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坐上了去往郑州的班车,而我这一路的思绪,就没停止过。
为何,恶人,得不到报应,所以才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俗语。
因为,法则,因为秩序。
不要以为,被人害死了,或者自己死了,就真牛逼了。阳间法则,气息的排斥,幽冥法则的镇压,接引,使得即便怨气冲天,也是无可奈何!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人间,那么多惨祸,发生之后,凶手,往往可以逍遥法外,自在过活的原因。
很多人,想用因果来解释这一切,来劝导人们积善成德,而因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当世的债,当世的情,当世就已经了解,谁欠谁的,伴随着消亡,都已经结束了。
而来生,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如果,非论因果,那么纠缠到史前,恐怕都扯不清楚。怎么说,似乎,都非常有道理。
因果虽然欺人,但命运,却真实存在。
知命而改命,更是非常的不靠谱,捉鬼,不是修仙,而修仙,修仙,谁亲眼看到,谁家的小谁,白日飞升了?
所以,我分裂的人格,使得我,不信因果,但明善恶,深信命运,却一直在抗争。
前世怎样,我管不着,管不了,成了鬼,成了恶鬼,厉鬼,在我面前,害人,我绝不答应。
从处理营业厅的血案来看,我思想中的善恶,战胜了教条,最终,那个修理台的那人,生不如死,命不久矣,他该死,甚至,深入他意念中的恶,已经到了,让鬼震惊,让人无语的地步。
这样的人,我不会奢望,他能改过自新的,即便他该过,又如何?
刚子就会活么?小兰,就该被他侮辱而后羞愤自杀?他可曾有过一点悔意!
别跟我扯什么,上辈子,刚子和小兰欠他的,欠你妹!现在你错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我咬着牙齿,握紧了拳头,伴随着班车的颠簸,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通透了起来。
看不透,则无需看透,你对,他错,那么他,就要付出代价,我不是执法者,我是天师,我可以,让错的人,付出代价。其实很简单,不是么?
刚子和修理台那人,一直在让对方,弄死自己,我有些明白了,如今,幽冥法则触及不到阳间,法则之轮,停止运转,鬼魂,再不受限制。
这可真是,人死为大,没了法则之轮的镇压,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想不大,都难了。
人死了,不牛逼,被人害死,除了憋屈,也牛逼不起来。而没有了法则之轮的镇压,这不牛逼的一切,也就是所谓的报应,真的要来了。
我瞅了瞅班车上面,形形色色的人们,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难道,还没乱?还是,有什么力量,在镇压,消减着鬼患?
那个白日里涌出黑气的工厂,怎样了呢?
华夏大地,藏龙卧虎,若说,只有我一个天师在苦逼的行走,我信,若说,只剩我一个天师活着,我就很是怀疑了。
看来,真的热闹了。
我拍了拍怀中的皮箱子,心里有了些许的期待,大概是沉闷太久了吧。
蜗居的生活,容易让人满足,但更容易让人消沉,一身功夫,要见人了么?但,怎么见人呢?真是让我无比头疼的一件事。
装钱的大箱子,上了车,自动到了我的怀疑,而猪小妹,则自动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用这丫头的话说,补充睡眠,做美丽真女人。
我搞不清楚,补充睡眠,和做美丽真女人,有啥关系,不过,还是欣然的接过了这个装满身家的大箱子。而那两个不值钱的旅行袋,则胡乱的塞在座位底下。
班车上的人,身上的阴气,依然和包子铺,吃早点,排队买包子的人一样,很重,但远远达不到致命的程度,我很好奇,却无法分析出原因,只能归咎于自己消息的闭塞了!
而对于营业厅里面,我眼前发生的血案,我选择了放下,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死者已矣,厉鬼也灰飞烟灭,恶人,也活在生不如死,浑身剧痛而shī_jìn的痛苦中。
似乎,很完美,符合我的审美观。
至于未来,我迷迷糊糊的脑袋,更是没有多想,找到栖身之所,再说吧。
据说,现在的房价,更便宜。而分类,更是与鬼患之前,大为不同。
现在的我,已经算上颇有身家,要知道,此时,整个星球,最值钱保持的黄金与华夏币,我可是有着其中之一,一整箱。
我心里很踏实,也渐渐睡着了。
沉闷的车厢,白天有些火热的气息,污浊的空气,都是我所厌恶的,偏偏在这里凑齐了。
经常睡觉,是因为我心底,对若兰,无比期待,期待,能和她,再次在梦中相见。哪怕只见一面也好啊!
若兰,你过的,好么?
天师无梦,天师无梦!
我为何要是天师?为何要是天师!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遇到若兰,恐怕,现在早就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了吧!
天师,难道就注定要孤独?
汽车,在坑坑包包的路上,颠簸着,逐渐,从荒凉驶向繁华,逐渐从萧索驶向热闹。
满载着一车的乘客,还有,互相依偎的我们。
上午十时许,班车,在火车总站,停靠了。
我拖着迷迷糊糊的猪小妹,拎着旅行袋,大皮箱,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鬼患,对于人们出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