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晨曦初露,醒来的时候,却已月上中天。
躺在垫着厚厚“西蒙斯”床垫,柔软舒适的床上,我渐渐睁开了双眼。
身上穿着散发着淡淡洗衣液清香的“奶壳”牌套装!全身,重度焦糊的皮肤,被涂抹着清凉的药膏。天师,毕竟不是神仙,被紫电一通狂劈,虽然因为不是主要被攻击的目标,只伤到了皮肤表面,但全身,还是麻木中,带着隐隐的痛。
舌尖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痛,丹田空虚,浑身无力。
看来,经过异常超高负荷,重度透支的大战,即便如此深沉的睡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恢复过来。
站在镜子前面,望着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面目漆黑,涂满了白而油腻的药膏,本就不怎么漂亮的眉毛,被剃的干干净净,头发一缕一缕的胡乱歪倒着,除了眼睛,还算明亮深邃之外,竟然,比丑陋而恶心的恶鬼,还要丑上三分,和若兰比,似乎也更胜一筹的样子。
“艹,这让老子怎么见人啊!”我喃喃的对着镜子,有些神伤的道。
记忆中,一双温柔而滑腻的手,轻轻的擦拭我的全身,小心的剔除我身上,焦烂的皮肤,细心,耐心的涂抹着药膏,就连最隐秘的部位,也没有放过。。
好舒服,那是若兰。除了他,老红花,绝没有,如此,温柔而滑腻的一双小手。
“好吧,看在,如今我比你还丑的份上,看在你是帮我疗伤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对本天师,摸来摸去了。不过,真的好舒服啊!”我赶紧,制止自己可怕的想法,此时,不光没有身体被一个丑到爆的保姆,摸来摸去的屈辱,反而,充满了渴望,那是身体,最本源的渴望。
“查询账户余额”我从床上,拎起外形炫酷的华夏牌卡迪龙,轻声说道。
“您的账户余额为:华夏币5亿零21万!”自从卡迪龙,里面有了钱之后,我向来是机不离身,哪怕生死关头,也要带着。嘿嘿,我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容易,但是天外宝物,还是到手大半了。
不过在和隔壁老黄沟通之前,有件东西,必须先处理一下。
拎着卡迪龙,穿着舒适的“奶壳”牌套装,拉开房门,向院子走去。
此时,梧桐树下的小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个篮球大小,漆黑如墨的古怪圆球。上面贴满了闪动着微弱金光的,三品辟邪符。
这段时间,很是画了不少符,能带的,都或者使用,或者丢弃在荒野盆地内,而家里,还留存了不少。
我绕着这个漆黑圆球,转了两圈,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不错,若兰,做的好。”回来,昏睡之前的最后的动作,就是激发大把三品符,交给若兰,把这个搞三搞四的王八蛋,禁锢起来,等我缓一缓,在好好,耐心,仔细,残忍的处理。
梧桐树叶,沙沙的响着,而我,却转身向北,在星月交辉的柔美夜色中,开始缓缓的恢复起亏损的辟邪真气起来。
“心中有正气,则浩然正气源源,辟邪之法,在乎于有意无意之间,北斗七星,星力无限,照临我身,成就辟邪本源,道法之道,在乎一念之间,要变则变,要破则破,浑圆自然。。。”
破小邪-小破邪-邪小破-破大邪-大破邪-邪大破-邪万破-万破邪-破万邪,辟邪九式,一招一式,带着一种合乎自然,宛如北斗七星运行轨迹的弧线,施展开来。
一遍,两遍,三遍,直到浑身布满了汗珠。
北斗七星,似乎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起震动了一下,星魂震荡,星力,如有实质的,扑面而来,瞬间,填满仍然有些阵痛的经脉之中。
一天枢、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权、五玉衡、六开阳、七摇光,七星之力,在经脉中,渐渐浑圆一体,无分彼此,此时,经脉中,一片清凉跟舒适。
本源亏空,不得不通过辟邪拳法,沟通七星之力,无法纯靠自身,于无形之间,吸引星力灌体。
浩然正气,汹涌激荡,星力宁静,无有始终。在辟邪心法的引导下,金色的辟邪真气,越来越是充盈。从丹田出发,洗涤全身。
脸上,身上的药膏,逐渐干枯,崩裂,露出其后苍白的肌肤。神秘的星力,夹带着宇宙间更加神秘的流离的能量,不光使得辟邪真气,逐渐,补充圆满,更是使得焦糊的肌肤,恢复了,往昔的苍白。
胡乱冲了个凉,静静坐在梧桐树下,对着一动不动的漆黑圆球,凝视了半晌,右手拎着一根柳枝编成的结实的鞭子,我嘿嘿冷笑了起来。
“二逼,别装死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只是有点虚弱而已。堂堂“阳间清道夫”,没那么容易翘辫子!”
此时的圆球,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咒,几乎全部被撕掉,只留天门位,贴着一张禁制符,限制其自由活动而已。
“啪”,见半天,黑球没有动静,我忍不住一鞭子,抽了过去。一声轻响,黑球纹丝不动,但是,上面却留下一道深深的,惨白的痕迹。
灌注着辟邪真气的柳鞭,对于鬼怪来说,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轻轻一下,足以让它疼上半年。
“嗷”的一声凄厉的鬼嚎,一阵淡淡黑烟滚动,漆黑圆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天鬼狰狞的鬼头,在桌子上,一跳,一跳的,却连跳到桌下下,都无法做到。
天鬼此时,呈半残状态,头颅上,满是细小的裂口,还有一条长长的惨白的伤痕。脑门上,贴着张