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你们要是不乖乖听话,你们的下场不止是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领头的蒙面人用抑扬顿挫的声音戏谑地说道,引得周围几人不停地哄笑,看来他的言语中另有深意。△,..
明晃晃的钢刀就算是在夜晚,也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光源或许是月光,或许是灯光。飞琥看着那几柄刀,感觉非常不好。自己堂堂一个第二境的修士,竟然被几个凡人威胁了。
“小妞看你长得挺好看的,要是不想……那就乖乖给我听话,把钱拿出来,然后虔诚地认错!”蒙面人继续嚣张地说话。
“我认什么错?”飞琥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就是跟师父在酒馆里喝了个酒而已,顶多就是忘了付酒钱,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你们瞧不起圣火,瞧不起火神!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刚刚在酒馆里,就是你们两个露出的不屑神情!”
飞琥想起来了,露出不屑神情的不是自己,而是公孙隐。飞琥下意识扭头看了看师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言外之意:看吧,还是你闯祸了!
公孙隐极为不耐,从鼻子里蹦出一个‘哼’字,然后喝道:“滚开!你们这些假装神教教徒的家伙,难道不怕真的圣火教执法来找你们麻烦吗?”
蒙面人嘿嘿冷笑:“俊俏的小白脸,没想到还挺牙尖嘴利的!我们就是货真价实的神教执法,哪里还有什么其他执法?”
“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执法,都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公孙隐想不明白,柔弱的凡人为什么总是想欺负比自己还强的存在。
那蒙面人被公孙隐激怒,朝后面一招手:“动手!”
话音未落,身后噗通几声沉闷的响声,四个蒙面人应声倒地,各个身首分离,毙命当场,鲜血迸了一地。
领头的蒙面人一惊,厉声喝道:“什么人?”
公孙隐摇摇头:“凡人啊!难道你们连圣火教是什么存在都不知道,就敢假扮圣火教的人?”
蒙面人一愣神,身边最后两个伙伴也被一道微弱的红光一扫,立刻人头落地。
“飞剑?真的是圣火教执法?”蒙面人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终于知道害怕了。他假借圣火教的名义拦路抢劫、逼迫良家妇女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在这偏僻的小城镇里,他根本想不到会有真的圣火教执法光临。至于圣火之神,他也从不相信。
可惜,闲杂害怕已经晚了。那一道红光斩杀了六人之后,更不停歇,最后在领头的蒙面人颈上轻轻一划,整齐的创口就将他分成了两部分。
飞琥惊呼一声:“师父,这剑术好像是红绸!”
公孙隐没有答话,拉起飞琥纵身而起,跃到空中,就看见不远处一条红线正在朝着西北面飞遁而去。
“是红绸吗?”飞琥突然有点不敢确定,因为那道红线的遁速飞快,就连公孙隐也追得颇为辛苦。十年前的红绸才只有相当于道门第一境第二阶的修为,可眼前的红光隐隐有第二境末段,接近第三境的修为。短短十年,能将境界提升这么高这么快的人,当今之世除了李宏更无第二人。
“剑术比红绸厉害多了,但那感觉,真的好像!”飞琥记得当年在身神教西边的无名山谷中,红绸手起剑落,瞬间斩杀数百人的模样,那凶神恶煞的感觉,跟刚刚的红色剑光如出一辙,若说不是她,又能是谁呢。
公孙隐依旧不说话,只管急急地催云,在后面紧追不舍。
转眼越过一处高山,然后渡过一条蜿蜒的河流,面前随即显出另外一座顶接霄汉的大山,红光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公孙隐突然说道:“这山可真荒凉,山里面的人指不定多穷!”
飞琥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则因为跟丢了红光而担心。出于直觉,飞琥越发笃定那红光是红绸无疑。
公孙隐也不解释,就将云驾缓缓落下,往山间降去,途中飞琥果然望见零零散散的土屋草房,歪歪斜斜,不成样子。看来山民的生活的确不富裕。
此刻夜半三更,山村中静谧无声,唯有虫鸣蛙叫之音。
公孙隐轻轻地在前面走着,还是一言不发,飞琥只好跟在后面,心里却在狐疑,猜想师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转了几个弯,面前不远处果然显出微微的红光,正是之前斩杀几个蒙面人的那一道,看来公孙隐一直没有跟丢。
飞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公孙隐一把捂着嘴巴。“别出声!靠近我!”
飞琥知道师父已经使出了隐遁之术,所以红光中人已经看不到自己了。
缓缓地又走了十余步,飞琥终于看清那红光中女子的容貌:俊美无双,两眼中却满是煞气。不是红绸还有谁?十年之后,红绸生得比十年前还要艳丽妩媚,只是艳丽中充满杀气,妩媚中隐藏祸心,叫人望之胆寒。
红绸右手提着剑,走到一处农户的门口,然后左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拭,就见一团紫红色的火焰便在她掌心中调动起来。红绸看了看那团火焰,露出确认的神情,然后左手一抛,让火焰回到额头上,紧跟着轻轻一脚将那农户的门给踢开了。
农户一家显然被惊醒,随即有骂声传来。屋中的狗儿只叫了一声,便不敢再叫,显然是被红绸的煞气所震慑。
不大工夫,月光下农户的房中探出来两个男人的头,一个六十开外,满头白发。另外一个,三十七八岁,一脸黑色虬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