们,向江州府府衙附近的百姓打听过了,他们都说近段时间没有看到过,有大队的马车从府衙出来过。”
赞同的点了一下头,章白术也忙说道。
“不应该,如果这么一大批的粮食运回了安京城,不可能没有人发现的。”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司徒景天还是不认为,袁尚义他们已经将粮食运走了。
“我发个讯息回去,让我父亲和田管事、伍子胥他们都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大家没注意到的时候,被他们钻空子将粮食运回去了。”
说完话,柳随风便站起身,着急的走了。
不只是柳随风着急,所有的人都着急。
皇上派司徒景天和李御史来赈灾,顺便让他们了解一下赈灾粮食失踪的原因,但是却并没有说要治袁尚义和钱老本的罪。
所以,司徒景天不能将他们抓捕起来进行调查审问,而是只能官面上的扯皮询问,暗地里派人去调查。
司徒景天带过来的这二十五名车夫,都不是普通的人,他们都可以算作是柳随风手下的老兵。实际上,他们都是柳随风选拔出来专门训练的暗卫,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身份,暗中调查事情、搜集证据了。
可是这一次,他们用了这么多天了,依然还是毫无线索,可见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很棘手了。
由于有油隼在,所以两边传讯息都快速了很多,当第二天的下午的时候,田禁管事便已经收到了油隼带回来的消息了。
“将油隼带下去好好的喂养,多喂些牛肉补补,明天还得让它飞回去呢。”
朝着鹰房的人示意了一下,田禁管事便带着字条出门了。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牛是重要的耕力,老百姓是舍不得吃牛肉的,随意杀牛也是犯法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皇家之人来说,吃点牛肉那都是正常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的。
出去忙乎了一下午,田禁已经将司徒景天和柳随风的意思,转达给了柳大将军和伍云阳、伍子胥,剩下的事情,就是看几方面一起查询的结果了。
第二日一清早,刚刚卯初时刻,伍倾柔便来给伍夫人请安来了。
今日她是独自一人过来的,并没有带上丫鬟随同,走在去往芸蓉院的路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急匆匆走过的伍子胥。
“哥,这一清早的你就已经全副武装了,你这是要出去啊,还是刚回来啊?”
看着穿着骑马装,披着披风,满脸疲累、风尘仆仆的伍子胥,伍倾柔奇怪的拦住了他。
“当然是刚回来了,忙乎了一夜,我都快累死了。”
抬手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伍子胥的眼泪都出来了。
“困死我了!对了,一会儿你去父亲的书房一下,我先恢复洗漱一下换身衣服,等下我也过去。”
留下一句话,伍子胥边打着哈欠,边摇摇晃晃的走了。
“哥哥又在忙什么啊?难道江州府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伍子胥的背影,伍倾柔淡淡的蹙起了眉头。
“现在还会有什么事情呢,难道还是为了那批消失的粮草。消失的粮草,消失的粮草……”
伍倾柔边走边想着,她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批粮草的事情。走着走着,伍倾柔突然停住了脚步。
“对了,是前世的时候,听司徒景铄提起过。那时候他好像抱怨过紫霞道长的炼丹术太烧钱,黄金不够了,要将一批粮草变卖了,可不就是这一批粮草吗!”
随着记忆被唤起,伍倾柔也想起来了,就在那次谈话之后没过几天,司徒景铄便开心的来找她出去游玩,说什么事情很顺利。
后来还因为他的冷笑吓到了她,司徒景铄还特意带着她去了九缘阁,买了那副足够养活万人的奢华头面。
记得当初正好听到他和周子川说话,提起过那批粮食,似乎是存放在江州府废弃的义庄的地下室了。
那里以前是存放尸体的,所以空间特别的大还阴凉,后来由于有了新的义庄,那处旧的便荒废了,里面空无一物,正好被他们用来存放粮食了。
这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可是自己要如何的告诉他们,粮食就在义庄之中呢?
心中苦思着,但是伍倾柔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她依然是微笑着走进了伍夫人的房间。
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