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河镇陈家老宅
赵春花和她娘赵氏来到了陈家呈奶奶家,远远的就见一个有些稍微破败的大院,透过墙头,能看到那高高的石瓦房顶,经过一冬天的风雪压坏了些碎瓦烂片,也没人上去换换新瓦。
靠近了院子,院门上的木板都有了漏洞也没修补一下,墙上的砌石头的泥灰也长年被冲刷的一条条裂缝,仿佛在遇到大雨或者撞击都会垮塌一样。
瞅着就是一间表现出落败的院落。
赵氏不屑的撇嘴,一家子懒货,大的懒小的馋,没有了老大那一家子给他们压榨,现在过不下去了吧!
弯腰趴到门上的漏洞,见到正在院里小陈氏正掐腰看着什么,一股气势汹汹的样子!赵氏努力想看清她在看什么,就撅着个屁股换个方向,使劲往里瞪眼睛,不行还差一点,看到了一抹粉色衣角!
“你看看你,还想来我家当小妾,也不看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呸,连个被套都洗不好...”
听声音是小陈氏。
“啊!”院里的小陈氏继续一声尖叫:“天啊,你竟然给被套捶烂了,你赔啊你,家里就这么一套还算整齐的被套就这么被你捶烂了!你个万人骑的贱货!”
“咳咳咳!”
从屋里传出男人的咳嗽声。
听到了自家男人的咳嗽声,明显是让她放过那个贱人,瞬间小陈氏的怒火更是飙升,大声喊道:“陈天宝,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有脸咳,我以为你去县里去出力挣钱了呢,结果你去养个贱人去了,结果被人家男人回来发现了,给你的腿都打折了,现在你摊在床上不能动,还拖回来个贱货拖油瓶,你还指望老娘都伺候你们怎么着!”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干活,你个小贱人,我让你勾引我男人,我让你勾引我男人!我掐死你!”
“啊!”颇为年轻的女声传出来:“姐姐,我不敢了,你别掐我,啊!好痛,呜呜,别掐我...”
门口的赵氏使劲扭着身体,想看清楚些院里的情况,后面的赵春花听见声音也好奇,看见另一侧门板下面也有一个洞,顺势就蹲在地上趴在眼睛大小的洞眼上使劲往里看!
她这个方向比较方便,正好能看到一个穿粉衣服显得娇滴滴小媳妇,一边大声哭嚎着,一边用手里棒槌胡乱挥舞着,那小陈氏跟本没碰着几下她。
赵春花看不到小陈氏,就能看到一只手一直伸过来想掐那个粉衣服姑娘,看到这么惊险的画面,她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她不喜欢小陈氏,上次在家呈哥哥家就是她去抢吃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讨厌她了,所以这个时候也不希望她得到胜利!
“啊,你个小贱人,还敢用棒槌打我,你给我拿来,看我不打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骗子,骗我家陈天宝说你是个寡妇,寡妇个屁,就是个商人养的个外室,男人走了两年就守不住了,给人家带了绿帽子还被抓了个正着!把你空手赶了出来,还打伤了我家男人,你还敢上门要求做个小妾...!”
小陈氏的尖锐声音未落,就响起了陈家奶奶的倚老卖老的声音:“咳,行了,老二家的,你消停些吧。她也怪可怜的,毕竟也大夫也说她怀了老二的骨肉,要不然也不能要她,到时候她给老二开枝散叶,干活也能给你帮把手不是,省的你天天吵吵活都让你干了。”
小陈氏一听就不干了,声音又尖又难听:“啥,她还干活,请她来家当祖宗的吧,就来了两天,你看看,碗碟剩几个了,猪都喂拉稀了,你看就连洗个被套都锤烂了,她还能干点什么!”
“咳,也不是谁天生就会,学学就好了。”苍老声音响起。
“她就是故意的,她不满意我让她干活就故意找毛病呢,没当上外室的时候,不也就是个农村丫头,养了几年身子就什么都不会干了,谁信啊!”小陈氏眼睛不瞎,那小娼妇眼睛滴溜溜的转,明显就是没打什么好主意,可恨老太太和当家的都被她迷惑住了,还以为是自己找她毛病呢!
这时,院外已经站了不少的婆子媳妇在那笑嘻嘻的听八卦呢,谁都没出声,这院里比折子戏都精彩,可不能少听了去,到时候茶余饭后也有个话题嚼头。
小陈氏恨恨的说道:“这小娼妇是雇陈天宝干活的,也没有天天在一起,还不知道这个野种是谁的呢,别到时候带了绿帽子还得给比人养娃!”
“啊,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也得偿命!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天宝都知道且相信我的,你在这里胡乱造谣编排我的名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天宝啊,我和你的孩儿先走一步啊!”说着,赵春花就见到那个粉衣小媳妇,弯腰用头顶向小陈氏的方向!
赵春花和她娘同时惊呼一声,使劲挤着门想看清楚,木门虽然是插着的,但是也被用力推的向里弯曲了,可见是真没少用力气。
听到院里的声音和这赵家娘俩的表现,大家都是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俩人这么惊讶!
遂大家都凑到门口,拍了拍娘俩肩膀,吓得她俩本来专心看戏,心虚着呢,突然被拍肩膀,“啊”的一声尖叫跳起来,惊吓回头!
入眼是一大帮人,除了媳妇婆子,还有几个闲汉围在外面,笑嘻嘻的看热闹。
她俩尖叫也把大家吓着了,都楞了一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众多媳妇婆子,本能的瞬间一哄而散,找了近处的院子跑进去关上门,躲了起来,生怕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