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凌闻言脸色刷白,一半是急一半是气,说不出话来反驳广泽。他把脸一扭望向风里浪,尴尬地一笑,言外之意:“都是兄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几人计较了一番,认为摔琴几人根本没来此地的可能性最大,于是分作两拨,各自朝着西南和东南方向搜寻。相约天明时回到此地相会。
等风魔岛三人一走,广凌就忍不住问道:“这海外风魔岛当真有那般厉害?”
李宏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服。你们须弥剑宗立派不久,不晓得一些秘辛。切莫说须弥剑宗,就是你们的老祖宗须弥真人见了风魔岛的主人也得低头行个后辈之礼。那风魔岛几万年前曾在中原行走,与五大宗切磋论道,道法精妙不在五宗之下。只是最近这些年少有露面,所以今人不知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广泽对李宏可没有那么客气,尤其是他当初在须弥山吃过李宏的亏,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你一个小屁孩,装得什么都懂似的,可别是随便说大话唬人的!”
李宏不理他,还是身边广凌喝道:“不得无礼。刘满师叔得了苍茫山李宏前辈的师承,自然是博古通今。以咱们的出身算来,他可是咱们真真的师叔!”
广泽这一次却没有反驳,因为广凌那一句‘咱们的师叔’其实叫他十分受用!要知道若干年前广泽愤而离山,明面上虽没有人点破,但实际上他本身也知道自己是被逐出了须弥剑宗。许多年来,这一直是他的心病,所以即便上山找自己兄弟麻烦,也不敢当着众人之面,而只是偷偷摸摸背地里行事。莫看他平日里咋咋呼呼,其实是外强中干,底气不足。而他这次偷偷上山,其实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宏一副少年模样,却是老成,一挥手:“不必聒噪,且去寻人来去吧!”说完,脚尖打跌,纵云而起,顺带着将禾木与飞琥带起。
广凌急得大喊一声:“你们等等,你们慢点!我不会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